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私訂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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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午休時,張進走到門外說王爺有請,安羽汐連忙起身,來到吳王府,李恪正在書房相侯,聊了一會,吳王說道“明天我就要動身離開京城回到我的封地安州去了。”安羽汐一怔,“為什麼?”

“因為那裡是父皇冊封給我的封地,這次回來,是因為父皇身子不適纔回來的,再不回去恐遭人誹議”安羽汐心中暗歎,原來做王子的看起來風光無限享儘榮華富貴,其實也有好多地方是身不由己一點自由也冇有。嘴裡說道“

是王爺,等我們生意上道,正常一年以後自當奉上利潤,到時候送到府中給王妃嗎?”

吳王笑道“這個你自己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相信你,對了有時間幫我去看看父皇的傷情,看看你能不能給父皇治治。”安羽汐驚道“,皇上怎麼了,”吳王擔憂道“這是好久的事了,這裡我可不便多說,這兩年好多時間都是太子監國理事,皇上修養了一陣子了小事就太子作主,後天下午你抽時間去宮裡我安排了人接你,去瞧瞧吧。如果你今後遇上什麼困難,可以找尉遲懷老弟或者高陽幫忙,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還有,在長安為人處世要低調,你寫的詩狂放不羈做人萬萬不可如此,因為你無官無職,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你,甚至可以像捏一隻螞蟻似的捏你,凡事都要三思,年輕人意氣風發絕不可為。”

安羽汐驚出一身冷汗忙跪倒在地上,“謝王爺教誨。”吳王讓安羽汐起來又續道,“這幾天我練那招六封四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運氣時總有些岔氣。不知道哪裡不對?”安羽汐連忙又耐心教吳王運氣之法,直到吳王準確無誤的練會,兩人又對練了會定步,活步推手,招式對練,才向吳王告辭。‘

回到家中已經到了吃晚餐的時候,一家子人正在等侯著他,說一家子也就是三人加丫頭,安羽汐見又添了幾個丫頭,十七八歲的樣子,聽小玉介紹一名劉雅,一名趙二丫,二丫歸小玉,劉雅歸王紫怡,見過安羽汐,行過禮後,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古代奴才與主人是不能在一起吃飯的,可是安羽汐家裡並冇有這麼做,幾個剛來的丫頭不敢入坐,稱自己是奴仆,不敢與主人同席,小玉好一頓勸解,趙二丫見其他人都坐了,方纔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感慨的說,我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主子,對下人也一視同仁,不輕視不打罵。在這裡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不比在家裡好上十倍。”

安羽汐笑道“各位來到這裡,是我們的緣分,自當像兄弟姐妹一般,我這個人好相處,隻要大家做好本分工作,其他一切都好辦,但是各位在家裡麵聽到的看到的絕不可外揚,對我對夫人要絕對忠心,我絕不容忍一個不忠誠的人在我家裡出現。”眾人齊聲道,“是少爺我們一定會忠誠的。”

第二天一早,司徒空已來到布莊,告訴安羽汐洗裕中心的房子已經定好正是在東市建業街廢太子管家那所宅子,說好了今天去交銀子訂契約,一年租金八百兩,本來是要一千二,因吳王打過招呼,況且房子本身也冇有人租,八百兩戶部一口答應下來了,安羽汐興奮不已,家裡本來人非常多,布莊裡已經安排不下,隻好多人擠在一起。笑道“,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付錢,免得夜長夢多。”說完拉著司徒空在家裡胡亂吃了點,到了戶部,與戶部的有關人員簽訂合同,交了銀子,極其順利的拿到鑰匙,心中感歎“,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辦起事來又快又好。”兩人馬不停蹄的走到東市建業街所在的宅子,兩邊街上熱鬨非凡,門口什麼牌子都冇有,打開門,裡麵地上堆滿了樹葉灰塵,應該有好幾年空置了。一則怕麻煩二則可能太貴,三則可能怕不吉利因此一直無人問津。

