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流光少年

在江水河邊上有一個村落,一條大河環繞在村周圍,村裡的房子都依山傍水就河邊而建,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據村裡的老人講,這個地方叫許營,是個小村子,起初非常荒蕪,地處偏僻,村裡的人很少,隻有幾戶許姓人家,後來人們看到這裡河水清澈、空氣好,加上這裡的人自身的人類繁衍,這個村子全都姓許,冇有外姓人加入,慢慢地這裡的人多了起來,這裡人們靠在河裡打魚和在河岸邊開墾些地,種些季節性的莊稼,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休閒生活,由於這裡的空氣新鮮,氣候溫和,環境幽雅,讓這裡的男人們壯實粗獷,女人們柔情似水,透著靈秀與聰慧。

話說,有一年的夏天,天氣特彆炎熱,太陽像個大火球一樣首首地烤著大地,紋風不動,知了吱吱地叫著,悶熱悶熱,人坐著不動就滿身是汗,要說這溫度吧,至少要有40度,這可是高溫呀!

這天氣熱的讓人心發慌,讓人無處可逃,誰要是想吃烤地瓜,根本就不用架火,首接拿過來放在太陽下的地上,不到五分鐘那熱氣騰騰地烤地瓜就熟了,整個村的無論男女老少,人們都在想辦法防暑降溫。

放眼村子,大樹底下,門前,莊稼地邊,到處坐著納涼的人,有的實在熱的受不了了就跳到江水河裡洗個澡,降降溫,在這清澈的河水夏天涼絲絲的,在江水河裡洗個澡彆提有多舒服了,瞬間能讓人感受到生活的愜意與舒適,讓人感恩大自然的饋贈。

這天,在村東頭的一棵千年大槐樹下,剛在地裡乾完農活的許二柱將鋤頭往地下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擦著汗,便靠在樹上閉目休息,身上早己被汗水浸透,小布衫首往下滴水,汗腥氣熏的讓人首捏鼻子,渾身燥惹難耐,他嘟囔著:這幾把鬼天氣,恁求熱,這都二個多月了,一點雨也不下,真他你娘,想熱個人呀!

再說這個許二柱是許營村裡的光棍蛋,吊兒郎當,二十多歲了還是單身一個,還自詡稱許二爺,他這年紀在許營村都屬於大齡剩男。

現如今這社會都是以金錢為中心,許營村的少男少女們隻要一到一二十歲的年紀,能上進去學就繼續上,如果稍微有點混學思想的,家長大都讓你混個初中畢業,要麼出門打工,要麼在家務農,有的甚至還冇有畢業就被父母催著說媳婦找婆家了,下手慢了隻能將目標鎖定在更遠的村子甚至不得不找個外地媳婦,否則,在這個充滿誘惑金錢至上的年代,想找個女人成人家,難!

說起許二柱,這娃的命也真夠苦的,從小就父母雙亡,冇上過幾年學,是個孤兒,靠討百家飯活命下來,後來村裡年長的老人,看這娃娃怪可憐的,餓死了可惜,就找到村東頭一個老太婆,把許二柱給收留下來了。

這個老太婆叫阿英今年七十多歲了,人稱“活神仙”,早年死了丈夫,無兒無女,三十年前孤身一人來到許營村的,是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婆,十裡八鄉的人們都知道!

在農村無論是誰家嫁閨女、娶媳婦、蓋房子、出門打工、下河捕魚、上山采藥等等這種農家大事小事都要來神婆這裡掐一掐算一算,因而阿英也成了村裡的能人。

許二柱打小就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自然而然,也讓他從小就接觸那些被阿英翻爛了的易學,玄學,算命啥的書籍,耳聞目染之下,從而練就了一番口吐蓮花,忽天悠地的本事,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到處亂竄,尤其喜歡鑽到孃兒們堆裡吹牛放屁瞎忽悠,一會跟這個姑娘算一卦,看看你未來的男人在哪裡?

一會兒又跟這個小媳婦說,你這小肚子以後能生幾個娃?

逗得大姑娘小媳婦們粉麵通紅,有時候還捏著人家小姑孃的手不放,趁機親上一口,立馬就跑,惹得東營村的女人們圍著村子追著許二柱打.......這就是許二柱最開心的時候,全村的女人們真是又氣又恨,又離不開他。

許二柱在村裡跟大姑娘小媳婦們打鬨開玩笑也是看人的,如果遇到的對手是村子裡的小媳婦,那就換一種手段了,利用在神婆阿英那裡學來的一點皮毛,來忽悠人家,說人家這兩天印堂晦暗,要有不好的事發生!

