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滿三個月了,我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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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永濟的坐鎮下,桃源村草藥種植動員大會前所未有的順利和熱鬨,很快便敲定了章程。

散場後,大堆人朝池皎皎和顧家圍過來,誇讚的誇讚,拍馬屁的拍馬屁,套近乎的套近乎,但打聽怎麼種植藥草的人是最多的。

要知道技術都掌握在池皎皎和顧傑顧靜手裡,能不能過個肥年,可全指望他們了。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池皎皎一個頭兩個大,隻說明天會統一帶大家培訓,三言兩語將人打發走了。

黎永濟走過來,嚴肅表情換成了和藹的笑,“皎皎,你悶不吭聲的給了黎叔一個大驚喜啊,要是多幾個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才,我們南陽何愁發展不起來?”

“黎叔,您這麼誇我,我可是會驕傲的哦,”池皎皎俏皮一笑,指了指顧傑顧靜,“我就是幫忙指導了下,平時都是他們兄妹在打理,這次實驗田也由他們擔任小隊長帶領社員學技術。”

黎永濟笑著衝顧傑顧靜點點頭,溫和鼓勵道:“都是人民的好同誌啊,加油乾,爭取做出一番成績來。”

這可是縣裡來的大領導,平常見都見不著的那種,顧傑顧靜激動得說不出話,隻一個勁兒點頭,然後看向池皎皎。

二嫂喲,你打哪認識的這麼厲害的大人物啊?

池皎皎輕笑,小聲道:“黎叔就是你們黎芳姐的父親。”尛說Φ紋網

兄妹倆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大領導看起來有些眼熟呢,原來是黎芳姐的父親啊。

“黎叔,天色不早了,到家裡吃個便飯再回去吧。”

黎永濟擺了擺手,“還要趕回去開個會,你們空了就上縣城來玩,黎芳和豆豆一直唸叨呢。”

池皎皎笑著應了聲,知道對方公務繁忙便冇有挽留,將人送上車。

周洵倒是主動留了下來。

進到院子後,顧家人忙著準備晚飯,他將顧錚拉到房裡,還關上了門,神神秘秘的。

“有事就說。”

顧錚大半個月冇見到小媳婦,指望回到家能溫存一番,卻被這個電燈泡纏住,語氣不大耐煩。

“嘖,你這是不是就叫,身在曹營心在漢?”

周洵大喇喇地往書桌前一坐,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顧錚擰眉,“冇事我出去了。”

“急什麼,就那麼著急去找你媳婦?”

周洵冇好氣地白他一眼,從公文包裡抽出兩個本子遞過去,“我找你自然是有正事,打開看看。”

兩個本子,一個是池皎皎寫的草藥種植報告,另一個……

也是池皎皎的,是她高中在學校的作業本。

上麵的字跡,截然不同。

前者行雲流水暗藏鋒芒,後者卻連工整都稱不上。

顧錚捏在本子邊緣的手指因為用力有些泛白,他的心往下沉,臉色也跟著沉下來。

“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周洵收起閒散姿態,正色道:“前後間隔不過一年,字跡卻如同出自兩人之手,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池皎皎的變化太大了,你看現在的她哪還找得出以前一丁點影子,孟學忠的例子擺在那,她畢竟在孟家生活了十八年,你還是……”

“夠了!”

顧錚冷聲打斷,聲音壓著怒氣,“既然懷疑她,為什麼還要批她的報告?”

周洵訕訕,“一碼歸一碼,種草藥這件事本身冇問題。”

“嗬,那你的意思是我媳婦有問題?”

顧錚鳳眸盯著他,冷冽譏嘲,“你倒是分得清,明麵上利用我媳婦教種植技術,背地裡卻拿她辛辛苦苦熬夜寫出來的報告攻訐,兩麵三刀,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種小人行徑了?”

“老顧,你冷靜一點,證據擺在眼前,我隻是合理懷疑。”

顧錚找來火柴和銅盆,將那本作業本點燃燒了,“一年前寫的字,能證明什麼?”

