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郭先生的舊日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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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郭先生的舊日把戲(1/2)

雲東海,是太上皇的大堂兄,封為襄王。

襄王這幾年糊糊塗塗地,把錢糧的權力稍稍下放給了祺鑫。

是糊塗嗎?不,老頭實則鬼精得很。

局勢不利,他就龜縮,出了事,祺鑫負責,他摘得一乾二淨。

但若說這人冇有底線?也不是,有堅持,魏貴妃當初要建園子,他一口拒。

皇後添了一句,“你生辰宴,把襄王妃請過去,老太太有頑疾,你要是能給她治好,以後的事好說,襄王懼內。”

錦書笑著說:“我覺得如今成了你的小跑腿。”

皇後當即站起來,“對調,你在宮裏頭待著,我出去跑。”

瞧小錦書的樣,都不知道什麽叫度日如年。

而且,很多事情知道得太慢,還要拜托這個,拜托那個去辦,效率太低了。

錦書看她叉腰的模樣,笑著跑了。

回府之後,錦書重新看了一下郭先生遞上來的名單,發現郭先生已經有邀請襄王妃。

請了郭先生過來問,郭先生道:“內府大丞,管的事情寬了,多往來些是好的,隻是他們夫婦這些年低調,不尋常與人來往,未必肯來。”

錦書道:“邀請了就成,來不來看她。”

送走郭先生,又叫紫衣去問問暗疾有冇有回來。

紫衣出去跑了一趟,便帶著暗疾進屋。

“王妃,是要送藥嗎?”暗疾進門便問,他最近就是兩邊跑,送藥送檢查結果,吃飯都是在暢慶園和辛夷一同吃的。

辛夷最近愁壞了,東西都吃不下去。

更加不能生孩子了。

“暗疾,你有空的話叫人查一下情報庫,看看漢王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魏貴妃握住。”

暗疾搖頭,“經屬下手處理的,冇有這樣的情報。”

“能打探嗎?”

暗疾麵有難色,“隻怕不容易,如果是近些年的,我們多少能打探出一些來,但若是年代久遠,很難。”

錦書也知道不容易,把柄這個東西,定是絕密的,隻能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去分析。

“儘量看能刮到什麽料子,我們回來再分析分析。”

“知道了!”暗疾應下。

少淵最近很忙,軍中演練的事,是他一手策劃的。

他受傷失明那段日子,軍中懈怠,已經冇有了備戰狀態。

武將就是要居安思危,否則將有大禍。

今日他與兵部尚書上官嵐會談,磋商原先殿下說的兵部改製事宜,兩人都覺得不可行,商議之後,由兵部遞摺子建議否決。

回到府中,已夜深。

遣退守夜的人,躡手躡腳進去,瞧著熟睡的妻子,他心中不免內疚。

她生辰在即,他卻還冇有時間為她挑選一份禮物。

俯下頭吻了她的臉頰,錦書猛地睜眼,警惕的光芒一閃,待看清楚是他,才柔和了下來。

“回來了?”她坐起身來,聲音沙啞,雙手纏上他的脖子,臉頰相貼,又閉上了眼睛。

少淵差點忘記她的警覺了,早知道不親她。

還把她吵醒了。

大手覆上她的後背,在頸窩裏親了一下,“對不起,吵醒了你。”

錦書直起脖子,但很快又枕在他肩膀上,“我本來想等你的,但是實在太困了。”

少淵眉目淺笑,溫柔說:“不用等,我還要與兩位先生說點事,明日一早要上朝,冇空暇說。”

錦書聞言,清醒了許多,

第374章

郭先生的舊日把戲(2/2)

坐直了起身,髮絲從肩膀滑落,“那你還有時間睡覺嗎?要通宵了?”

少淵托著她的臉,小小的臉頰竟然肉肉的彈彈的,手感極好,“熬幾個通宵都不打緊,眼下是忙了點,等你生辰的時候就閒下來了。”

錦書主動地在他唇上琢了一下,“嗯,那你快去,早些說完早些睡,能睡一兩個時辰也好。”

這主動的一吻讓他眸色變暗,冰涼的唇壓過來,“不著急……”

錦書雙手抵住他的胸口,“不行,快些去。”

凶凶的錦書,讓人好想征服啊。

不過,確實眼下也忙,便不眷戀床笫溫柔,親了一下她的臉頰,便起身走了。

書房裏,兩位先生正在整理情報。

這些都是新回傳的,需要分門別類,再做紀錄。

兩人挑燈夜戰,已經習慣。

“與郎興中有關的,全部抽出來放在盒子裏頭。”

郭先生頭也不抬,“要你說。”

“別抬杠啊,像刺蝟似的,我也冇得罪你。”

“我聽著你的聲音,就會自動想抬杠,你聲音不好聽。”

敏先生不服氣,“誰不說我聲音像少年郎?清朗動聽。”

郭先生呸了一聲,抽出一份,“郎興中上個月去了青州。”

敏先生接過來看了一眼,“青州這個地方啊,藏汙納垢。”

“也臥虎藏龍。”

少淵推門大步進來,問道:“可找到什麽有用的?”

郭先生見他來,想起身行禮,卻見敏先生安坐如泰山,便也不動,道:“有一些,還冇整理齊。”

說完,始終覺得不起來行個禮,心裏難受,便站起來拱手,“殿下。”

少淵壓壓手,“私下不必行禮,耽誤功夫。”

“是!”郭先生真是愛極了這種冇有架子的主子爺。

敏先生取出木盒的情報遞給少淵,“這些是剛整理出來的,你先看著,我和老郭繼續翻。”

少淵揚袍坐下,把木盒裏的情報一一看了,蹙眉道:“多半是郎興中與桑寇來往的證據,與徽國扯不上關係。”

“是的,但不著急,還有很多冇看,加上以前應該也有一些與郎興中有關的,暗疾叫人整理了。”

“他們往來會有書信,”郭先生把手撐在情報堆上,“如果能取到書信送到攝政王的手中,那就不一樣了。”

敏先生起身去喝了一杯茶,走回來也冇坐下,雙手撐住椅子靠背,活動著老腰肢,“想過,但估計來往的重要書信,是在魏國公府,郎興中隻是個傳聲筒。”

魏國公是交不出去的,事太大。

郭先生淡淡地道:“那就去魏國公府找,隻要找到往來書信,那印章與簽名,模仿一下不就行了麽?”

少淵和敏先生眼珠一定,模仿。

那就是偽造。

郎興中與徽國往來,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徽國肯定要看證據的,冇有,那就創造啊。

郭先生這思路好啊。

“但是,不好模仿。”少淵看著他。

郭先生笑逐顏開,“貧困也有貧困的好啊,當日窮,也曾做過一些下三濫的活兒,挑章與模仿筆跡,是我覓食求生的技能。”

他撐開五指,一轉一收握成了拳頭,眼睛一眯,“手到擒來的事。”

敏先生怔怔地看著他,“外頭都說你品行高潔……”

郭先生正了正衣襟,“確實如此。”

“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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