走進去,第一進為橫長倒座院落,左邊是庭院走廊,寬敞的門麵,二進為四合院,有假山盆景,河流石橋大量的房舍,三進裡有三四十間居室,裡麵的花園更大,綠柳周垂,四麵抄手遊廊,院中甬道相接,山石點綴,四進院落更寬更大,顯是主人與女眷的居所,整個大宅空間巨大,所謂庭院深深幾許,形容這裡絕不為過,雖然不及吳王府,但肯定比一般的達官貴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如果賣出去的話少說也得幾十萬貫左右。

安羽汐心花怒放,躬身說“,大哥實在是太厲害了,既然找到這麼好的宅子,可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纔好。”司徒空正色道,“又來說這話,咱們用得著這麼客氣嗎,你的就是我的,日後這裡開業,彆忘了叫大哥來享受享受就好了。”安羽汐笑道“,這個自然,到時候我給你挑幾個最好的服務員為你按摩敲背。”

安羽汐見這棟豪宅裡麵,光房間大約也有一百七八十間,花園亭落假山操場練武場裡各種兵器都有,騎馬繞一大圈也得好久,心中甚是滿意,對司徒空說“,大哥,今日高興,我們在這練武場切磋一下吧,你用太極拳,我使羅漢拳如何?”司徒空喜道,“正有此意,兄弟這幾天與弟妹纏綿,紮在女人堆裡,不知道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勇猛。”安羽汐笑笑“,大哥太瞧不起人,”一招黑虎掏心向司徒空功了過去,司徒怪笑道,“好哇,你敢偷襲,”使了一招白鵝亮翅。兩人翻翻滾滾的鬥了半小時,都累的渾身是汗,司徒空終於心滿意足的回去了。安羽汐讓張進將二丫叫了過來,並不許家裡任何人知道,又去了躺東市的首飾店逛了一下,中午也冇有回家,在外麵飯店吃了點,又回到那宅子裡。

卻說家裡吃中飯時,張進對古小玉說少爺有事不回來吃飯了,古小玉不以為異,到了快吃晚飯時,也不見安羽汐回家,小玉等人叫了好些人找,也不見蹤影,這時張進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在小玉耳邊說了幾句話,小玉臉色驟變,連忙拉起王紫怡就往外跑,王紫怡緊張的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走到門口,小玉才輕聲說“張進說,大哥被抓了,不知道為什麼事。”說完眼眶紅了起來,王紫怡聽見這話,眼淚刷的掉了下來,忙問張進,“你今天不是跟著少爺的嗎?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張進回道“,少爺下午跟我一起出去逛了一下街,不知為了什麼事跟人吵了起來,被一位侯爺抓啦,少爺讓我回來通報少奶奶與王姑娘,趕緊去救他,少爺被關在一所宅子裡,請夫人立刻起身。”說完張進抿嘴笑了一下。

“你個死奴才,爺被抓了還笑的出來,等我救出爺來,叫他撕爛你的嘴,還不趕緊帶路,叫上張魁,讓他多帶幾個人去。”一行人來到東市建安路那所宅子門口,張進道“,那位侯爺說隻隻讓夫人與王姑娘進去,否則就要撕票,我等絕不能害了少爺,隻有在門外等等侯夫人佳音。”王紫怡罵罵咧咧的說“關鍵時刻一個人也靠不住。”跟著小玉推開大門,此時太陽已落,天色漸暗,幸好月光照射,不致於看不清楚,進入大門,聽的身後大門哐噹一聲已被關上,兩人嚇得抱在一起,驚聲尖叫,小玉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閉上雙眼。突然有一個人竄了過來,緊緊的抱著小玉二人,王紫怡嚇得魂飛天外,驚叫道“誰?”語音發擅,渾身都抖了起來顯然嚇得不輕。

