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都想來坐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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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錦川的一席話,雖然是卡住了,但是杜欣怎麼能不明白世子這句話的意思?

“難道你也覺得我就是偷盜皇宮的賊嗎?”

墨錦川紅著臉,支支吾吾了起來:“不是這樣的,我,我就是擔心您,您闖禍,我們一家子都要冇命的啊!”

坐在牆根下若無其事的墨錦州卻冷哼一聲:“大哥,你說的冇錯,這肉包子肯定是來路不明,我可不吃,省得到時候被抓去砍頭!”

杜欣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管你們信不信,這些東西是我走的時候,特意從我們王府的廚房裡拿出來的,不然,我們都要被活活的餓死嗎?”

杜欣從鍋裡拿出了熱乎乎的包子,遞給了小翠一個,希盈一個,歐陽晴也給了一個,自己也拿了一個,剩下墨錦川和墨錦州,杜欣生氣,他們愛吃不吃,這兩個白眼狼,活該被餓死!

看到大家都一口一口的吃著噴香而熱乎的包子,墨錦川有些忍不住了,伸手去拿包子,可是卻被杜欣的雙手給拽住了。

“怎麼了,不是覺得這包子來路不明嗎?這會兒倒是要吃了?”

墨錦川嘴角抽搐了兩下,一雙眸子轉向了站在一邊的墨錦州:“是,是老二說的來路不明,娘,我,隻是瞭解一下情況而已!”

墨錦州是個犟性子,他站了起來,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我說了,是我說的,我就不吃,餓死算了,自從我媳婦冇了下落,我就不想活了?”

這時候的杜欣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她不能讓這個墨錦州清醒,恐怕他長期的會陷入這種痛苦和對她這個孃的仇恨中,不能自拔了。

杜欣上前,將墨錦州給扯了過來:“墨錦州,你媳婦現在已經賣了,更何況,當初要不是移情彆戀,喜歡上相國的二千金,老孃又怎麼會將你媳婦給賣了?”

說到這件事,墨錦州忍不住的捶著自己的胸脯:“是,都是我的錯,要是我但凡有一點男人的樣子,她,她怎麼會陷入紅塵之地?”

墨錦州的臉色泛紅,看得出他內心的痛苦,杜欣不忍心看到他繼續這樣折磨自己,她蹲在了墨錦州的麵前,憐愛的撫摸著他的額頭:“好了,娘都給你承認錯誤了,你就原諒娘吧,以後孃會給你物色一個好看的,聽話,吃包子,包子是王府廚房裡拿出來的,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墨錦州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對他凶巴巴的母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寵溺自己了,他搖搖頭:“娘,您,您這是怎麼了,居然給我道歉?”

“好了,冇有聽見我的話嗎?趕緊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天亮了就要趕路。”

瞬間,杜欣又成了那個冷冰冰的母妃了,墨錦州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拿起了一個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柴氏帶著一幫官兵來到了破屋外。

“哼,冇有想到,我們這些人連饅頭都冇得吃,你們一家卻躲在這裡吃包子,還說你冇有偷盜皇宮,這肉包子是從哪裡拿來的?”

柴氏的囂張,杜欣並冇有害怕。

“怎麼了?我們一家人吃什麼你也要管?幾個乾癟的包子也是我臨走的時候讓丫鬟給我從廚房裡拿的,我生怕孩子們捱餓,揣在懷裡的。”

珠兒的一雙眼睛看向了柴氏,氣急敗壞的說道:“二夫人,你何必這麼的陰損,這些包子的確是我給王妃從廚房裡拿的,你帶著這些人來乾什麼?”

柴氏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巴掌就打了過來。

珠兒的嘴角滴著鮮血,隨後就捂著嘴巴說道:“你,你竟敢動手打人!”

“你這個賤蹄子,隨便亂咬人,我打的就是你!”

杜欣二話冇說,上前一把薅住了柴氏的頭髮:“怎麼的,我的人你也敢打?你還真的將自己當成主子了?”

侍衛官看到杜欣陰狠毒辣的手段,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個女人,不但會救人,還有這麼厲害的身手,真的出人意料啊。”

柴氏看到侍衛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後就嚷嚷了起來:“這位官爺,你看看,現在都被流放了,我也不是王府的妾了,這個女人憑什麼還要對我動粗啊?”

“的確,是被流放了,但是你擅自動手打了人家丫鬟,是我讓你打的嗎?捱揍,那不是應該的嗎?”

柴氏齜牙咧嘴的喊叫道:“不要,官爺,你明明是跟著我過來捉拿這個賤人的,如今,如今也是被這個老妖婆給迷暈了嗎?”

杜欣冷笑了一聲:“我迷暈?你還真的是高看了我,我可冇有那個妖術,倒是你,大半夜的,將侍衛官帶到這個地方,難保你冇有跟這男人有什麼親密過分的舉動?”

侍衛官怎麼也冇有想到,這個老王妃,竟然隨手往他身上潑臟水,看來,還是要避而遠之纔是。

“你,你這個老女人,怎麼能胡亂攀咬,汙了本老爺的清白,耽誤老爺續絃,這個責任你來負嗎?”

杜欣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官爺,您還真的是高看我了,但是眼前的這位,跟您是雞鳴狗盜之徒!”

“你?”侍衛官氣呼呼的轉身就離開了,他可不想落下這麼一個糟糕的名聲,傳揚出去,他這個侍衛官可就要做到頭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亮了,杜欣轉身拉著希盈的手說道:“走,錦川,錦州,將我們的東西收拾一下,準備上路!”

錦州吃完了包子,牽著馬走在前麵,錦川將馬車鋪好,禮貌的將杜欣攙扶著上了馬車。

柴氏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怎麼了,現在竟然連被賣了媳婦的墨錦州都對她這麼的畢恭畢敬的,墨錦川和歐陽晴也是一樣,恭恭敬敬的攙扶她上了馬車,這個女人到底是用了什麼招數,竟然讓平日仇恨她的兩個兒子們一個個都這麼的聽話?”

杜欣悠閒的上了馬車,朝著柴氏打了一個飽嗝,故意提高了嗓門說道:“哎呀,這肉包子吃得太飽,馬車也太舒坦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議論聲:“不會吧,大人剛剛不是好好的嗎?這怎麼就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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