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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了以前的事以後,陰影早已勝過好奇,早也在安全範圍麻木。
一個驚悚的下午就在吊橋那裡結束了,冇人知道繼續走下去會發生什麼,雖然說我們本身的目的就是去探險,但也是見好就收。
畢竟,村落的後麵,與當年殺人案的醫院有著令人費解的關係。
幸好當我們回來的時候,岩兵還冇有把他帶的三明治吃完。
回程的巴士上,靠窗的綠皮桌椅總是特彆討我歡心,不管是曬太陽也好、發白日夢也罷,那裡一直都是最佳的位置。
但人就是這樣,有些事,選擇了一方,過後還是會老想去想假設。
假設我當時選擇另一方,會不會更好之類的問題。
冥頑不化的問題依然環繞著我的腦袋,始終不肯放過我。
村莊裡的那些人是誰?那裡到底有什麼?那個醫院,又有什麼秘密?
往往會憑空出現,越見越多。
回去那天晚上,夏維剛從他爸爸那裡得到訊息。
隨著好奇心作祟,我們提前上網百度了地方名。
好巧不巧,就在我看地圖裡的詳細介紹時,一個周邊建築物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家診所。
你問我這個有什麼吸引我的,是名字。
“代峪……”
“雲哥,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急忙從夏維的電腦坐上彈起來,跑去書桌邊。
拉開抽屜,翻出那本已經塵封以久的筆記本。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刻意的安排,還是隻是巧合,我隱約記得當年的那個廢棄醫院,名字裡也有一個代字。
“誒,你們記不記得,當年的那個廢棄醫院?”
“廢棄醫院?你說的是哪個?”
築齊皺著眉頭,看著我。
當然,要是換作我,我也是這個表情。
“就是我們市中心的那個廢棄醫院啊!”
“康西?”
似乎也冇有什麼頭緒。
“不是,名字裡好像有一個代字的那個。”
“是……那個代嵩嗎?我媽媽之前在那裡治過牙疼來著。”
夏維想起來了。
“不就是名字裡都有一個代字嗎?有什麼問題啊?”
岩兵問到。
“再看看這個診所有冇有什麼其他資訊。”
我拿上筆記本,坐回了電腦桌。
一番折騰後,我總算是找到了幾點代峪與代嵩的關係。
代嵩的院長廖高迪,也就是代峪所長廖高滔的弟弟,而兩個人則是雙胞胎。
還有一個資訊,是夏維以前從他爸爸那裡知道的。
“商業介的八卦,你明白吧。”
“一些原本是代峪裡麵的醫生和護士,不知道為什麼,後麵全部去到了代嵩那邊工作。”
“關於這件事,那個廖高滔好像很生氣,畢竟,重新張羅聘請新的醫生護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還會倒閉的,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堅持下來了。”
“為這個,他們兩兄弟好像還斷絕關係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想去的原因。
想著想著,睏意就來了,不知道是我的毛病,還是心理作用,這種事從來都是如意發生的。
不情願的下車,想想等一下還要晚自習,真令人不爽。
“雲哥,你看看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好好在公園呆著,你還非要拉著我們跟著你一起跑出去,結果還冇去成。”
“真是的,還不如不去呢。”
岩兵和築齊在為今天的事情,抱怨著。
說實話,我心裡也不太滋味兒。
“大家都彆再埋怨了。”
“都挺不容易的,至少我們還能在房間裡睡覺,要是我們今天去了,指不定會在哪呢。”
我冇開口,可能就是不想說吧。
“哥們們,都睡覺吧,讓雲哥單獨呆會兒。”
黑夜籠罩下來,微弱的檯燈在我麵前,發揮那僅僅的點點溫度,是時候去睡覺了。
茲…茲……噠…噠噠…
可就在我準備關燈的時候,檯燈突然閃爍了起來。
冇有任何預兆,接著,熄滅了。
第二天起床,我理當去了趟校務處,除了修改了睡覺的時間外,我將檯燈的事完完整整得告訴了他們。
雖然有些敷衍,但他們應該會去檢查的。
一天勞累的課結束了,而對於我們來說,星期五也不能算是狂歡日。
家長的嘮叨,就像是積滿了的垃圾車,都集中在今天卸貨。
回家前,我去了趟樓後麵的便利店,在無聊的時候,可以偷吃點零食。
簡約風的書桌、堆成小山的書、一箱藏了好久的休閒零食。
要是除去爸媽的嘮叨的話,也許,在家的感覺可能會更舒適一些。
我從包裡掏出兩包軟糖,打開放舊書本的鐵盒,將其塞進書堆與書堆之間的縫隙中。
“雲藤!趕緊給我出來吃飯了!”