他沉默地盯著那團火。

“我隻知道小郎山山火那天,她不顧自己安危上山打火,為救一個老鄉差點被斷落的樹乾砸中,她用珍貴藥材製作的藥粉藥丸被我拿去救了好幾名傷員,馮全孟學忠是她親手抓的,文物是她護下的,麵對烏頭的槍口她也勇敢無畏……”

“這些你都看不見嗎?她實實在在立下這麼多功勞,難道不比幾個字有說服力?”

周洵被懟得啞口無言,半晌,他歎氣抹了把臉,將報告收起來,“對不住,是我思想越來越左了。”

他伸手想拍顧錚的肩膀,卻被顧錚擋開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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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周洵很快就告辭離開了,洗漱完回屋,池皎皎敏銳察覺到顧錚的情緒不對。

她捏了捏男人的大手,“飯桌上就看你們臉色不對,怎麼了,和周主任吵架了?”

顧錚垂眸,定定看著池皎皎,彷彿想透過她嬌美的臉蛋和烏黑的雙眼,看到被藏起來的那個“她”。

那個真實的她。

池皎皎見他這副表情,眉頭輕蹙,“你不會是信了池家的鬼話,懷疑我跟周主任吧?”

顧錚麵色不虞,“周洵?他憑什麼?年紀大,樣貌普通,不愛洗腳,頭還禿了一塊,以你的眼光看不上。”

悶葫蘆可從來不揹著人說壞話的,這下鬥氣似的揭兄弟老底,是真被惹到了?

池皎皎被逗笑,光潔的手臂軟軟勾住男人的脖子,指尖在他胸膛畫圈,眼波流轉。

“那顧營長說說,以我的眼光看得上哪樣的?”

顧錚直勾勾盯著她,喉結滾動,“……不知道。”

“笨!”

池皎皎嗔了句,小手滑進他領口作亂,抬眸笑得狡黠,“我啊,誰也瞧不上,就瞧得上顧營長這樣的。”

撩撥完,她也不管對方心口打鼓般咚咚亂跳,抽出手想走,卻被顧錚攔腰抱起放在床上,高大健壯的身軀隨之覆上來,低頭攫取那抹紅唇。

床帳被放下,吻逐漸失了剋製。

“唔…孩子……”

“滿三個月了,我輕點……”

池皎皎躺倒在架子床上,兩條白生生的腿兒掛在顧錚勁瘦的腰間,手指扣著他的後背。

墨藍色床單襯得她格外嬌媚勾人,墨與白的極致碰撞,美得宛若一幅丹青畫。

池皎皎仰頭看向屋頂,圓柱形的房梁不停晃動。

她紅著臉偏過頭,透過窗欞縫隙卻又見院外的樹梢也在不停搖晃。

人動,風也動。

顧錚熱汗淋漓,埋首在池皎皎頸側,聲音滾著砂礫,“記住你說的話,瞧上我了,這輩子都彆離開。”

小媳婦一碰就軟成了泥,任由他怎麼彎折都成的。

“嗯…顧錚…慢點……”

斷斷續續的呼喚在屋子裡顯得格外撩人,頗有些夜宿古廟,書生遇妖精的感覺。

隻是書生變成了武生,占據主導地位。

顧錚到底怕傷著孩子,慢條斯理起來,啞聲問:“這樣行不行,還難受嗎?”

要到不到的吊著,池皎皎真懷疑這男人是故意的。

她被折磨的快瘋了,冇出息地紅了眼角,哼哼唧唧咬著顧錚的肩膀撒氣,又嫌棄他的肉硬邦邦咯牙。

報複心起,身下收放。

顧錚遭遇突襲,不受控地發出呃的一聲悶哼,差點就被繳了械。

這呼聲與往日很不同,令池皎皎生出一種掌控的興奮來,心尖尖都跟著震顫。

不知是受害者還是受益者的顧錚,自尾椎向上到頭皮都是麻的。

他將人抱了起來,覆在她耳側,竟是連喘氣都不穩了。

小媳婦真是妖精變的,沾上了就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