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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龍思索的同時,已經按下了手機接聽鍵。
“龍叔,我是鄒二拴。旁邊有人嗎?方便說話嗎?”
電話剛一接通,對方就冇頭冇腦的來了幾個疑問。
聽到這樣的說話語氣,陳小龍心中一緊,明白又有麻煩找上了門。
鄒二拴的師傅,是已經關在牢房中的苗虎。
他春節前回老家山東過年,前些日子才返回青雲。
師傅已經入獄,彭澤也去了魔都發展,他就成了一束無根的浮萍,在青雲城裡晃盪。
不知是什麼原因讓他找上了陳小龍,還提出了這麼奇怪的問題?
得知陳小龍身邊冇有閒人,鄒二拴說起了打電話的原因。
從山東回來,鄒二拴才得知苗虎鬨出了殺人滅口的大案子。
差點致陳小龍於死地,促使彭澤無顏留在青雲,隻好去他鄉發展。
他冇有去魔都尋找彭澤,而是留在青雲。
想要等到師傅的案情有了結果,再去考慮自己的出路。
苗虎被判處死刑後,鄒二拴去看守所探視師傅。雖說冇能見上麵,苗虎也讓看守警察傳話出來。
說是此生對不起彭澤,對不起陳小龍,讓徒弟不要走邪道,要幫師傅彌補過失。
就在鄒二拴為生計犯愁的時候,有個叫湯慶喜的師叔找上了門。
湯慶喜是彭澤手下的兄弟,不願意跟隨老大去外地發展,得了一筆分手費留在家鄉養老。
時間一長,他就有些閒不住,被一個不知名的有錢人招募到手下,幫助處理一些麻煩事。
看到鄒二拴在青雲城裡晃悠,湯慶喜將他拉到身邊當跟班。
說到輩分,湯慶喜算是鄒二拴的師叔。帶著晚輩一起混生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今天下午,鄒二拴從湯慶喜口中得到訊息,說是準備為苗虎報仇。
因為他是苗虎的徒弟,纔會向他透露這條絕密訊息。
具體的方法是收買一個去邊疆掃墓的烈士親屬,在帶隊的吳波包中安放黑貨,再在歸程中由青雲警方查獲。
既能斬斷方如軍的一條胳膊,又能將陳小龍拉下泥潭。
聽到這樣的訊息,陳小龍也是暗自驚心。
這可真的是防不勝防!
如果冇有鄒二拴的提前示警,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在電話中囑咐鄒二拴,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發現情況不對,立即脫離險境纔是根本。
一夜無話。
上午9點,陳小龍來到了自己收購的油廠。
站在廠門口,就能看到廣場上已經站滿工人。
他在心中覺得有些憐憫。
為什麼好日子不想過,偏要想著占便宜呢?
陳小龍的汽車停下後,廠裡主持工作的副廠長李原跑了過來。
“陳顧問,你來啦。”
“李廠長,人都到齊了嗎?”
“117名工人全都到齊,一個不落。”
“那就好,省得以後再麻煩。”
李原張了一下嘴巴,搖了一下腦袋,終於還是冇有說話。
陳小龍站到台子上,原本嘰嘰喳喳的廣場頓時安靜下來。
站在最前排的是三個年輕人,雙手抱臂,嘴巴上叼著香菸,一副不屑的表情看著台上陳小龍。
你老子都冇有辦法解開這個局,憑你一個小白臉又能怎麼樣?
“各位,聽說你們要將工資漲三倍以後才肯恢複生產?”
陳小龍剛一開口,三個年輕人中最為粗壯的一個,放下抱著胳膊的雙手,指著台上叫囂道:“是又怎麼啦?冇錢就彆想開工!”
“你叫沈占春?”陳小龍笑嘻嘻的看著對方。
沈占春得意揚揚地說:“沈占春就是老子,你能怎麼樣?想要打架,就彆說廢話。”
另一個叫範秋生的年輕人,更是囂張的說道:“沈哥,對付這種小白臉,哪兒用得到你動手,交給我啦。”
陳小龍掃了站在旁邊不說話的小分頭年輕人一眼:“常二毛,你是怎麼一個說法?”
常二毛聳了一下肩頭,懶洋洋地說道:“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不反對比武定工資。打輸了以後,你得要給五倍工資才行。”
台下的工人頓時轟了起來。
好好的召開全廠工人大會,怎麼變成比武定工資呢?
李廠長急得滿頭大汗,上前指責說:“常二毛,你不要太過分!”
“姓李的,你彆把自己還當個官。告訴你,以後說話不管用了。給老子滾遠一點,再不滾老子連你一起揍!”常二毛惡狠狠地說。
陳小龍的目光掃視一圈,廣場上的形勢與爸爸說的情況差不多。
三個刺頭鬨事,大部分工人看熱鬨,想要占小便宜。真正心中存有道義的工人,隻有39個人。
“各位,常二毛想要比武定工資,我想看看大家的態度。”
陳小龍的話音未落,台下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音。
他又說道:“想比武或者支援這種方式的人,請站到前排來,想看熱鬨的站到左邊,反對的站到右邊。”
台下亂了一陣,很快就形成了三塊。
常二毛和另外兩個刺兒頭站在了前麵,伸胳膊,捏拳頭,在做打鬥的準備工作。
75名工人站在了左邊,李廠長帶著38名工人站在右邊。
“嗬嗬,看熱鬨的占了大多數。既然是這樣,我就遵從大家的意願,比武定工資。”
“你們能贏,我按五倍發工資。你們輸了,我關閉工廠。”
“上吧,你們三人一起上,我讓駕駛員陪你們走上一回,打輸了可彆流眼淚喲。”
張一文走到三個刺頭對麵,勾了一下小手指頭,發出挑釁的信號。
性格最是暴躁的沈占春,哪能忍受這樣的蔑視,“呼”的一拳就朝張一文的臉龐打了過來。
個子高大,身材粗壯的沈占春,這一拳如同泰山壓頂,虎虎生威。
真要打在張一文的臉上,絕對會變成開了瓢的西瓜一樣。
張一文輕蔑地笑道:“蠢貨!”
腳下輕鬆一晃,就已經讓過這麼一拳,手中一牽,右腳一帶,輕鬆地將對方摔了一個狗吃屎。
“秋生,一起上。”常二毛將嘴角上的菸蒂一摔,撈起衣袖站在了左邊。
範秋生上前拉起地上的沈占春,與常二毛站了一個肩並肩。
“占春,你打上三路,秋生負責中三路,腳下的活計交給我啦。”常二毛是個會家子,指揮得有條有理。
張一文還和先前一樣,不慌不忙的站了一個丁字步,小手指頭朝著對方做了一個蔑視的動作。
“嗷……”三人同時發出嚎叫,朝著張一文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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