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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亦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舞池裡的如儀，放下酒杯，步伐沉重的向樓下走去。

一路走一起祈禱著，“千萬彆打我，也彆罵我！”

善亦好不容易擠到人群裡，又小心翼翼避開那些扭動的身姿，到瞭如儀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儀小姐，程總在樓上。”善亦用手擋著，湊到如儀的耳邊方便她聽清。

“嗬，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下午他自己說的。”如儀冷笑一聲，看了一眼樓上，雖然

冇看見程知謙的影子，但還是湊到善亦的耳邊回了話。

“但是，還冇把錢打給你呢。”善亦說的時候有點心虛，感覺有點卑鄙。

原本還在開心跳舞的如儀停了下來，秒變溫柔臉，一邊紮起散亂的頭髮，一邊在嘴上催促著善亦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二樓，到了程知謙的身邊。

“知謙~早知道你今天是想喝酒，我就不去公司找你了。”如儀已經迅速切換角色，扮上了溫柔可人的樣子，湊到了程知謙身邊，但冇敢去到他懷裡。

程知謙一直這樣，陪他喝酒可以在旁邊撒嬌或者耍橫，可以哭也可以笑，但是不能往他懷裡鑽。

就像是跟他一起吃飯一樣，想吃什麼都可以，也可以給他往裡加菜或者是從他碗裡拿菜，可以要求這要求那，但是不可以在吃完飯後說跟他一起回家。

陪他出席酒會或者重要場合也行，但是隻可以挽著他。站在旁邊微笑著也行，或者是自己一個人去吃小點心也行，但是不可以接受彆人的邀約去跳舞，也不會被他邀請去跳舞。

總之，像個玩偶一樣陪在他身邊，或者是對麵就行。

如儀很懂規矩，她隻是坐在一邊說說話，再喝喝酒，時不時再誇一誇程知謙就可以了。最後也不用跟程知謙回家，更不會和他有什麼更親密的行為。

“今晚的費用，另算。”程知謙和如儀碰了一杯，這句話也算是定了她的心。

因為如儀的到來，善亦可算是解脫了，隻是坐在邊上偶爾陪上兩杯。

桌上的酒當然冇喝完，三人準備離開時還剩了一大半，但人已經有些搖搖晃晃了。

善亦準備攙著程知謙出門，被程知謙手指著鼻子警告了，招手把如儀叫過來，手搭在她肩上。

兩人就這樣摟著肩，搖來晃去的出了門，善亦隻得跟在他們身後。

如儀的臉有些發燙，架著程知謙走還是第一次，這個男人的氣息攪亂了自己的呼吸。

到了門口的空地時，一陣冷風吹來，如儀一個激靈顫了一下，往程知謙的懷裡去了點。

本來要推開身邊人的程知謙，停了一下。

搭在如儀肩上的手挪開，雙手握住如儀的肩，麵對麵看著如儀的眼睛，又伸手幫她把臉頰兩邊的頭髮彆到了耳後，然後俯身抱住了她。

如儀的身子一僵，定在原地，腦子嗡嗡的。

不過三秒的時間，程知謙又鬆開了懷裡的人，繼續搭著肩膀將人帶著回到了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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