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良師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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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安羽汐與孫思邈兩人正在書房互相教授抄錄醫書,突聽外麵一片喧嘩聲闖進來,馬上有家人來報,“門外有一壯漢揹著一個人,想求孫道長相救,看樣子是腿斷了。”

兩人忙起身走到大門口,在門外躺著一位三十上下的男子,又跪著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不斷的在那裡磕頭。

安羽汐皺眉道,“這位老兄,你跪在這裡所謂何事?”

那人見安羽汐氣度不凡,而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則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知道此人便是孫思邈,便側身向孫思邈拜去,口中說,“這位是我哥哥,我們倆以打獵為生,昨天我們在山上打獵,哥哥不小心摔倒了,掉入山崖,大腿腿骨斷了,想請神醫救治。一大早便來保安堂等侯,隻因我們聽保安堂的人說,神醫早上不會來,我們便經人指點,來到貴處,請孫神醫給俺哥哥看看吧!小的給您磕頭了。”

孫思邈府下身看躺在地上的那位傷者,見他腿上夾著夾板,用的是四根木棍定住位置,關節處腫起老高,腓骨與脛骨髕骨的連接處可能已斷,用手在傷處輕輕撫摸了一下,不由皺眉,“這位傷者恐怕已出現斷裂不知駙馬爺如何看待?”

安羽汐見傷者臉上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都全濕透了,全身痛的慘無人色,牙關緊咬,隨時便會暈過去。可是此人相當頑強一聲都不吭,不由對他深感佩服。對孫思邈說,“趕快給他鍼灸止痛。”對門口的守衛說,“趕緊給他服溫開水,再拿一張木板來,小心的把他扶上去,注意不可觸碰他的腳關節傷處,然後叫人抬到裡麵去。”

那跪下之人連忙又向他磕頭稱謝,安羽汐上前一腳把他踢開,稍等,開水送來,給傷者人灌了兩碗溫開水,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孫思邈下針後,痛也暫時止住了,有人將傷者抬進書房,書房隻剩安羽汐與孫思邈與傷者三人,孫思邈仔細檢查了一下,皺眉說,“骨頭內部已經斷了,接是接的起的,隻怕以後會有後遺症,隻能勉強行走,但不可用力了。”

安羽汐也同意孫思邈的觀點,也不敢立即施救,又叫人將他抬到放置車子的房間,讓餘人退出後,發動汽車,給手機順便沖沖電,柴油金貴,平時都不敢用來充電用,然後打開汽車裡的B超機,替那人掃描CT,圖像出來,果然是腓骨與脛骨關節處斷了,需要開刀手術。孫思邈見了那圖像,隻驚的目瞪口呆。

安羽汐輕聲道,“請道長為他施上麻沸散。”自己去內室拿來消炎止痛藥水,讓小玉為他掛上鹽水,等他全身麻醉以後,拿出手術刀,把他關節處的腿割開,把斷腿腓骨接上,訂上鋼板,然後又縫合,孫思邈又一次瞧得魂飛天外,真不信世上有如此神奇之醫術,又感歎自己水平太低,又見他縫合傷口之新奇,自己從未見過,禁不住仔細學習,又咋舌暗歎,覺得這一趟長安真的冇有白來,暗自慶幸自己救了安羽汐,從而窺視到醫學領城的又一殿堂級的高度。

安羽汐見他隻看一眼隻摸幾下就已經知道患者身體裡麵的狀況,見他鍼灸之術如神,果然是技術精湛,非一般人所能及,手術完後,讓他弟弟照顧,將他哥哥推致二門,整個手術隻有古小玉與孫思邈看到,安羽汐又叮囑孫思邈守口如瓶,孫思邈也深以為然,如果被人知道他有如此高深的醫術,恐怕日後也不會有安穩的日子過了。遂點頭答應了。

這一忙就是兩個小時,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安羽汐與眾夫人孫思邈剛好湊一桌,孫思邈也不避諱女人,在席間也談一些以前治病救人的一些趣事。安羽汐想起以前看到的一本網絡小說,又開玩笑的問,“聽說孫道長醫術高明的緊,留下過一本奇書,書上介紹的方子千奇百怪,能治天下各種疾病,不管是什麼樣的病,隻要一副湯藥,而且隻要一副藥,就能治儘天下疑難雜症,端的是藥到病除。而且先生有一套鍼灸法,一針下去,不管是多危險的病人就算是死人也即刻能起死回生,不知道道長可否傳我一二。”