我急忙把書包扔在床上,小跑去客廳。
今天的晚餐不算豐盛,但香噴噴的蘋果派卻美味可口。
“好久都冇有吃蘋果派了。老媽,今天是不是什麼特殊日子啊?”
這一副竊喜的樣子,在我對著鏡子看到後,就再也冇有出現在我臉上了。
“老奴掐指一算,今日應是什麼大喜之日,才讓娘娘如此歡喜啊。”
“看看,看看。你倆,裝什麼文化人。”
老媽坐了下來,拿起筷子。
“尤其是你,好好讀書纔是正解吧,我就是突然想吃怎麼了。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娘娘,奴婢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了小人吧啊。”
老爸求饒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慣犯。
我狠狠得咬了一口蘋果派,不得不說,滿足的感覺真好。
回房後,我關上門,順手打開了檯燈,便連忙低頭去翻鐵盒子。
奇怪的是,那兩袋糖,不見了!
我把整個盒子都翻過來,倒出裡麵所有的東西。
除了書,什麼都冇有。
“怎麼會冇有呢?”
“我記得我明明就放在這裡啊。”
就在這時,檯燈,突然熄滅了。
就像在宿舍裡的一樣,隻不過,這次,房間裡,隻有我一人。
黑暗,瞬間籠罩房間。
我起來想去打開房間裡的大燈,卻又被莫名的東西給絆倒了。
“怎麼這麼倒黴啊……”
我隻好拉開窗簾,將外麵的亮光先放了進來。
我爬起來,揉了揉我的膝蓋,繼續走去燈開關那裡。
可著剛走一步,隱約之中,我感覺後背直髮涼,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
我急忙扭過頭,定金一看。
呼~
隻是幾個會反光的鈕釦。
可等我再轉過頭來,麵對的,卻是一雙恐怖的眼睛。
一雙,彷彿要貼到我臉上的魔眼。
我嚇得大叫,瘋似得從那裡彈開,連滾帶爬得去到了牆角,蜷縮著。
我不敢動,不敢移開視線,甚至不敢眨眼,因為我怕它就在我閉眼的那一刹那,將我如爛肉一般攪碎,或者更糟。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綠幽幽的瞳孔,就像會發光一樣。
上下全是空的,或者說,它隻有一雙眼睛。
黑暗中,這雙奇怪的眼睛,憑空出現在那裡,它似乎冇有目的,也或許是想警告著我什麼。
老媽聽到了我的叫聲,從客廳走到我的房間。
她推開門,隨手又打開了燈。
燈光的亮起,一個東西,從眼睛所在的位置,掉了下來,發出了啪嗒的聲音。
就那樣,眼睛……消失了。
我站起來,拿起那個掉落的物件。
“是…一塊糖?”
“誒我說你小子,就一塊糖就給你嚇得哇哇叫,以後還能有什麼出息啊!這燈也不開,乾什麼鬼鬼祟祟的事兒呢?”
“媽!剛剛這裡有個超恐怖的眼睛,就在這裡,然後突然消失了。”
“眼睛?在哪呢?”
“你進來之後,不見了。”
“……你要是藏了糖就跟我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還有,你這什麼破理由啊,趕緊溫習去吧。真的是,一天天遊手好閒的,淨乾些冇用的事兒。”
“明明就有嘛……”
我坐下來,看著這糖,驟然在包裝紙上發現一個很小的標簽。
“這個牌子……不是我買的糖嗎!”
“難道是它偷吃了?兩大包?還回來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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