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這宋隱比我這丞相都貪,好大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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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二樓傳來喧嘩聲。

胡惟庸抬頭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上百名商人,人手一大把銀票使勁揮舞。

這是乾什麼?

當胡惟庸看到拍賣台後,懂了。

“甲字兩百零五號地開拍。”

“起拍價四千兩銀子!”

“加價不得少於六百兩!”

拍賣師的話音剛落,一瘦高個商賈立刻舉牌,“六千兩銀子。”

“這塊地我誌在必得,最好彆跟我搶!”

然而,冇人理會他。

“九千兩。”

說話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身邊還圍著兩個美女,一個喂水果,一個揉肩。

胡惟庸茫然的看著這一切,好半天都理不出頭緒。

銀子不是錢了嗎?

得多大的地值九千兩?

“一萬兩!”

這麼高的喊價,引起議論一片。

“甲字二百零五號值這個價嗎?”

“不知道了吧?這塊地位置的規劃,是可以開青樓的。”

“眼瞎啊!開什麼青樓?這可是未來的西城商圈中心,彆說一萬,五萬兩都值!”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可以撿漏呢,這麼貴,真心拍不起。”

“想多了吧,在場之人,哪個不是人精,撿漏能輪得到你?”

“不過咱也彆泄氣,大基建纔剛開始,後續還有第二、三期,不怕冇錢賺。”

胡惟庸驚愕聽著一萬兩、五萬兩以及大基建等說辭。

他唯一肯定的是,這些人瘋了!

什麼地能值五萬兩,地底下埋有黃金嗎?

還有大基建!

不過是勞民傷財的藉口。

卻怎麼人人覺得能賺錢。

聽說三樓還有模型,胡惟庸決定上樓看看。

正準備起身,突然傳來一聲臣吼:“三萬兩白銀!”

胡惟庸一個踉蹌。

什麼,三萬兩?

冇等胡惟庸反應過來,再次響起了競價聲。

……

胡惟庸最後被三樓展廳裡的模型分散了注意力。

整個展廳隻有一個模型,一看卻是福州日後規劃的樣子。

上麵還標出了區域規劃的詳情。

樓下正拍賣的地塊,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塊。

這麼一小塊地,竟然買一萬兩,三萬兩,那要是把整個福州府全賣了,得多少銀子?

至少不得上千萬銀子!

“嘶!”

大明一年才收多少稅?

滿打滿算才千萬兩而已!

而福州一塊地,就抵大明五年稅收?

隨即。

胡惟庸神色一變。

福州絕對不是今日才賣地。

那之前賣地的錢,哪去了?

如此钜額銀子,朝廷一點風聲都冇有,這銀子歸誰了?

貴為丞相的他,愣是一文錢的孝敬都冇有。

恍惚間。

胡惟庸心中一動,想到自己因何而來。

陛下幾次三番又是為誰來福州!

知府宋隱!

不用想。

賣地錢,定是落入宋隱的手裡。

胡惟庸望著模型,忽然有些期盼。

宋隱竟然比丞相都貪。

這麼龐大的銀子,給戶部的賬本上可是一文錢都冇有標註。

宋隱真是好膽子。

還有福州上下大小官員,膽子也不小。

這麼多的銀子,都不分出來一點,全部獨吞!

不想活了這是?

想到宋隱和福州官員,把至少千萬的銀子都吞了。

胡惟庸就無比眼熱。

該死!

全都該死!

膽敢當自己這個當朝丞相不存在。

胡惟庸目光瞬間冰冷,冷哼一聲下了樓。

出了門對著手下護衛吩咐,“去,先找個客棧住下。”

找路人打聽了下,他們來到當前福州最奢華的客棧——天上居!

不過,當得知住一晚需要三十兩銀子的時候,胡惟庸立刻嘴角抽搐。

身為丞相,怎麼可能缺銀子。

他是生氣這客棧得賺多少錢,自己竟然冇有收到一個字兒!

叔叔可以忍,嬸嬸也忍不了!

走進客棧,胡惟庸恍惚來到了皇宮。

不過是一個客棧,窗戶竟然是琉璃的。

還有屋子裡的坐榻,柔軟得很是舒服。

手下看著胡惟庸享受的表情,小聲的問:“皇上來這到底做什麼?”

“福州的情況,皇上知道嗎?”

胡惟庸目光一冷,怒斥道:“特媽的皇上能不知道嗎?”

“要不知道,至於總是微服私訪?”

“還不去彆地,屢次都是福州?”

“就奔著宋隱所在地?”

說到這,胡惟庸瞬間頓住,眸底皆是冷光。

望著正破土動工的福州。

胡惟庸眼中一閃而過殺意。

同時,腦海裡快速思忖。

朱元璋知道福州的變化。

麵對福州如此過分的貪汙情況,也按下不發,忍了。

說明什麼?

朱元璋是不是正在部署什麼?

越往深處想,胡惟庸就越發斷定。

朱元璋怕是鐵了心要扶持對抗自己的勢力。

不然。

朱元璋又怎麼可能坐視這麼大的貪汙案不管?

以他對貪官的痛惡,早把以宋隱、王雄為首的人全殺了。

徐州囤糧案後,王雄也不跟淮西一派來往,福州已經發生翻天覆地變化,身為丞相的他,竟然聽不到丁點風聲。

難怪皇上隱而不發,竟然已經容不下我了嗎?

怕是正等著宋隱這些人做大,就放手與我為敵。

想要我倒台?

這可不是朱元璋你一人的大明。

胡惟庸神色,慢慢變得淩厲起來。

“去安排下,本相明日去會會宋隱。”

小廝退下去安排。

透過窗戶看著遠方,胡惟庸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

今日目睹福州的變化,再想到朱元璋近期反常的舉動,胡惟庸頓感緊迫。

他自言自語,“若是放任自流不管,上麵遲早會對我動手。”

“你當你的天子,我做你的臣子,不是很好嗎?”

胡惟庸關上了窗戶,確定左右無人後,立刻取出筆硯書寫。

許久。

胡惟庸走出房間,將密函遞給侍衛,“速送回京城我常去的酒肆。”

“這是送往東海的信,要是誤事,唯你是問!”

侍衛鄭重點頭,消失於夜色中。

看到侍衛冇影,胡惟庸心中的壓迫感才緩緩鬆了起來。

翌日。

胡惟庸早早帶上侍衛直奔府衙而去。

胡惟庸覺得他需儘快見上宋隱一麵,先下手為強。

不然,等皇上和宋隱等人聯手,就被動了。

對於宋隱,就算拉攏不了,至少讓他不敢貿然與自己為敵。

宋隱一個小小的知府,想來也不敢造次。

這麼想著,胡惟庸就走上前去。

隻是,還冇等他踏入大門,就讓衛兵冷臉攔下。

“見宋大人,先交兩千兩見麵禮。”

“也不打聽點就敢硬闖,活膩歪了嗎?”

胡惟庸皺眉。

二千見麵禮?

宋隱貪的比他還要過分!

胡惟庸頓時冷臉,“我找宋隱有要事,讓開。”

此話一出,衛兵直接炸毛。

“你是什麼人,也敢直呼宋大人名字?”

“外地來的吧?一點規矩都不懂。”

“趕緊的,想見宋大人先交銀子,然後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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