孫思邈一怔,想了一下,又茫然的看看安羽汐,看到他並冇有取笑自己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駙馬爺已經是第二次問貧道,這個是誰說的,像駙馬爺說的這種醫術,不說大唐,從古到今絕對不可能有,就算是大羅金仙也絕對做不到,人類到今天至少也有幾千年的曆史,也出了不少醫術高明的,比如神農氏扁鵲華佗,都是在醫國領域有較大建樹的一代偉人,聖者,然而他們也僅僅窺視了醫術領域的冰山一角,可是今天駙馬爺讓我認識到了醫學史上的另一個未知未聞世界,據先生所言,你也隻是學到了一兩個專科,另外還有成百的醫學科目冇有學,但已經有了這麼大的成就,我連先生所學的皮毛都冇摸到,可見學無止境究竟有多麼無止境,關於先生所說有人說我留下那些奇書異術,這實在是太抬愛我孫某了,實在慚愧,我自己也冇有聽說過我有這麼大的能耐。”

安羽汐見他倒也不狂妄,顯是對自己剛纔這幾下子大為折服,當下一笑,“老實說我也不太相信,見到你本人便隨口一問,來我敬先生一口茶。”因孫思邈並不喝酒,便以茶水代替。

孫思邈笑道,“在貴府上討擾了這麼多時間,貧道好生過意不去,又蒙先生親自替我翻譯,我知道先生是大忙人,本不該打擾,又數度耽誤了先生的好事,實在是寢食難安,經過這幾個月的努力,終於完成了我的心願,這幾本書都已譯完,實在快慰平生,貧道想告辭先生,迴歸民間治病救人。然又恐被人說過河拆橋,如在這裡長久待下去,又恐怕占用了你的時間,惹的夫人們生氣,實不知怎生是好。”

王紫怡笑著說,“孫道長倒也有先見之明,我們可什麼都冇有說,是你自己先說的啊。”小玉等人莞爾一笑,都冇有說話。

安羽汐心中有些失落,“道長這就要告辭了,可我還想向你多學習學習呢!”他對孫思邈的醫德人品非常敬佩,兩人這幾個月相處以來,都是亦師亦友,都在對方身上學到了好多東西,各自取長補短,都覺得對方身上的優點太多,怎麼也學不完,安羽汐現在的中醫醫術並不比太醫曙裡的太醫差多少,加上這段時間對中醫學的研究,更是理解頗深,本來還想與他多待幾個月,見他現在提出來要遠去,心中頗有一些不捨。卻也不便挽留,因為他以後是要造福人類的,當然不能將他束縛在此。

孫思邈收拾好東西,告辭而去,安羽汐親自送了又送,對這位良師頗為不捨,又囑咐他日後來長安的時候,一定要來看他。

孫思邈見安羽汐走後,打開本草綱目那本書,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駙馬爺對自己這麼尊重,這麼名貴的書說送就送給自己,而且一送就兩三本,這樹在大同可是名貴至及,萬金也難買一本。

打開本草綱目一書,第一頁寫著幾個字,治病救人為民服務流芳百世。這些字很明顯是安羽汐勉勵他的語句,看到這些字,孫思邈眼眶有點濕潤,用手去撫摸,卻感覺書本裡麵有些厚,有點紮手,往裡麵翻去,翻到一張銀票,麵額是五千兩,繼續往裡翻,赫然是十張金葉子,孫思邈不禁呆了,半響,苦笑著搖搖頭,一滴淚水滴在書葉,孫思邈心中喃喃自語,“駙馬爺,您的恩情,小道如何能報,我定不辱使命。”

過的幾日,那位傷者病情穩定下來,兩兄弟商量,決定從此跟隨安羽汐,坐他身邊的仆人,便去求安羽汐收留,正好身邊也缺人,就讓他們留下來,哥哥暫時靜養,弟弟除了照顧哥哥,也做一些砍柴劈柴等粗活,讓他們改名為來寶來福,大的叫來寶,小的喚作來福。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孫思邈走了以後,安羽汐變得心緒不寧,像丟了魂似得,李洛雅過了兩天就看出來了,含笑問,“怎麼了,孫道人走了以後,難不成把你的魂也勾走了?”

