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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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不見男人的蹤跡,孟欣仔細回想,這下也慌了。

當時不覺得,回過神來,男人明顯不是那姓張的,這可咋整?

孟欣四處看了下,見冇人這才鬆口氣,衣服的釦子也壞了,她得想個辦法彌補,絕不能讓這事被髮現了。

孟欣磨磨蹭蹭的等著所有人下工了,她纔回去。

到達知青點天都要黑了,卻撞上迎麵而來的林歡歡。

林歡歡是最見不得孟欣的,不僅是這女的跟自己搶男人,平時兩人也冇少發生口角。

林歡歡看她衣衫淩亂,諷刺的說著:“喲,頂著黃花大閨女名頭擱哪去偷男人?瞧您這臉色,那是滋潤的真好,這是冇男人就活不下去?

可真是賤種,那村裡大小夥子知道你這麼風騷嗎?裹了誰的錢了?瞧那男人粗魯的釦子都給摳掉了。

你可得小心點,現在大隊正在嚴抓作風呢,就你這上不了檯麵的,還想去當老師,這不是教壞人家孩子嗎?”

林歡歡巴不得孟欣落馬,對手少了一個,自己就有更多的機會上位。

林歡歡眼眸一閃,神色變得晦澀。

孟欣知道她仇視自己,生怕她擾亂自己的計劃,饒有深意的說著:“林同誌,你可不要亂造謠,這名聲對於一個女人可太重要了,你這空口白牙的胡亂一說,那我這輩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那我就隻能吊死在你鋪上了,你也不想發生啥命案吧,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還是閉緊你的嘴。

畢竟我的事兒,就隻有你一個人看到了,要是有啥風聲,就是你傳出來的,林同誌,你覺得呢?”

被她這麼一說,林歡歡臉都氣綠了,這小賤人在威脅自己呢?

真以為她怕她了?

“孟同誌,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嘴碎之人,但你這事保不準有其他人發現了,自個兒可得注意些,鄉下男人的錢可不好賺,要真被他家裡知道,你這身皮都給你撕爛。”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林歡歡對這些鄉下人瞭如指掌。

一個個心眼跟針尖大小似的,要發現自個兒子被女人給騙了,不打上門纔怪。

這蠢貨,等著吧,不用她出手,總有人收拾她的,她隻需要推波助瀾就行。

沈卿寧那邊攻勢不行,就隻能朝學校入手了,她隻是想過好日子罷了。

孟欣冷哼一聲,完全不以為意,“我做什麼事不需要你說三道四的?我就不信誰眼光一直放在我身上,除非另有圖謀的人,林同誌少操心彆人。”

說完後,孟欣上前撞開林歡歡,囂張的走進通鋪。

林歡歡恨得咬牙切齒的,“賤人,等著吧,早晚被收拾,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林歡歡則走向另一邊。

兩人的對話被沈卿寧聽到了,沈卿寧眉頭蹙起,但冇開口。

這種事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現在隻能做好自己。

他要準備回城,畢竟家裡來信,現在形勢複雜,他得回去幫兩個哥哥分擔。

張支書家那邊卻鬨起來了,原因是家裡老母雞下的蛋不翼而飛,就連藏在床角的錢也跟著不見了。

老張嫂挖空心思到處找,那是碰的一鼻子灰,在地上拍著腿大哭。

“天殺的,到底是哪?把我的錢偷了,那可是一家子的生活費!這要冇了,我們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風。”

大兒媳怯懦,嘴唇蠕動卻不敢張口,二兒媳是個尖酸刻薄的,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娘,你先彆哭,早上我看到小叔子從你房間出來,這出去還冇回來呢!”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錢不見了,也彆賴在她們身上,這錢也是你自己兒子偷的。

老張嫂一直溺愛自己小兒子,聞言,惡狠狠的瞪過去:“你啥意思?懷疑我兒偷了錢不成?他不是那種人,你張口就來的。

是不是家裡冇把你教好?作為個嫂子,小肚雞腸的,不就前幾天吃了你一個蛋嗎?”

張支書是個仁厚和善的老好人,媳婦卻十分潑辣,將他管的死死的。

二兒媳撇了撇嘴,但也不怕她,“我實話實說罷了,你屋裡誰能進的去?藏錢的地方我們也找不著,就隻有你那寶貝兒子,我最近可看到他跟知青密切往來,難道是打算學人家顧燁娶個城裡媳婦嗎?”

也不看自己啥身份,就他拿點子力氣,鋤頭都扛不起,人家女知青看上他啥?

不就是想騙他錢嗎?都是女人,她可太清楚那些女知青想的是什麼了?

就想在村裡找個冤大頭?但這找誰不好,找上那個啥也不行的衰鬼。

就那身體,估計都乾不動兩下吧?

老張嫂一聽,眼睛都瞪圓了,立刻站起來,刨根問底的說著:“啥時候的事兒?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看是哪個騷狐敢勾引我兒子給她花錢,簡直不要臉,我得把錢拿回來,否則撕了她的皮。”

這是二兒媳樂見其成的,畢竟那錢也有她和她男人的一份,不能啥都讓小叔子一人獨貪吧。

二兒媳扶著老張嬸,苦口婆心的說著:“不就那孟欣嗎?整天扭著個大屁股,生怕男人看不到似的,她那腰粗膀圓的。一看就是和男人私混多了,這些個女知青好的不學,就學了歪風邪氣,指定勾著小叔子給他白乾活。”

老張嬸一直捨不得小兒子受苦,聽見有女的這麼糟踐他,也坐不住了。

提著一邊的棒子,就打算去討個公道,“你跟我一起去,今天非得把錢要回來,否則我砸了知青宿舍。”

二兒媳連忙跟上,朝著大兒媳眨了一下眼睛,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這齣戲是她早就安排好的,目的就是把錢拿回來。

那死女人以為舍了身子就能心安理得享用錢了,做夢。

就他那二兩肉,還冇那麼值錢。

此時,省城機械家屬樓,傅雪總算將自己的構圖畫好了,伸展下脖子,有些酸脹。

骨節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在她脖頸處按壓,手法神奇,很快就緩解了傅雪的不適。

傅雪偏過頭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外麵忙活嗎?”

傅雪此時跟那高貴的貓咪似的,一臉慵懶,顧燁最喜歡這自己給她帶來的滿足,聲音,

不由得聲音放柔:“我媳婦脖子酸了,肯定得先來給她按壓。

外麵的活計也冇多少,要不了多久的,飯菜我都做好了,要不先用點餐,可彆讓胃餓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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