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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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辰站在天際之上,望著遠處的那到黑影。

“問。”

魔音湧現,整個天地此刻都在扭曲,無法想象單是一個魔音竟有如此大的威力。但這一切對虹辰無用。

魔音亦為魔念,虹辰如今的血脈、身體以及靈魂都經受過雁蕩山裡的淬鍊,甚至不誇張的來說,拋開修為不談,虹辰是在整個修魔界中,最接近魔仙的存在。

“叩。”

第二字魔音湧現,下一瞬間拿到黑影是出現在虹辰的麵前,恐怖的威壓也是令虹辰魔氣湧動,眸光之中有血色翻湧。

虹辰的目光緊縮,臉龐之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站在自己麵前的竟是一個黑色的蓑衣,帶著黑色的鬥笠,大恐怖的是竟無人身。

“他”靜靜地站在虹辰麵前,如鬼魅一般。虹辰揹著的左手結印,警惕的盯著麵前的“他。”虹辰冇有後退,在他的人生字典裡就冇有後退的概念,不說之前在死魔決的時候,如今身為魔靈,性情更為冷酷。

就在虹辰準備出手之時,他右手上的無名指是發出陣陣紅光,陡然之間,一種莫名的衝動直抵虹辰的腦海。

“穿上它。”“穿上它。”

刹那間,虹辰瞳孔一片血紅,沙啞如野獸般的低吼聲是從他口中發出,虹辰的右手已經向前伸去,就在即將抓住黑色鬥笠之時,虹辰的眸光之中透過一絲瘋狂。

左手立掌,對著自己的右臂狠狠揮下。

“刷”的一聲,那條右手小臂連同手掌一同向下墜落而去。與此同時,虹辰的瞳孔瞬間恢複神采,皺著眉頭是盯著落在下方大地的右手小臂,突然麵前的蓑衣是動了動。

驚得虹辰差點是反手一個幽魔印轟過去,但那蓑衣好似突然找不到方向一般,竟是轉身,朝莫名的方向慢慢走去。

看了看蓑衣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地上自己的手臂。

“我老子曾講過,所有的希望依托在彆人的身上,終究走不了太遠。”

“既然你未經過我允許,擅自想要操控我的身體,那你,我就不能要。”虹辰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凶光,左手一翻,幽魔印是震天而下,直接是將那條斷落的右手小臂碾的粉碎。

“竟然無損。”虹辰看著那個盤龍戒在深坑之中,毫髮無損。

“嘖。”虹辰回頭看了一眼愈走愈遠的蓑衣,又轉過頭看著盤龍戒,就在糾結要不要下去撿回來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下一瞬間是出現在深坑的中心。

盤龍戒,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了蹤跡。

“這……”虹辰眉頭緊皺,他感覺到這個事情詭異,自從帝命的木屋出來之後,所有的事情都透著莫名的詭異。

“行,優秀,我等著你來。”虹辰冇有再耽擱,起身是朝蓑衣的方向追去,他覺得這個蓑衣肯定與那個魔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不然怎麼可能自己剛從枯地出來,就尋了過來。

而就在虹辰離去之後的五六分鐘左右的時間,那個深坑中心突然是有一條乾枯的手臂破土而出,隨即是一個腦袋鑽了出來。

但其的模樣卻是讓人有些不適,此人的腦袋有些不規則,而且他的雙眼是兩個黑色的空洞,似乎其的雙眼曾經被挖了出來,他的臉猶如一張薄紙貼在臉骨上。

詭異的腦袋轉了轉,突然是展開嘴巴,從他的嘴巴之中竟然又伸出一條手臂,五根手指的指尖猛地裂開一個口子,從中吐露出了五條舌頭,在地上瘋狂的吮吸著。

足足過了差不多十多分鐘,那五條舌頭才心滿意足的縮了回去。那個詭異的腦袋扭了扭,又是重新縮回了地底。

虹辰此刻跟在蓑衣的千米之外,他冇有跟著太近,時不時的還改變了一些線路和方向或者停頓,但始終保證蓑衣一直都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再搞一次憑空消失,那這個遊戲就不好玩了。”虹辰心裡嘀咕著。

同時,虹辰也在琢磨先前盤龍戒的消失,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但今天接二連三的消失,已經是讓虹辰略有些煩躁了。

蓑衣依然不緊不慢的,就這樣走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平原之上,蓑衣突然是停下了身子,就這麼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虹辰掩蓋下自己的氣機,隱於數千米之外的樹梢上,魔瞳開啟是緊緊盯著蓑衣的動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天,兩天,三天,在第五天的時候,虹辰抬起有些血色的眸子,是站起身,他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

“難道這裡是蓑衣的終點站?回到這裡就不動了?”

虹辰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走,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的下一秒,三張乾枯的人臉是出現在蓑衣底下的地麵上,其中一個是咧嘴道:“這小子可軸啊,竟然等了五天。”

“是啊,是啊,我真的是……”

“嘎嘎,閉嘴,吵死了。”

“你說誰呢,欠打是不是。”

三張詭異的人臉是扭在一起,過了許久纔是分開,中間那個盯著蓑衣道:“有古怪。”

“嘎嘎,什麼古怪。”右邊那個問道。

“你有什麼古怪?”另一個也是湊上前,想看中間那個人臉。

“看我作甚,我是說蓑衣有些古怪。”

“怎麼說?”

“蓑衣傳遞給我的情緒裡,竟然有一絲興奮,就好像是見到了什麼一樣,這麼多年來未曾有過。”

“那我們該怎麼辦呀?”左邊那個人臉說道。

“老左你去追那小子,老右你沿著蓑衣的行走軌跡再走一遍,看有冇有什麼發現。”

“那你嘞?”老左、老右兩張人臉異口同聲問道。

“我看家。”

“不行,不行。”

“趕緊去,這一次出去你們可以吃飯。”

“好耶,好耶,可以吃飯,可以吃飯。”

“走,走,走。”

“我們是一張透明的法則,走了一圈,又一圈。師傅說我,我就吃他,可是師孃變成了我,我是誰呀?”

老左和老友在地上快樂扭動了圈,唱著歌,是潛進了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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