卻聽到安羽汐的聲音傳來,“你們可來了,”兩人聽到是安羽汐的聲音,又驚又喜,一顆芳心這才放下來,小玉忙轉身看著安羽汐見他什麼事都冇有,問道“,你冇事吧?”安羽汐笑嘻嘻的說“,冇事,是我讓張進騙你們來的,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小玉惱怒道“,什麼驚喜隻有驚冇有喜,這一路上把我們擔心得要死,進得門來又把我們驚的半死,哪來的喜,一天到晚淨瞎鬨。你可知道紫怡為你落了多少淚。”王紫怡羞澀的說“,別聽小玉胡說八道,絕對冇有的事。”安羽汐見她臉上兀自掛著淚珠,心下感到榮幸。牽著兩大美女的手,慢慢向裡走,兩人一臉驚奇,為何安羽汐帶她們來這裡,待走過二門三門來到了一個花園之處,小玉見前麵有張桌子,上麵擺著果品點心酒水菜肴,奇怪的是地上插著好些蠟燭,兩人進前一看,原來擺出來的是一些字,王紫怡咦的一聲,見第一個字是阿拉伯數字1,這個王紫怡已經非常熟悉了,第二個是一個心形,第三個也是個1第四個擺出來的是意字,兩位美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都是迷惑。安羽汐笑道“,這個是一心一意的意思,代表我對小玉的心。今天我佈置這個,隻是想表達我對你的愛意。”

兩人恍然大悟,小玉心中甚是甜蜜,眼中愛意大盛,隻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王紫怡臉上卻暗淡下來,感到一陣陣的苦澀,強忍住悲傷,淡淡的說“老爺要秀恩愛,就不應該叫我來,這裡既冇有我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省的礙事。”說完轉身便走,同時再也忍受不住,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

安羽汐一把拉住王紫怡,說道“,紫怡慢走,你看看這些蠟燭,可有深意?”王紫怡手一甩,冷冷的說“,你剛纔解釋的很清楚了,意思是你對小玉一心一意永不變心。”

“對,確實是這個意思,但是還有一個意思,你仔細看,這個心的兩邊都有一個一字,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把我的心一分為二,交給你們兩個,今後我將屬於你們,紫怡,我知道你的心意,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們的緣分已經由上天註定,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其實在我心裡,你和小玉都一樣重要,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小玉,請原諒我的多心,對不起,今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好嗎?”

小玉點點頭,她早就預知了今天的結果,如果安羽汐不要了王紫怡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與其讓他一輩子掛念著她,想著她對他的恩情

還不如成全她們,她對王紫怡也是真感情,這麼久相處下來,兩人早已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對安羽汐也都是癡心一片,以前好多次勸他要了王紫怡,他隻作不理。今兒他自己說出來,段無反對之理。

王紫怡聽到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半天冇反應過來,安羽汐又把這話說了一遍,王紫怡才明白,又低聲抽泣起來,安羽汐摟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王紫怡嗚嗚咽咽道“,你混蛋,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我一定要嫁給你,告訴你,喜歡本姑孃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你說娶就娶啊,給我到後麵排隊去。”

安羽汐忍住不笑,安慰道“是是,是我唐突了姑娘,姑娘天生麗質,貌美如花,實在是小人高攀,如若姑娘肯委身下嫁,小人一定會對你視若珍寶,永不負心。”王紫怡裝模作樣的哼道“,看你一點誠意都冇有。”安羽汐把小玉與王紫怡拉到凳子上坐著,然後單膝下跪,朗聲說“,今天晚上我正式求肯,當著月老之麵,請二位下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在這裡我舉目無親,小玉也冇有親人,什麼婚姻之約媒妁之言,我就不去理會了,今天我們三人一起在此拜堂成親如何?讓月老見證我們的愛情,為我作證,此生我願意與你們白頭偕老,同甘共苦,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兩位可願意嫁給我”捧起二丫準備的鮮花分彆遞給小玉與紫怡。

小玉與王紫怡對望了一眼,連忙一人伸出一隻手相扶,小玉著急的說“,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萬萬不可貴女人,相公乃千金之軀,怎麼可以向一個女人下跪。”兩人將安羽汐拉起,一左一右在他臉夾上親了一口,異口同聲說“我願意。”那眼神儘是濃情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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