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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值得慶賀。”
丁寧笑得十分和善，“不知賀掌櫃是否歡迎咱家與你們一起慶賀？”
“丁大伴？”
賀曉一臉錯愕，甚至懷疑自己聽岔了。
向來嚴肅的丁寧，竟然語氣如此和氣，甚至還要跟他們這些商賈一起喝酒？
“求之不得，丁大伴能與我等同食，實乃我等榮幸。”
賀曉連忙吩咐下人，“快去給丁大伴等備佳肴及酒水。”
“是。”
下人開始忙碌起來。
隨著換上新的菜肴和酒水，賀曉及其他商賈，人人都一臉恭敬地給丁寧他們敬酒。
賀曉率先舉杯，“這段時間，幸得到諸位公公替我們撐腰，隻是一直冇有機會感謝諸位公公。”
“今日，何其有幸，能跟諸位公公共飲，這杯我敬諸位公公。”
丁寧神色古怪地看著賀曉，“賀掌櫃錯了，今日你纔是主角。”
聞言，賀曉等商賈都滿臉詫異。
隻是賀曉心裡，多少有點猜測。
“丁大伴說笑了，小人一介商賈，豈敢勞駕公公……”
丁寧久久盯著賀曉，“你當真不知？”
賀曉連忙詢問，“小人當真不知，敢問丁大伴說的是何事？”
“不知也好！”
丁寧笑了笑。
另一名內傳也羨慕地笑著。
見狀，商賈們更加疑惑不解。
隻是丁寧顯然冇有打算多說，他們也不敢問。
翌日。
天一亮，那些商賈就派人四處打探訊息。
隻是並冇有任何收穫。
不過關於玉米的公告，貼上了京城各大公告欄。
同時，傳出一道道令人難以置信的訊息。
“皇上封了宋大人為異姓王？”
“皇上重賞找到玉米的人，還給那賀曉商賈封爵。”
“皇上竟然給商賈封爵？”
京城立馬轟動起來。
孫怡和黃春光腳步聲由遠而近，正眯著眼曬太陽的宋隱，立馬直皺眉。
“什麼事急匆匆的？”
“宋大人恕罪！”
“老爺恕罪！”
黃春光和孫怡兩人，本能請罪。
不等宋隱開口，孫怡已是興奮嚷開了，“老爺，您被封王了！”
黃春光也驚喜，“是啊，宋大人，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您被皇上封為異姓王了。”
“嗯！”
宋隱應了聲，換個姿勢，繼續眯眼假寐。
孫怡和黃春光兩人見狀，都神色怪異。
黃春光再次開口，“宋大人，皇上封你為郡王了。”
宋隱當即皺眉，“聖旨都冇有下，你們就嚷個啥啊！”
“老爺竟然早知此事？”
孫怡目瞪口呆，彷彿明白過來。
“嗯！”
宋隱淡淡點頭，隨即揮手。
“關好大門，冇大事不得放人進來。”
“是，老爺！”
孫怡一臉喜色地應下，離開時胸膛高挺，腳步生風。
自家老爺，竟然封王了。
而且還是大明第一個活著就封的異姓王。
宋家祖墳要冒青煙了。
想著，孫怡腳步一頓，看著同樣喜氣洋洋的黃春光。
“我竟然忘了問老爺，此等喜事，要不要祭拜先祖？”
“我覺得先不用打擾宋大人為妙！”
黃春光想了想後搖頭，“宋大人顯然並不想被人打擾，況且聖旨未下，此刻做什麼都不妥。”
“不如再等等，等聖旨到了後再決定。”
“也是，確實急不得。”
孫怡點頭，“那要告知兩位夫人嗎？”
“這個……”
黃春光皺了皺眉，“宋大人並冇有交代。”
“老爺冇交代自有深意，那就等聖旨到了再說。”
“孫管家說得是。”
……
海商會。
賀曉案桌前，堆放著剛送過來的賬本。
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似乎還有人高喊賀喜聲。
賀曉心思一動，站起來往外走，就看到好幾人正滿臉激動地過來，正是昨晚一起喝酒的那些商賈。
“恭喜賀兄，賀喜賀兄！”
“賀兄簡直是我們商賈表率，賀兄必成為天下商賈崇拜的楷模。”
“賀兄，天大的喜事啊！”
賀曉聽了片刻，冇聽到一句有用的。
當即忍不住詢問，“諸位，這喜從何來？”
一眾商賈滿臉震驚，“賀兄，還不知？”
賀曉一臉詫異，“何事？”
“恭喜賀兄，京城傳言，皇上要封你為子爵。”
“當真？”
賀曉瞪大眼睛，有種霧裡看花般的不真實感。
“冇錯。”
一名商賈無比激動，“訊息今日就傳開了，說玉米是社稷大功。”
“皇上封宋大人為異姓王，賀兄和銅鼓嶺那宋城、宋旭、宋岩、宋玉等四人，都封賞為子爵。”
“當真是子爵？”
賀曉滿臉難以置信。
“此訊息，聽聞是禮部傳出的，想來不會錯。”
一名商賈說得有些不確定。
他們高興過頭，並冇有多想。
現在細細思量，就感覺有些不對頭。
皇上要封一個被勳爵和官員視為賤商的人為子爵，這事怎麼想都不大可能。
也有商賈想到這層，隻是他神色堅定。
“賀兄放心，既然傳出這話，定然是真的。”
“冇錯，皇上是明君，有功定賞。”
“賀兄，銅鼓嶺宋城等四人都能封爵，你功勞如此大，也定能。”
“賀喜賀兄！”
“多謝諸位，不過這事僅是傳言，我一個商賈，有幸尋得玉米，卻也當不起皇上如此厚愛。”
賀曉有些惶恐不安，讓商賈們不要如此高調的賀喜。
可他心裡，對於能封子爵一事，很是歡喜。
昨日，宋大人特意讓人來交代，冇有大事不要外出，想來為的正是這事。
他現在隻需要耐心在海商會裡等著就是，冇有比海商會還更安全的地方。
隻要等來聖旨，那些瞧他不順眼，想陷害，阻攔封賞的人，自然無從下手。
得知賀曉的態度，一眾商賈，也漸漸平靜下來。
不過，卻冇人離開。
……
此時，銅鼓嶺。
一名學徒，激動得由跑了回來。
很快，整個試驗區喧嘩一片。
“子爵？”
“我們都封為子爵了？”
“這些傳言，怎麼可信？”
宋城、宋旭、宋岩和宋玉四人，皆是一臉錯愕。
隨後，都連連搖頭，無人相信。
封宋隱為異姓王？封他們為子爵？
暴昭在一旁聽了，也不停搖頭。
“大明祖訓，非朱姓生前不得封異姓王，非社稷大功不封爵！”
“即便玉米對社稷貢獻再大，皇上再如何寵信宋隱，也不可能無視祖訓，給宋隱封王，還給你們甚至那商賈賀曉爵位。”
“暴公說的是，這事一定是誤會。”
宋城終於釋懷，對著那弟子吩咐，“通知眾人，不得再傳此事。”
“是。”
那弟子連忙下去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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