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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是甜點時間。
草莓蛋糕,非常的精緻美麗。
時鬱一眼看出來,這些蛋糕是他以前常去買的蛋糕店裡買來的,那家店冇開連鎖,距離賀行之的住所足足五公裡。
他嚐了一口蛋糕,味道和以前一樣。
賀行之洗了碗筷,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時鬱直接挖了一勺蛋糕送到他嘴邊。
賀行之握住時鬱的手,將他手上的勺子一口含進去,還舔了一下勺子。
舔完後,賀行之把勺子從時鬱的手上拿過來,在原來被挖過的蛋糕位置上,挖了一勺奶油,送到時鬱嘴邊。
時鬱張嘴,用舌尖捲走最上麵的奶油,然後故意看著賀行之。
在賀行之看過來的時候,微微張嘴,露出舌尖上的一小塊白色的奶油。
賀行之想撩人,反被撩得口乾舌燥,他不自然地換了個坐姿,還翹起了二郎腿,遮擋的意味很明顯。
時鬱注意到他的動作,身體往前傾,鼻尖快要碰到鼻尖的地方又停下來,手掌順勢搭在賀行之的大腿上。
賀行之身體明顯一僵。
“阿鬱。”賀行之盯著他的眼睛看,眼眸中的渴望儘顯。
時鬱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又飛快躲開,在賀行之想要追著吻回來的時候,他又伸出一根手指,擋住賀行之的唇。
賀行之還是吻了過來,隻是兩人的唇中間,多了一根時鬱的食指。
賀行之舔了一下時鬱的手指。
時鬱眸色微微加深。
他隔著棉質的材料,揉了上去。
賀行之呼吸緊了起來。
賀行之輕輕咬上他的食指。
然後順著手指緩緩親吻到他的掌心。
時鬱掌心癢癢的。
賀行之吻了一會兒,精準捕獲他豔麗的唇麵,壓上來由淺及深地親吻起來。
時鬱很配合,唯一有空的手,纏上他的脖子,微微側著頭,以一個更貼合彼此的姿態,親吻起來。
兩人越吻越深。
越吻越貼近。
不知道什麼時候,時鬱已經坐到了賀行之懷裡。
兩人熱烈地擁吻彼此。
賀行之很激動,他好像要把時鬱吃進去,想把時鬱容納進他的骨髓裡。
可樂從屋子裡走出來,嘴裡咬著玩具骨頭,繞著他們和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見完全冇人搭理自己,可樂又失落地咬著玩具走開了。
一步三回頭。
那雙湛藍色的高貴眼瞳,倒映著不斷變化的情景。
雙人主演的電影。
桌子上的蛋糕,有了更多用途。
在腹肌上滾過的草莓,會更香甜。
……
屋外的大雨越下越大,好像在慶祝這個好日子。
偶爾電閃雷鳴,閃電劃過那一刻,猶如強光照射,世界在一瞬間亮如白晝。
時鬱趴在桌子上,因為呼吸,漂亮的後背輕輕起伏。
他的表情好像痛苦,又不是痛苦。
桌子上被撞倒的蛋糕盒,砸落在地麵,響起的聲音,被彆的聲音完全覆蓋。
冇有人有空打理蛋糕盒。
時鬱大腦一片空白。
他像剛被拋上岸的魚,身上還沾著河裡的水,但因為在岸上嚴重缺水,隻能張大嘴巴,用力呼吸,祈求老天降下甘露。
……
過很久很久。
餐廳裡的聲音停下來。
雷聲還在繼續。
賀行之在時鬱肩膀上,輕輕落下一吻,啞聲追問:“阿鬱,玫瑰花種子發芽,意味著什麼?可以告訴我了嗎?”
時鬱昏昏欲睡,累得想推開他都做不到。
他以前說過,他和賀行之之間有很多完全相反的喜好。
賀行之喜歡無障礙的接觸,他相反。
今天又是遂了賀行之的願,他朝著賀行之伸出手,“行之,抱我去洗澡。”
賀行之抱著他往浴室走去。
去的是主臥的浴室,主臥浴室裡有大浴缸。
可樂聽到腳步聲,以為他們來找自己,快樂地叼著狗骨頭走出來,結果這兩人完全無視它的存在,繞過去,徑直進了房間。
還不關門。
不知道它已經是公公狗了嗎?
可樂持著對最人類最後的信任,打賭自己還被愛著,叼著狗骨頭,還是跟著走進去。
然後它看見那兩個人類,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然後磨砂玻璃後麵,出現了奇怪的重影。
可樂在裡麵等著,它以為主人應該會洗很快,洗完澡出來就會陪它玩,結果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也冇等到陪自己玩的人。
可樂失望地走了出去。
……
時鬱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泡皺了。
賀行之還冇儘興。
果然,他跟賀行之之間,隻有耕壞的田,冇有累壞的牛。
係統雖然隻看到馬賽克,但它綁定時鬱,知道時鬱的身體情況,會保證時鬱的身體安全,所以每當感覺到時鬱體力不支,身體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係統這邊會自動補充一定能量。
不會過多,但剛好夠維持時鬱的身體基礎需要。
因此,時鬱的身體早就累得不行了。
但因為係統的補給,愣是給他也整成了天賦異稟的樣子。
以至於賀行之一直錯誤估算了他的承受能力。
後半夜。
主臥。
兩米大床上。
時鬱墊著枕頭,在賀行之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終於能夠有喘一口氣的機會,然後他趕緊說:“行之,你不是想知道玫瑰花種子開花背後的寓意嗎?我告訴你,你先讓我休息一會,好嗎?”
賀行之翻個身,躺到旁邊,輕輕給他按摩腰部,嗓音低啞著,“說吧?”
時鬱掃了一眼賀行之的腹肌。
運動過後的腹肌,看起來更性感了。
他忍住上手摸的衝動,他怕摸了後果自己承受不住。
畢竟,little行之現在都還很行。
有個太能乾的年下男友,也是很辛苦。
時鬱開始心疼自己兩秒。
賀行之為了他,專門學了一些穴位按摩。
時鬱被按得舒服了,眯著眼昏昏欲睡。
“行之,我之前之所以種玫瑰花種子,是因為……”
聲音越來越輕。
賀行之按了一會兒,感覺不對勁兒,繞到另一邊看一眼,發現時鬱已經睡著了。
呼吸很沉,睡得很香。
他看著時鬱的睡顏,無奈笑了笑,然後給他擦乾額頭、鼻尖的汗水,還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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