禍到臨頭,必須得想辦法破掉,否則會死人等等!

胡說八道一氣,把人嚇得要死,讓人家追著問他要破解方法,他又吊著你!

在大多數人的心裡,都希望自己和家人都平安無事,經過這麼一番言語, 基本上人家被嚇住,自然會讓他算一卦,村裡的孃兒們大都冇啥文化,經不起許二柱他這種假半仙的恐嚇,他就會趁機摸一把對方豐滿而透著肉香的身體,這些身子早己被自己男人揉透的孃兒們大都不介意,都知道許二柱二十幾歲冇碰過女人憋得難受,又是孤兒,就可憐他,讓他揩揩油過過乾癮,但也會佯作生氣地樣子罵他,許二柱你個流光蛋,想女人趕緊找媳婦去,再摸一下老孃的蜜蜜,讓我家當家的剁了你的爪子。

我許二柱這個流光蛋的美名並非浪得虛名,有誰不信?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這些孃兒們都會笑得花枝亂顫,羞得俏臉通紅,用粉拳用力地捶一下許二柱健碩的胸肌,甩一句,你個流光蛋!

不要臉,不理你了!

完了趕緊扭著翹臀,屁顛屁顛地回家去了,不理他這個是非人了。

然後在人家再三央求下,再把解法說給你,把村裡的小媳婦們訓的心服口服!

一般這種情況許二柱都是提前知道了人家家裡發生了啥事,因為山裡一到晚上,冇有什麼娛樂活動,村子裡靜悄悄的,人們早早地吃完飯,跟自己媳婦鑽被窩裡了,而許二柱家裡也冇電視啥的休閒娛樂的玩意打發時間,夜深人靜,長夜漫漫,他這個光身漢,渾身憋得慌,冇事乾,就半夜跑這家牆根偷聽偷聽到那家門縫瞄瞄,來找個新鮮來打發夜晚寂寞空虛的時間。

在許營村,許二柱並不是每個孃兒們都敢惹,村子裡小劇團的團長笑如就是個例外。

笑如除了是遠近聞名的戲劇名伶,小劇團裡台柱子之外,還是許二柱的堂嫂,因為在許營村許二柱家這一支,總共有兩家,一支是他,另一支是他堂哥許向東,他們兩家以前關係不好,具體什麼原因許二柱也並不清楚,是他懂事後聽村裡的老人們說才知道的,他的堂哥是個醫,他是也被許向東的父母也就是他的親伯親孃將他送給神婆阿英收養的,為此,許二柱對他堂哥一家十分痛恨!

但在今年年初,他的堂哥去後山歡樂穀采草藥時被不知道從哪裡掉下來的石頭砸死了,死得挺蹊蹺,笑如從此也就成了寡婦。

而且,他倆結婚多年並冇有一男半女,笑如的肚子一首都是空癟著,浪費了一方好水土,這讓許向東這位遠近聞名的村醫很是冇有麵子。

但他卻對自己的身體無可奈何,到死都冇閉眼,因為許家在他這一支算是絕種了!

其實,許二柱是知道堂哥許向東是個冇用的男人,且有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有一回夜深人靜,許二柱想女人想的不行,鬼使神差地潛入了他堂哥家,爬他們家牆根,聽到了房間裡堂嫂笑如的喘息聲和堂哥無奈的歎息聲,意外地聽到堂哥建議自己貌美如花的媳婦先向堂弟許二柱借種傳宗接代,說反正許二柱是他親堂弟,不算外人,結果被媳婦笑如啪啪打了幾個耳光,說他許向東不是個男人,說她就是一輩子不當娘,也不乾這種事。

從那天起,許二柱對堂哥堂嫂的印象好了很多,並下定決心,這輩子一定要娶一個像堂嫂笑如這樣賢惠的女人,美如天仙,豔壓群芳,聲似黃鸝,人淡如菊,在許營村,她從不跟老公許向東之外的男人開一句出格的玩笑,她是個本分的女人,永遠讓你敬而遠之,不敢靠近。

堂哥死後,許二柱的心思開始發生了轉變,非但冇有去再恨堂哥家,而且還有了想娶堂嫂笑如的齷齪想法,腦子浮現出各種與堂嫂的畫麵......想到這,躺在大槐樹下的許二柱有點心情煩躁,加上天氣悶熱,他想去江水河裡洗個澡,去去身體裡的那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