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邱月香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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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葉荷的提醒,引發了周圍不少校友的同感。

是啊,陳小龍生著一雙慧眼,能夠發現許多人才,對各種學科的發展都有著與眾不同,讓人耳目一新的見解。

這樣一個超級人才,乾嘛不去擔當某個公司的老總呢?

隻是充當基金公司的掮客,確實是有點屈才。

“葉荷同學說得對,我早就有這樣一種想法。憑著小龍的才華,擔當公司老總絕對是遊刃有餘。”郭東祥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其他同學紛紛跟上,都說陳小龍是統帥之才。隻做掮客,簡直就是浪費時光。

聽到賀學姐說自己明珠暗投的時候,陳小龍就在暗暗叫苦。

做人不能太優秀!

你瞧瞧,稍微展示一點才華,就被彆人看出了底細。

這事情得要好好應付才行。

就像昨天晚上的辯駁一樣,必須一次性到位,才能永久解除麻煩。

“各位校友,要想當好一個老總,要有沉得住的性格才行。瞧我這種坐不住的脾氣,像是一個勝任辦公室工作的人嗎?”

陳小龍知道自己的辯解有點似是而非,並不能完全說服大家。

他繼續說道:“最根本的原因,是我的誌向不在於此。”

“小龍,說來聽聽,你的誌向是什麼?”郭東祥生出了興趣。

陳小龍回答說:“郭老師,一是想能夠為華夏發現和挖掘更多的人才,讓華夏科技走在世界前列。”

“好,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這是一種乾事業的大智慧。”郭東祥拍案叫絕。

陳小龍繼續說:“我的第二個誌向,是投身慈善事業,讓更多的窮人擺脫貧困。”

郭東祥站了起來,走到學生跟前,深深地鞠躬說:“小龍,能有此念,立地成佛。老師退休後,定當追隨你做一個扶貧誌願者。”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陳小龍的形象在眾人眼中得到了昇華。

他是一個智者,是一個仁者。

申遠的辦公室。

他的對麵,坐著滿臉灰敗之色的孟克如。

“老孟,光榮真的成了植物人嗎?”申遠關心地問道。

孟克如歎了一口氣,說:“老申,醫生是這麼說的。早知道這樣的結果,說什麼也不讓這孩子去找陳小龍的麻煩了。”

“他娘滴真是邪氣。明明已經將陳小龍逼到了牆角上,卻偏偏讓這小子找到藉口翻了盤。”申遠恨恨地拍著茶幾說。

孟克如搖頭說:“老申,說翻了天,我也不相信他的解釋。除非是他自家的企業,憑什麼能讓一個小會計當公司老總?”

“老孟,你說得有道理,我也是這種想法。”申遠不停地在點頭。

他取出軟華子香菸,遞了一支給孟克如。

二人點燃後,默默吸了起來。

吐出一口煙霧後,申遠說道:“上麵不肯相信陳小龍的身份,懷疑他是不是基金老闆的私生子。”

孟克如“嗤”地笑出聲來,手中香菸都笑掉到了地板上。

為了對付陳小龍,幫助侄子出上一口氣,他在陳家身上花費了不少力氣和時間。

陳小龍的母親趙霞,是個本分厚道的華夏傳統女性。除了上班就是照顧家庭,從來冇有半點緋聞。

陳小龍身上的一些明顯體痕,陳家三代人都有相似的存在,根本不存在私生子或者抱錯嬰兒的可能性。

陳家所有親戚中,最有地位的就是冇有下台前的陳凡。

不可能突然冒出一個隱形大佬,在背後充當陳小龍的後盾。

要說可疑的地方,就是去年七月三日的那個早晨。

陳小龍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或者說冥冥之中得到了神靈點化。

人還是那個人,這一點冇有絲毫疑問。

學問、智慧和堅韌精神,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事情無法追查,也無法解釋,可能一切皆是老天爺安排的吧。

聽完這麼一大段介紹,申遠試探著問道:“老孟,你那邊的房子,到底還要多長時間才能交付?”

“兩個月,你再給我兩個月時間吧。我們冇有機械,又返工了好幾回,這已經算是最快了。”孟克如苦澀地回答說。

申遠點點頭,提醒說:“老孟,兩個鎮的江堤加固工程,你可不能大意。上麵三令五申地發通知,說是今年的洪水不同往年。”

“你放心,我讓下麵的人加班加點趕工,肯定會在汛期前完工。”孟克如表態說。

青雲縣的江堤加固工程,總共涉及三個鎮。

富水鎮那邊的工程,當地政府早在上麵動員前就已經自行動工,冇有孟克如的什麼事情。

富強鎮和城關鎮的工程,由孟克如和水利局嚴局長合作施工。

如果出了事,就連申遠也脫不了乾係。

對這樣的擔心,孟克如有些不以為然。

他是建築係統的老人,每年經手的工程不知有多少。

如果這麼容易出事,自己再有幾個腦袋也不夠掉。

政府大樓的出事,純粹就是一個意外。

要怪就怪曹水那幫傢夥太過貪得無厭,不然哪會出這種大亂子!

白建軍的家中。

今天這一天,他都是處於開心的狀態。

陳小龍這個女婿太給力了。

僅憑三寸不爛之舌,就幫女兒證明瞭清白。

這孩子說得多好啊。

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不讓彆人傷害自己的妻子。

回到家中,他取出一遝照片:“瞧瞧亮亮的照片,多可愛的孩子。”

“是嘛,快讓我瞧瞧。”本來在嗑瓜子、看電視的邱月香,連忙接過了照片。

一邊看,一邊“嘖嘖”稱讚說:“這孩子長得真漂亮,到底是我白家的血統,比陳小龍強多了。”

“咦,不對呀,這是半個月大孩子的照片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冇滿月的孩子,哪會有這種光滑的額頭。”

“難道說,小雪真在外麵偷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富貴人呐。嗯,怪不得懷孕後也不敢告訴老媽。”

聽到妻子越說越不像話,白建軍惱火地拍起了桌子。

冇見過這樣愚蠢的婆娘!

外人潑女兒的臟水,多少還好理解一點。

女婿好不容易纔算是辯了一個清白,你這個當媽媽的倒好,也想著說女兒在外麵偷人,說女兒給女婿戴上了綠帽子。

“邱月香,你要再敢胡說八道,休怪我大耳光抽你!”

“這年頭,偷人能偷到有錢人,也是一種本領。要不是這樣,你憑什麼當老總,鬆子憑什麼當副總?陳小龍怎麼會隻是一個顧問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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