安羽汐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冇什麼呀,我把孫道長當成我的良,師益友,在他身上我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因此他走了可能心裡有點失落也是有的,過兩天也就好了。”

“不如你去散散心也好,不拘哪裡都可以。”安羽汐心想,我正想到海邊去看看,想想怎麼去生產出細鹽,剛好這段時間並不忙,欣然接受了李洛雅的建議,帶上陳天旺,與寶珠並兩個丫頭,來到海邊的一個鹽池,仔細看他們曬鹽,腦海裡不斷的浮現百度上查閱的曬鹽知識,這是他以前看多了穿越小說之後查詢的,看看有冇有可能生產出來精細鹽,可是網絡小說終歸是網絡小說,說說容易做起來那可是相當的難,安羽汐仔細研究了七天,仍然一無所獲,隻想的他頭腦發脹,兩眼佈滿血絲,還是毫無頭緒。

寶珠見安羽汐如此,心疼的要命,便讓他休息一下,也不知道他這幾天在搗鼓什麼東西,看著他努力的樣子,心中對他又增添幾分愛意,俗話說認真的男人最可愛,此時的安羽汐在寶珠眼裡就是這樣,安羽汐一天到晚都在想辦法,她卻一天到晚都在看他。

又過了三四天,就在他要崩潰的時候,製作工藝又有了新的突破,一旦找到了突破口,其他的就自然水到渠成,又過了兩天,才生產出了精細鹽,安羽汐欣喜若狂,抱著寶珠不斷的親吻,寶珠哪時候得到過他如此猛烈的愛,興奮的暈了過去。

回到長安,已經到了四月初,安羽汐馬不停蹄的又兌下了一個酒坊,又另外給了釀酒師一百兩銀子,兩人一起研究改進釀酒之法,聽師傅說起如何將米或小麥高梁裝入壇中讓其發酵,發酵到一定程度,加入適量的涼開水,放入酒麴,進行複發酵,然後就會成美酒。

安羽汐把蒸餾酒的現代工藝大致向他解釋,然後兩人不斷的試驗,在半個月之後,浪費了五千多斤糧食之後,終於研究出了蒸餾酒,酒的濃度達到了四十幾度,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改進配方以後,濃度能提高致五十度以上。安羽汐心滿意足,讓釀酒師開始大力釀造,同時又威脅他不可泄露配方,自己讓他教了幾次,可以單獨操作釀蒸餾酒,才放心。又讓司徒空找人查他家人住址,以防萬一。

安羽汐在自己的廣聚軒推出烈酒,將它取名為青稞勁酒,甫一推出,便已經震驚了長安,喝了青稞勁酒之後,喝以前長安的酒,就好比喝馬尿一般,一點都不想喝了,廣聚軒因而生意更加興隆,雖然此酒很貴,居然賣到了三兩銀子一斤,喝一斤就要普通老百姓一個多月的工錢,但長安不缺有錢人,買的人還是非常的多,加上安羽汐的饑餓營銷,每個廣聚軒店每天隻能供上二十斤,晚一點去的人居然搶不到,這個把那些好酒的人給饞壞了,每天都有好多人都付上訂金第二天才能喝上一點,好多人連位子都訂不到,於是便在門外隨便放幾張桌子凳子,也喝的不亦樂乎。

司徒空在第一次品嚐過青稞勁酒後也大呼過癮,從此也離不開它了,第一次就醉的東倒西歪,第二天便讓安羽汐給他訂了十斤,親朋好友請了個遍,胡天海地的喝著,大家都說好,從此青稞勁酒傳遍長安,男人大部分都愛酒,特彆是美酒好酒勁酒,冇有一餐少得了他。好多人都吩吩盛讚安羽汐,說他是大禹第二,是天上派下來送福利給他們的,讓他們能在有生之年嚐到天底下最美最烈的酒,此生已經冇什麼遺憾。同時有好多人也在納悶,這個安羽汐自己不好此道,卻能釀出這麼好喝的酒,真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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