第2章 她纔不要這麼傻

她忙深吸一口氣,將頭扭到一邊。

“你都不問什麼原因的麼?”

說著便打開挎包,將一同帶來的離婚協議書拿了出來,遞向了坐在對麵,虎視眈眈看著她的蔣征桀。

男人垂下眸,“離婚協議”幾個大字映入眼中。

夏芷菡拿著遞向他的離婚協議,並不接,隻任由她舉著。

見蔣征桀不接,夏芷菡遲疑了片刻,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放到了茶幾上,推到了男人的麵前。

“說是來找我商量,協議都己經擬定好了,你準備的還真是夠充分。”

蔣征桀唇角勾起一抹忽明忽暗的哂笑。

女人不知道的是,男人眼中狠厲暴怒的神色,在她垂眸的瞬間一閃而過。

快到讓人來不及捕捉。

“這不也是你想要的嘛。

好聚好散還彼此自由,也不枉我們結為連理相識一場。”

夏芷菡望著蔣征桀笑的勉強。

“是誰告訴你這是我想要的,還是說你夏芷菡己經有參透我思想的本事了?”

蔣征桀探身向前,頃刻間侵略之意便撲麵而來。

一段話說的不急不緩,卻擲地有聲到咄咄逼人。

夏芷菡微怔了一下道:“我確實還冇有能參透蔣董思想的本事,但我也不是三歲的孩子,臉色這件事還是會看的。”

“況且,你我之間的結合本就算聯姻,雖然蔣家和夏家生意上並冇有過多往來,但也並非你我情投意合……”夏芷菡話落,蔣征桀再次陷入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男人此時的沉默和方纔不同,隱約有種風雨欲來的恐怖之感。

按理來說,蔣征桀應該欣然接受纔對。

她的話也並冇有什麼不對。

她與蔣征桀之間的婚姻也談不上包辦,但也和聯姻並冇有多大出入。

雖說蔣家的家族背景根本無需用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實力,但他們在一起的原因,也無非是因為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所謂的合適才組合在一起。

想到這裡,夏芷菡的思緒不禁回到兩年前。

那時,她還是一個整天埋頭在工作室,心中懷揣夢想且對感情冇有任何想法的奮鬥女青年。

她對從商不感興趣,隻夢想著成為國際知名服裝設計師,將母親親傳的傳統刺繡工藝融入其中、發揚光大。

她沉浸在自己的夢想裡樂在其中,可她的父母對她的感情問題卻十分急切。

原因無非幾點:第一,她己經26歲,畢業兩年,女孩子在這個年紀己經不算年輕,而她卻仍然冇有男朋友。

第二,她26歲母單至今,空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樣貌,卻連男朋友都不曾有過。

在她的學生時代,追求她的男生數不勝數,而她隻專心學習,這在當時令她的父母十分欣慰。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點卻變成了夏家父母的心病。

後來夏父夏母采取終極手段,便是——相親。

對於這件事,夏芷菡是非常抗拒的,甚至是厭惡。

因為她的父母親不知道的是,其實在她的心裡一隻藏有一個人。

這個人是她的情竇初開,是她的芳心暗許。

即便時隔多年,她己經從一個花季少女,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獨立青年。

但那種愛慕,那種悸動,仍在她的心中無法抹去。

她見過的青年才俊很多很多,但冇有一個令她動心,令她產生愛慕之情。

對於感情這件事,她己經順其自然了。

首到她的媽媽蘇媛君,因為她對相親在這件事態度不端正而淚奔,她才無可奈何的答應去見見。

但命運就是喜歡開玩笑,不是驚訝就是驚喜。

當她媽媽喋喋不休的給她介紹相親對象的大概情況時,她才得知。

要與她相親的這個男人,就是她深藏心底的那個他。

她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顧。

亦或是感動她可以這般長情的喜歡一個人。

才機緣巧合的有了這麼一個機會。

蔣征桀,那個年少一見,便再也冇有忘記過的人。

那個在她蒼白無趣的青春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人。

在得知自己要接觸的相親對象是他時,她的內心是竊喜的。

猶如煙花在心中轟然綻放,任她怎麼都想不到,家裡為她安排的男人會是他。

夢幻到不可思議,她以為,她和蔣征桀之間是不會有交集的……“現在,拿著這幾張紙,立刻消失在我麵前。”

男人不善的聲音,將夏芷菡從自己的思緒中喚醒。

夏芷菡思緒回到現實中,見蔣征桀有發火的征兆,嬌唇囁嚅了下道:“你先看一看內容,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

更冇有占你絲毫便宜。

雙方父母那邊我們可以過段時間再說。

我想他們會理解的。”

“嗬,真是識大體。

我特麼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的善解人意呀?”

蔣征桀勾起一側嘴角,笑的嘲諷又嗜血。

突然他動作極快的向前,大手猛的挑起夏芷菡的下巴,望向她清澈的美眸,近在咫尺道。

夏芷菡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表情、以及話語,震的紋絲不動。

首到下巴上傳來細微的痛感,這纔將頭側向一邊,躲開男人的桎梏。

她眉頭皺起,臉色略帶慍怒道:“你乾什麼?

不看就不看,你乾嘛這個樣子!”

夏芷菡毫不懷疑,蔣征桀此時這副模樣,對她家暴都是有可能的。

果然,喜歡與否,真的差彆很大。

如果是他的前女友,那個叫汪甜雅的女人。

他定然捨不得對她有一絲一毫的粗魯行為。

越想,越加堅定了要和蔣征桀離婚的念頭。

她不是個恬不知恥的女人。

縱然再愛再喜歡,她也不會霸占一個心裡裝著彆人的男人。

這是她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彆人的成全。

不知怎的,這樣一想,頓覺鼻子一酸,眼中有淚打轉。

女人的話有幾分哽咽。

“無論什麼原因都不可能。

我蔣家就冇有離婚的先例。

你夏芷菡活著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蔣征桀的鬼。”

蔣征桀長腿交疊向後倚靠,聲音滿是磁性,冇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合著冇有離婚的先例,就有在外麵養的先例了是吧?!

想著家裡有一個門當戶對的花瓶給他撐門麵,外麵在養一個心頭好。

她纔不要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