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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糖畫攤,蕭飛和花見繼續在花街上漫步。在此期間,蕭飛將昨晚的經曆和從女王那裡聽到的一切,稍作修飾,以花見能接受的方式講述了一遍,包括女王是蠍子精,以及情毒和解毒的兩種途徑。
花見靜靜傾聽,雖然臉上偶爾掠過微妙的情緒變化,但與平時情感豐富的她相比,已判若兩人。當花見手中的糖畫吃完時,蕭飛的故事也接近尾聲。
“臭和尚,你真……真的會死嗎?”花見看著手中隻剩一根小木棍,語氣空洞地問。
“怎麼了?這麼沮喪?昨天你還拿著刀威脅要殺我呢。”蕭飛笑著調侃。
“……傻瓜。”花見握緊拳頭,指節泛白。
見此情景,蕭飛收起玩笑,認真而輕鬆地說:“放心吧,我會找到解毒的辦法的,連準聖都拿我冇辦法,小小的情毒算得了什麼。”“那你接下來……”花見欲言又止。
“當然,我要離開女兒國,繼續往西行……如果緣分尚在,我希望我們能在歸途中重逢。”蕭飛微笑道。
正說話間,花街邊的小攤上傳來一聲“玄奘留步……”的呼喚,聲音嘶啞無力,彷彿出自老婦之口。
蕭飛聽力敏銳,藉助半仙境界的幫助,能在嘈雜人群中捕捉到這微弱的聲音。很顯然,這呼喚是衝著他來的。
儘管在國王城逗留了三天,蕭飛的警覺性並未減弱,他立刻拉住了旁邊的花見。看到蕭飛主動握住自己,花見臉頰微紅,但看到他嚴肅的表情,也警覺起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巫婆裝扮的老婦人匆匆閃過。儘管隻是一刹那,蕭飛的直覺告訴他:就是她!
他小心翼翼地引領著花見穿越熙攘的人群,來到花街邊緣,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攤前。
這幾乎不能算是個攤位,隻有一個破舊的小板凳,一麵佈滿風霜的招牌,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剛剛喚我的,就是您老人家吧?\"
蕭飛站在攤位前,平靜地問道。
凳子上坐著一個佝僂背脊,麵色憔悴,卻穿著豔麗的老婦人。
她用佈滿皺紋的手顫抖地握著\"算命\"的招牌,半睜著渾濁的眼睛,靜靜地打量著蕭飛。
\"是的,老婆子就是在叫你……\"
老婦人用siya的嗓音說,聲音與蕭飛先前聽到的一模一樣。
\"您知道我的名字?\"
蕭飛儘量簡潔地問。
\"嗬嗬,老婆子我什麼都不會,就這看人的眼光準。前幾天你進城時我隻需看你一眼,現在無論怎麼偽裝,老婆子我也能一眼認出來。\"老婦人說著,另一隻蒼老的手指向蕭飛。
\"那麼,這位婆婆找我有何事呢?\"
蕭飛隱約覺得此人非同尋常。
他打算用係統來探測此人,結果對焦半天,係統的畫麵如同故障的黑白電視,一片模糊。
\"係統提示:係統探測功能受到特殊乾擾,無法運行,請稍後再試。\"蕭飛首次遇到這種情況,而對象竟是一個八十歲的算命老婦!
\"老婆子我啊,想給你算一卦。\"老婦人看著蕭飛,siya地說。
\"為什麼呢?\"
\"老婆子我就愛算你這種揹負命運之人的人生軌跡。\"老婦人的話讓蕭飛有些驚訝。
雖然她可能誇大其詞,危言聳聽,但蕭飛寧願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不願忽視。
更何況,這老婦人身上疑點重重。
\"你要怎麼算呢?\"蕭飛直接問。
\"簡單得很,給老婆子我伸一隻手就行了。\"老婦人說著,攤開了她粗糙的手掌。
蕭飛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了老婦人麵前。
手與老婦人的手一接觸,一股奇異的氣息忽然鑽入蕭飛體內,快速在他周圍流動。
蕭飛皺緊眉頭,看向老婦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相比之下,老婦人卻異常平靜,蜷縮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她的手指時而在蕭飛的手心落下,時而又抬起。
即便是精通卦術的花見,也無法看透這老婦人在做什麼。
\"命運走向南溪,吉凶相伴,劍挑天狼……南南西,大凶之卦。\"老婦人口中時不時喃喃自語。
蕭飛自然聽不懂這些卦語的含義,但花見聽了之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是不是被詛咒了?”老嫗麵不改色地對蕭飛說:“命運顯示,你在三天內會有大災難。”“既然婆婆預測得如此準確,那麼能否再告訴我破解災難的方法呢?”蕭飛平靜地詢問。
“昂宿星降臨,天蠍迴歸,命運深處,一切皆有定數,你隻需順其自然即可。”老嫗的話語神秘而模糊,讓蕭飛聽得一頭霧水。
“你的意思是,我隻要順應天意,身上的災難就會自行解除嗎?”蕭飛直接求解。
老嫗隻是詭異一笑,像一尊泛黃的雕像,不再多言。
看到這,蕭飛也不再多問,禮貌地問:“算一次卦要多少錢,婆婆?”
“嗬嗬嗬,老身不要錢……但是不久後,我會從你身邊取走一樣東西。”老嫗說著,伸出顫抖的手指。
“恐怕這無法如你所願,我身邊的東西,我不會允許任何人觸碰。”蕭飛明確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說實話,老嫗的話讓他有些不安。自己身中毒卻安然無恙,卻要付出失去某物的代價;如果這就是代價,他擔心這個代價太過沉重。
“敢問婆婆您到底是誰?”
蕭飛向老嫗行禮,沉聲問道。
“在這女兒國,老身隻是一個給人算命的老太婆。”老嫗揮手說道。
“……明明擁有大羅金仙的修為,為什麼要在這裡擺攤算命呢?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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