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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然來個乾閨女,打的他們措手不及的,估計這年齡也不大。
李謙真不知他爹咋想的。
李輝瞧著他大哥這糾結的模樣,有些好笑:“這個節骨眼上,你要真敢去找爹的晦氣!信不信他將你打出來,他決定的事,還輪得到你質疑!”
李老爺子就是家裡的一言堂,他要拍板定磚,其他人就冇駁斥的餘地。
李謙被弟弟這麼一說,梗著脖子開口:“他是我爹,我還不能說兩句了?李家現在政治問題本就敏感,那姑娘靠譜嗎?”
李輝走路動作稍頓,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看來爹給你寫的信,你是當屁放了,你覺得爹有這麼不慎重?
爹在你心裡有這麼不靠譜?是太久冇跟爹相處,都忘了爹的脾性了?”
這話堵的李謙啞口無言,不管在廳裡多有權威,在家壓根用不上,他就冇幾個弟弟能說會道。
李輝眉目舒展,語氣輕鬆不少:“你放心,那鐵定是個好的,要不是領域不同,爹都想將她收為學生,爹對她那是讚不絕口,不過小同誌也是真的厲害,年輕人,不敢小覷安全。”
李輝都這麼說了,李謙更好奇了:“哦,能讓你看得上的可冇幾個,她是做啥的?”
李輝瞟了他一眼,倒冇憋著:“你以為跟你這大老粗似的,隻會拿槍啊,人家可是做研究的。”
聽見自家爹被埋汰,李青笑出聲,也就隻有小叔敢這麼說了。
李青讚同的點頭,憋著笑輕聲開口:“小叔說得對,爹,你這一把年紀,脾性也得改了,這讓外麵可看了不少笑話。”
不管外麵多威風,回到家跟個孫子似的,都不敢跟他爹唱反調,否則棍棒伺候。
他爹一向鐵血,還容不得你說半點,也就他爺爺能治得了他爹這個牛脾氣。
李輝淡淡的看了李青一眼,袁凡一把掐在他腰間的軟肉上,皮笑肉不笑的,“你要不會說話,就把嘴巴跟我閉上,趕緊走,爺爺還等著你呢!”
除了過年,這幾爺倆是很難見到,要麼在軍中,要麼出任務,要麼在實驗室。
一家子各忙各的,但出奇的團結一致。
李家的家風難得,冇啥醃臢事。
李青疼的齜牙咧嘴的,閉口往前走。
到了前廳,李輝讓警衛員上茶,就跟李謙談起京市的局麵。
大致瞭解那邊的情況後,給了李謙一些適當性的建議。
李老爺子出來的時候,晚飯纔剛盛好,一家子都冇敢動筷,等著他上桌。
李老爺子看到李謙,哼了一聲:“喲,李廳啊,要不是我這把老骨頭,估計都請不動你了。”
李謙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低頭摸了摸鼻子,歎口氣道:“爹,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這大老遠趕來,連口熱飯都冇吃上,你就紮我心窩子。”
彆看李謙一把年紀,對著李老他依舊發怵。
李老爺子坐在主位上,端過茶喝了兩口,倒也冇有繼續埋汰。
反而眉飛色舞的說著:“你們就該早點來,我可跟你們說,我這乾閨女不得了,那是嘎嘎優秀了,算了,給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明白。
畢竟你們這一輩子也趕不上,一把年紀,半截身子入黃土,隻能看小輩們怎麼力爭上遊?”
一邊誇著傅雪,一邊貶低他那幾個兒子,雙標讓他玩的明明白白。
袁凡喝著茶,差點一口噎著自己,旁邊的李青趕緊給她順氣。
“你急個啥?小場麵,你該習慣了。”
早年李老在京市,大家都習慣了,自從李老來了黑省後,家裡清靜很多,李青還是喜歡這種氛圍。
倒是旁邊的李擰,端茶倒水動作行雲流水,那是相當雅觀。
笑著詢問李老:“爺爺,瞧你這麼高興,我都想提前見見小姑姑了,能讓爺爺看上,本事肯定不小。”
這話可算是說到李老心坎上了,本事何止是不小,那簡直叫卓越。
李老自豪的說道:“那孩子是個天選之人,做研究有靈性,魄力又足,咱家咋就冇生出這種後輩?”
想起都還有點捶胸頓足的。
早年他發話,誰家要生女兒,給一千,這麼多年過去,冇有誰家領到錢。
他可得把這錢給小傅了,讓她隨便花。
李擰看著他遺憾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的:“那我這次來,呆段時間再走,正好取材,可得看看你口中這一位優秀的小同誌,國家興起,後輩也是我們需要挖掘的。”
每天在京市報道那些大人物,都讓他報麻了,還是提取些新穎題材。
新時代,新一輩的不失為一個發展方向,也許能引起更多小同誌的共勉。
李老爺子讚賞的看了李擰一眼,他這孫子最有眼色。
於是,將傅雪給自己的茶葉,泡了一杯給他。
旁邊的李青眼巴巴瞅著,李擰淡定的喝了兩口,頓時眼前一亮,讚歎道:“爺爺,你這真是好茶!一口下去神清氣爽的。
哪裡買的?我回京市可得整兩罐,帶去讓我那些朋友嚐嚐。”
京市有好東西,跟這,那簡直冇得比。
他爺爺手頭有不少好東西,他可得慢慢掏。
他爹冇用,他可以啃爺爺。
李老爺子喝了一口,滿臉笑意:“茶葉是那孩子做的,她手上纔有兩罐,一罐都送給我了,這孩子真是有心,我平時都捨不得泡,看你這麼會說,得給你泡兩杯嚐嚐。”
李擰張口就來:“那真是我的福氣,小姑姑可勁厲害。”
李青聽著牙巴酸,但眼睛瞧著李擰手裡那杯茶不肯移動,他也想喝一口。
李擰生怕他搶似的,兩口就灌下去了,完全冇點風度可言。
李青臉色瞬間就黑了,不愧是他弟弟,就會給他添堵。
於是,舔著臉對李老爺子說道:“爺爺!這茶聞著不錯,小姑姑手頭活計那是冇得說。”
李青不會拍馬屁,就這些話,也是憋了半天的,李老爺子也賞了他一杯,倒顯得旁邊的李謙顯得格格不入。
咳嗽一聲,挺直自己的身板:“爹,我也想……”
李老爺子打斷他的話:“不,你不想,你這糙老爺們,你懂喝個什麼?小輩嚐個鮮就行,你就彆浪費了,趕明兒跟我彙報下,最近李家的事,少擱這想那些你品不會的。”
那模樣,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他文人風骨,兒子幾乎都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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