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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月明星稀。
小竹院中,羅敬才躺在躺椅上,喝著小酒賞著月,好不自在。
“還是這種自在日子爽快啊。”
喝了口酒,羅敬才享受的抿抿嘴,雙眼都舒服地眯了起來。
周圍的靈氣再次彙聚了起來,羅敬才就知道,是季阮又開始修煉了。
向季阮的小院看去,羅敬才眼中滿是欣賞:
“多麼自律的小丫頭啊,嘿嘿,現在是老頭子我的徒弟了。”
想到這件事,羅敬才就忍不住開心,又多喝了一杯酒。
“嗯?!”
感覺到了什麼,羅敬才突然睜開眼,從躺椅上站起來,臉上多了幾分嚴肅之色,
仔細感受著周圍流速越來越快的靈氣,羅敬才心中狐疑,
不對啊,這幾天季阮一直都有修煉,每次吸收的靈氣羅敬才都有瞭解,可現在這靈氣的流動,明顯是之前的兩倍啊,
怎麼回事,難不成季阮現在就要突破到煉氣期了?
不,不對,這感覺並不像是要突破的跡象,
難道說……
想到白天時,自己教給季阮的那套吐納法,羅敬才猛然猜到,這小丫頭,該不會在修煉的時候也用了那法子吧?
想到這種可能,羅敬才瞬間大驚失色,連忙跑出院子,
這虎丫頭,這麼瘋地修煉,生怕自己不會走火入魔是吧!
當務之急就是要趕快打斷季阮的修煉,不然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出事的!
想著,羅敬才也不管什麼男女大防了,快步來到季阮的院子前,推開院門:
“季阮!”
“嗷!”
“嗚——嗚——”
然而,剛推開院門,還不等羅敬才說完話,就見季阮的兩隻小寵物快速跳了出來,擋在院子前,滿是戒備地看著羅敬才,嘴中不住發出威脅的聲音。
見到兩小隻,羅敬才腳步一頓,可想到季阮當前的危急,也顧不得它們了,就要邁步進去。
“嗷嗚!”
剛邁出步子,還冇等腳落下,羅敬才就感覺眼前閃過一道虛影,下一刻,那隻紅毛京巴就已經來到了剛纔落腳的點,呲著牙,滿臉凶相,
還好羅敬才腳收的快,不然此時腿就已經被咬住了。
看著蹦到自己麵前的淘淘,羅敬才神色微變,
這是……妖獸?
再看看後麵,也是一臉警惕的小白,身上也有靈力波動,明顯也是妖獸。
羅敬才心中驚訝,冇想到季阮一個小姑娘身邊,居然跟著兩隻智慧不凡的妖獸做寵物,
雖然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這兩隻的不平凡,可現在看來,這兩隻恐怕不僅是普通妖獸那麼簡單。
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最重要的,
周圍的靈力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再不趕快叫停季阮,就真的來不及了,
可麵前兩小隻又都這樣虎視眈眈,作為季阮的寵物,羅敬才並不想傷害他們,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嘗試一下,衝著兩小隻開口:
“你們彆攔著我了,小阮這樣修煉,很可能會走火入魔,我過來是幫她的!”
讓羅敬才驚訝的是,聽到這話後,兩小隻的神情居然真的放鬆了一些,
隻是它們並冇有因此讓步,隻見淘淘扭頭看了眼小白,然後小白點點頭,轉身,順著窗戶跳進了房間中。
羅敬才眼中閃過一抹訝然,它們這是……要自己叫醒季阮?
房間中,季阮盤坐在床上,入定修煉著,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幾個輕盈的跳躍,小白來到了季阮的麵前,先是歪頭觀察了一番,隨即又用鼻子聞了聞,
幾番試探之後,終於確定,季阮修煉的好好的,根本不可能走火入魔。
眼中閃過一抹無語,小白傲慢轉身,又跳出了房間。
“怎麼樣?!”
見小白出來了,羅敬才連忙上前詢問。
“嗚!”
卻因為向前邁了一步,淘淘再次呲牙咧嘴起來,威脅意味滿滿,
羅敬才見狀隻能再次退回原位置,隻是一雙眼依舊在小白身上,居然妄圖從一個寵物身上得到答案。
搖搖頭,小白有些無語,
人家季阮修煉的好著呢,走火入魔?這整個碧落宗的人都走火入魔了,那傢夥都不會走火入魔!
淘淘見到小白的反應,就知道季阮冇事,尾巴有些愉悅地晃了一下,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在嚇唬人,連忙又恢覆成凶狠的模樣,衝著羅敬才呲牙。
“你這意思……小阮冇事?”
眼看著小白趴到了石桌上,一副不擔心的樣子,羅敬纔有些驚訝地開口。
怎麼可能啊,就算是天靈根天賦極好的弟子,也不敢嘗試這樣修煉,就是怕急於求成走火入魔,季阮卻冇事?
她究竟是什麼怪物?
可看小白的反應,好像真的冇事,羅敬才都忍不住懷疑對方到底懂不懂什麼是走火入魔了。
“唉算了,我還是在這裡等著吧。”
看看麵前呲著牙的淘淘,羅敬才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在季阮的院門前等著,幫她護法,
畢竟現在有淘淘在,他也進不去,而且貿然打斷修煉,也可能會造成傷害,
與其那般,還不如自己守在這裡,萬一出意外,也方便他及時出手。
這般想著,羅敬才便退出院子,順手又將小院門關上,一招手,在他院子中的躺椅便飛到了院門前,羅敬才往上一躺,等著!
而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夜。
這一晚上,羅敬才一直在擔心,思考季阮走火入魔時,自己應該怎麼救援,
可直到他感覺到季阮已經停止了修煉,也冇等到對方走火入魔,
這讓羅敬纔再次懷疑人生了,
冇,冇事?!
不對啊,這種修煉方式,曾經有人試過,隻過了半個時辰就走火入魔了,
可季阮怎麼一點事都冇有?
難不成是自己教的吐納法教錯了?
“羅老?您怎麼……這幅樣子在我院前?”
陷入沉思的羅敬才連季阮出門都冇察覺到,直到對方出門,看到了躺在院門前的自己,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從躺椅上站起來,羅敬才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尷尬地咧了咧嘴:
“嗬嗬,那個,我……我失眠了,大半夜突然醒了,睡不著,就先過來等你了,站著又累,就一塊將躺椅搬過來了,嗬嗬……”
單手拍著躺椅,羅敬才乾笑著看著季阮,隻希望對方能認同自己編的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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