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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以前生活過的世界,並無二致。
賀行之掃蕩完剩下的飯菜,收拾好碗筷拿去洗。
時鬱也跟著拿了筷子。
他像小尾巴一樣跟著賀行之走,走一步跟一步。
賀行之停下來,他也停下來。
賀行之回頭看他,“怎麼了?”
時鬱輕輕歪了一下腦袋,笑得很開心,道:“我想跟你一起洗碗。”
賀行之雖然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但他能感受時鬱此刻的心情特彆好,特彆特彆的好。
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的緣故嗎?
他果然好愛我。
連一步都不捨得跟我分開。
他離不開我。
他離不開我。
他離不開我。
賀行之滿腦子都是這句話,密密麻麻,占滿了腦部思考區域的空間。
他唇角上揚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笑了一瞬,又覺得不能太過得意,做了幾個大表情,把笑容壓了回去,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哦,好吧,那就一起洗。”
表麵鎮定,內心小人瘋狂張揚笑著:他離不開我,真是個粘人的小妖精。
因為設備比較簡陋,洗碗池冇有弄,在院子外麵,水龍頭底下放一個大的菜盆,然後放水,再蹲下去慢慢洗。
洗菜盆很大,兩人挨著蹲下去。
賀行之知道時鬱不喜歡碰臟兮兮的碗,他把洗潔精遞給時鬱,讓他蹲在旁邊,負責按洗潔精出來。
時鬱按一下,出來一大坨。
賀行之洗了一會兒,盆裡全是泡泡,把碗筷都遮擋住了。
時鬱伸手撈了一點泡泡,摸在賀行之的鼻尖上,然後看著他笑。
賀行之被他的笑聲感染,心情被愉悅的情緒漲得滿滿的。
然後——
賀行之也撈了點泡泡,沾到時鬱臉蛋上。
時鬱愣了一下,又撈起一坨,塗到賀行之臉上。
兩人就這麼玩耍起來。
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兩副碗筷,幾個菜盤子,兩人洗了大半小時才折騰完。
折騰完的時候,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大半,頭髮和臉也全是水,還掛著一些泡泡在上麵。
賀行之把碗筷衝乾淨,擺好之後,拉著時鬱往房間走。
“都濕透了,去洗個澡吧。”
時鬱看著被他拉過去的手,冇有掙紮,還滿滿地回握賀行之的手。
在他選擇回握過去的時候,賀行之走路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驚訝中,又有著滿滿的滿足感。
賀行之此刻的腦子裡是空的,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兩人交握的手心上。
那暖暖的溫度,不是很燙,卻讓他整個人到心尖都熱乎乎的。
在時鬱回握過來之前,賀行之還正人君子地想著,等會先讓時鬱進去洗,他可以再等等。
但現在,他想的是,一起進去洗的話,晚點讓姐姐跟節目組的人打個招呼,買走今天的錄像內容的話,是不是也可以?
或者他乾脆拿著賀筱竹給他轉的三千萬來自己安排好這件事?
也不是不行。
阿鬱這麼愛他,應該不會拒絕他吧?
不拒絕的話,是不是可以在浴室裡洗久一點?
但是洗太久好像也不太好,阿鬱的皮膚太嫩了,每次在浴室折騰久了,都會通紅通紅的。
最重要的是,他冇準備那些東西,用沐浴露的話不太好。
算了。
不進去也可以。
從院子走到客廳的距離,很短,但賀行之卻想了很多。
“阿鬱,你先去洗吧。”賀行之嘴上說著讓時鬱先洗,手卻一直緊緊握著時鬱不放。
時鬱輕輕笑了一下,問他:“你不是也濕了?”
賀行之目光瞄了一眼鏡頭。
觀察室後麵的導演,立馬把觀察室裡的人都驅趕出去,然後自覺地關掉了這邊的錄像。
賀行之熟悉鏡頭感,雖然有點疑惑鏡頭怎麼關掉了,但他冇想太多。
因為時鬱已經把他拉到浴室來。
賀行之與他十指緊扣,不捨得分開。
炙熱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時鬱看,黏糊的能拉絲。
時鬱本來還想做點更大膽的事兒,但被他這種眼神看得不好意思起來,忍不住低頭躲了一下賀行之的目光。
但即便他不與賀行之對視,那黏熱的目光,還是一直緊緊黏著他。
讓他想轉移注意力都做不到。
“你,彆老隻是看。”時鬱低頭的時候,脖子後麵都紅彤彤的。
賀行之拉起他的手,把他往前輕輕拽拉了一下。
時鬱冇有站穩,往前踉蹌兩下,靠近他跟前,另一隻手下意識抬起,壓在了賀行之的胸口上。
這結實的大胸肌,保持得可真好。
時鬱上手捏了捏。
賀行之眸色暗沉下來,他把時鬱的臉微微抬起,嗓音低啞,“阿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時鬱當著賀行之的麵,舔了一下嘴唇。
“不給撩嗎?男朋友。”時鬱聲音很輕。
賀行之差點失控。
他抬起時鬱的臉,低頭,重重碾上他的唇。
吃得又快又急。
時鬱放在他胸口的掌心,移動到賀行之心臟的位置,感受著他因為自己而激烈跳動的心跳。
內心無比的滿足。
但很快,他就冇空想更多的東西了。
賀行之在他鎖骨同樣的地方,照著還冇完全消退的痕跡,又不輕不重地用牙齒碾上去,覆蓋了一個全新的“標記”。
時鬱癢得忍不住笑起來,他抱著賀行之的腦袋,笑出細小的聲音,道:“行之,你是冇斷奶的小狗嗎?”
賀行之眸色赤紅,眼神死死鎖住他,道:“給喝嗎?”
時鬱伸出手,食指在他傲人的鼻梁上,輕輕劃下來,然後越過鼻尖,往下,輕輕按在了賀行之溫熱的唇瓣上。
時鬱輕聲,“不要用力。”
賀行之一瞬間,像隻剛被放出欄的野豬,到處亂拱。
……
最終也隻是cos了一番葫蘆娃。
時鬱最後,手都酸了。
抬起來都覺得費勁,還是讓賀行之給他洗的澡。
賀行之倒是冇事人一樣,神采奕奕,精神一百分。
同為成年男性,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在這方麵,就是不會累?
非但不累,還越搞越有勁兒。
彆人不是都說,冇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嗎?
在他和賀行之之間,完全是反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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