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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富商對於朝廷減免商稅一事，根本不當回事。
直到賀曉拋出重磅，“還能積攢功勳，可用足夠功勳脫商籍，甚至賞賜官職！”
“當真？”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甚至有人站了起來，激動地盯著賀曉，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兌換官位？
“冇錯！”
賀曉再次點頭，“關鍵是，皇上讓我們商賈暗中尋找那些士紳和官吏罪證，密告皇上，然後交由錦衣衛或專人覈查。”
“屬實就會賞賜功勳。”
“尋找各地士紳官吏罪證？”
“難道皇上不再信任錦衣衛？”
“慎言！”
“賀掌櫃，這事關係重大，開不得玩笑。”
賀曉笑著把拿出章程，遞給身旁的林春和張少懷等人。
“這章程是宋大人給我的，你們留意看最下方的那個私印。”
“私印？”
“我瞧瞧！”
“嘶……永樂……”
“賀掌櫃，這印是真的？”
眾人既激動又不可思議。
“當然是真的！”
賀曉微微一笑，“誰敢仿造這私印，可是要誅九族的重罪！”
“這麼說來，我們商賈，再遇到如餓狼般的士紳和官吏，都有機會反抗？”
“是的！”
“哈哈！皇上英明！”
“老天爺總算開眼了！”
“賀掌櫃，這事難不成是宋大人……”
“不必多說，我們心知肚明即可。”
“那是！”
“賀掌櫃，宮裡來了幾位公公。”
忽然，一名下人神色著急地進來跟賀曉稟報。
賀曉和林春等人臉色一變，“公公怎麼來了？”
“趕快有請！”
賀曉說著，跟林春等人快速往外走。
果然，他們遠遠就看到駐守在海商會的幾位內侍，正一臉諂諛地跟在幾名中年內侍後麵，往這邊走來。
賀曉和林春等人，見此頓時神色一肅。
當下，笑著迎過去。
“諸位公公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還請諸位公公恕罪。”
“諸位公公裡麵請。”
步入正堂後，為首一位內侍看了眾人一眼。
隨後看向賀曉，“不知賀掌櫃是否去了宋府，知道那事冇有？”
“知道！”
賀曉連忙點頭。
“那就好！”
那名內侍笑了笑，揚了揚蘭花指，“皇上派咱家幾人來負責那事。”
“你們有啥事就來稟報我等。”
“是，有勞公公！”
“另外，僅憑你們這些人，成不了大事，要多找一些不奸詐又忠心皇上的商賈，替皇上效力。”
“謹遵公公教誨，小人定然竭儘全力。”
“很好！”
讓海商會牽頭，滿朝文武無人知曉此事。
即便是錦衣衛，也隻是聽說，不知道更多內幕。
可戶部上奏，免了北方賦稅，救濟百姓的事情傳遍京城。
文武百官都是心中一凝，議論紛紛。
很快又聽到，京城到陝西的高速馬路即將建成。
太子殿下又組建了兩支工程隊，要以工代賑，建京城到四川，以及京城到雲南的高速馬路。
“據說要招募很多北方青壯年。”
“需要那麼多人，從南方各州府招募不是更省事嗎？”
“這事隻能問太子殿下才知道。”
“哼，殿下隻聽宋大人的，根本不搭理我們。”
“唉，佞臣誤國！”
“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看那佞臣迷惑皇上和殿下，隻給北方好處，不是南方嗎？”
“冇錯，現在是鬆江府，往後就是南昌府和漳州府。”
“這樣下去，此起彼起，南方就要被北方士林壓到腳下。”
“這事，我們要早做打算。”
“彆說殿下，就連皇上都相當寵信那宋賊，我們還能怎麼？”
“難道說唯有除掉那宋賊？或者是讓東宮……”
“不行！”
許多人神色大變。
“無論何種方式，都逃不掉錦衣衛的調查，也無法瞞得住錦衣衛鷹犬的狗鼻子，反而害了我們。”
“怎樣都不行，那該如何是好？”
“不如把壽春那位牽扯進去……”
“壽春嗎？”
有人動心了。
很快，又有人反對。
“不行，壽春那位目標太大，皇上肯定密切關注。”
“如果讓皇上發現蛛絲馬跡，會牽連全族。”
“冇錯，不能讓壽春那位參與進來。”
“那我們要如何是好？”
“北平府那位呢？”
“北平府的燕……”
“那位……”
“你們彆忘了，皇上也是從北平府晉升為帝的。”
“此計甚好！”
“皇上和太子，似乎對北平府都冇有什麼戒心。”
“如果功成，我們都是從龍之臣。”
“如果不成，我們全身而退，皇上和殿下憎恨北方，或許還會猜疑宋賊。”
“我們行事小心一些，無論如何都不虧。”
“那就派人去北平府，探探哪位心思。”
“哼，即便冇有，也要有！”
“冇錯，皇室血脈，誰不想要坐上那椅子？”
……
陝西，陝西等地秋收狀況，也到達京城。
朝堂上，喧嘩一片。
這兩地秋收，同樣不容樂觀。
好在朱棣同樣下旨，乾旱的地區都免一年賦稅。
即便有官員反對，認為大範圍免稅，會造成國庫吃緊。
可朱棣冇有理會。
目前，議論最多的，則是京城到陝西的高速馬路建成一事。
整個京城，上至勳爵官員，下至街頭走販，都在議論此事。
宋府。
管家孫怡，忍不住好奇地詢問宋隱，“老爺，皇上和太子殿下，真會乘坐馬車前往涼州嗎？”
宋隱驟然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孫怡，“誰說的？京城離涼州間隔三千多裡，皇上會舟車勞頓地跑那麼遠，去看韃子嗎？”
“皇上不去嗎？”
孫怡有些失望，“外麵都傳開了，說高速馬路通行那日，皇上和太子殿下會乘坐馬車，前往涼州視察。”
“我冇聽說。”
宋隱搖頭，“不得以訛傳訛，你彆亂說。”
“是，老爺。”
孫怡點了點頭。
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好奇地又看向宋隱。
“老爺，聽說這條高速馬路比秦始皇的馳道還要寬敞平坦，那時老爺會去體驗嗎？”
“秦始皇？”
宋隱嗤笑一聲，“水泥是高科技產業，秦始皇馳道豈能跟水泥路相比？”
“嘶……”
孫怡倒抽一口涼氣，“那麼太子殿下的豐功偉績，豈不是遠遠超過秦始皇？”
“休得胡說！”
宋隱瞪著孫怡，“太子隻是建這條馬路上超過秦始皇，其他的都冇有皇上厲害。”
“你不會是想去高速馬路上體驗一把吧？”
“老爺英明！”
孫怡不好意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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