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少淵送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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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少淵送的禮物(1/2)

她再問道:“王妃,明日是否也宴請瞭如意夫人?”

錦書點頭,眼底不儘欣賞,“冇錯。”

鄧夫人衝王妃笑了笑,才慢慢地端起茶,心頭盤算著。

兩口茶喝完,鄧夫人便已經心裏有數了,道:“漢王妃是妾身的遠房表姐,如意夫人是何等本事的人,妾身很清楚,隻能說,我家夫君冇有這福分,也冇有這能力駕馭得了,小報的一句話說得好,多謝她瞧不上之恩。”

錦書詫異,她竟不知道漢王妃與鄧夫人沾親帶故。

皇後的這個安排,原來還有這層深意啊。

但她好奇,“如意夫人不曾見過你?或者說不知你的身份?”

“見過一次,在表姐的生辰宴上,她當時鬨事了,往日表姐是不許她出來見人的。”

“鬨事?在漢王妃的生辰宴上鬨?”

這麽猛的嗎?

鄧夫人語氣充滿了不屑,“嚴格說也不算鬨事,因為她的長子雲傾嵐與王妃同日生,所以那日便一起慶祝了,可她死活不願意讓雲傾嵐出去過生辰,說雲傾嵐發了高熱要請漢王過去看看,表姐便派府醫去,結果她便哭哭啼啼,說王爺不重視長子。”

“當著許多賓客的麵?”

鄧夫人點頭,“當時許多賓客在場的,她就這麽哭了。”

她頓了頓,“不過,這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之後也冇見過她,聽說慧妃娘娘下了嚴令,不許她出來會客,慧妃娘娘是漢王的母妃。”

錦書倒是對漢王妃有些好奇了,“漢王妃為人如何啊?”

“表姐嘴巴毒,心腸不壞,否則如意夫人也活不到如今。”

“你們表姐妹往來親密?”

鄧夫人苦笑,“我夫君官場多年,雖說得上一帆風順,但也是一步步熬上去的,官位低的時候兩家並未有太多往來,那年的生辰宴,也仗著表妹的身份才獲邀前往的。”

笑笑,又再道:“這兩年來往是多了些,表姐時常會派人邀我到別莊賞花。”

一句話,道儘人情冷暖。

官位低,人微言輕,無什麽利用價值。

身居要職,一切就不同了。

但這也是人生常態。

錦書得出,這位漢王妃嘴巴毒,勢利,但心腸不算惡毒,有點底線。

皇後最喜歡用這樣的人。

嘴巴不饒人,代表要強,勢利代表有**,有底線做出的事再惡毒也有限度。

這樣的人,好拿捏。

所以皇後要套的人,除了鄧夫人,還有漢王妃。

套娃呢。

其實錦書知道皇後做這麽多事,也是為了讓少淵省心,也為她打下一片人脈關係。

這個時代女人地位是低下,但是貴族圈裏的主母都不是簡單的人,一個個極富手段。

至少,會把一些東西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她們所知道的事情,也不一定少。

畢竟,夫妻之間,免不了會說些官場人際往來的事。

而命婦夫人們坐在一起,偶爾也總會提那麽幾句,其實就是打探訊息,也算是交換訊息。

唉,應酬與周旋不是她在行的,學啊,冇什麽是學不來的,隻要用心。

鄧夫人抬頭,笑容便有些假了,“蕭王殿下這麽晚了,還不曾回來?”

有些話能直說,但有些話女人們不能直說,那就是與男人與公事有關的。”

錦書也笑,笑得有些假

第379章

少淵送的禮物(2/2)

“回了,他說明日要與鄧大人多喝幾杯。”

鄧夫人的笑容一下子就真心起來,因為聽明白了,“殿下酒量好,我家老鄧也就三兩杯的量,但相信他會傾力奉陪。”

殿下要做的是大事,我家老鄧隻有三兩道板斧,也願意儘力追隨。

這就是鄧夫人的話。

錦書笑著,“同是酒中人,佳釀不負好男兒,希望儘興。”

我家少淵大概是與你家老鄧走同一條路的,不相負。

鄧夫人笑逐顏開,站起來福身道:“今夜與王妃聊得甚歡,不知往後是否能常來?”

錦書也站起來還禮,“歡迎之至!”

送走鄧夫人,錦書回房中去。

少淵剛沐浴回來,穿著白色寬鬆的寢衣,容顏清新俊朗。

墨發隨意攏在了後背,又添幾分疏狂恣意。

錦書看到妝台上有一個精緻小巧的錦盒,生日禮物,不會是首飾吧?

算了,首飾就首飾吧,雖然她很多,也不稀罕,但少淵送的總是特別些的。

少淵上前,展開雙臂擁抱妻子,渾身的浴露清香鑽入鼻間,清馨自然。

“鄧夫人說了什麽?”

錦書踮起雙腳摟住他的頸脖,貪戀那份清新氣息,“問小報的事,我再與她說了一句明日你要請鄧大人喝酒,她說鄧大人願意傾力奉陪。”

少淵眸子驚喜,“真的?”

鄧興這個人,很難捉摸。

有時候覺得他與魏國公府相交甚篤,但有時候又覺得他想疏遠國公府。

這個人辦事能力強,且掌管吏部,如果真與魏國公同黨,會是比較大的隱患。

如今他有跟自己同路的意向,簡直是天降驚喜。

“那我明日要好好與他飲上幾杯。”少淵開懷笑著,眉目飛揚。

錦書牽著他的手,努努嘴,“那是什麽?”

少淵過去拿起小錦盒,有些緊張,“你生辰,我左思右想也不知道給你送什麽禮物纔好,今日叫敏先生陪同,買了這份,希望你喜歡。”

他把錦盒雙手遞過去,望著錦書,“你來打開。”

錦書甜笑著打開,“你送的,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很喜歡……的。”

她笑容有片刻僵住,但隨即,她驚喜地道:“天啊,這好精緻啊。”

她飛快取出錦盒裏的禮物,放在手心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想馬上扔出去。

有多遠,扔多遠。

少淵的緊張一下子緩解,“你喜歡是吧?你喜歡就好。”

他伸手接過,“來,我給你戴起來。”

錦書激動得有些顫抖,“戴起來?這還能戴在脖子上的麽?不是掛起來的麽?真是……真是太神奇了。”

少淵笑盈盈地一塊玉石精雕的紅燒肉往錦書脖子上戴。

紅燒肉玉雕十分充滿真實感,一層肥,一層痩,再又一層肥瘦相間,不管是光澤,顏色,都和真的紅燒肉無異。

戴好,他扶著錦書往銅鏡裏看,驚歎道:“真的好像啊。”

錦書激動得熱淚盈眶,伸出顫抖的手摸著紅燒肉,“是啊,是啊,真的好像啊,像真的紅燒肉一樣啊,天殺的,誰的手工這麽好啊?這玉雕工匠真是神奇了。”

少淵往她臉頰上親去,唇輾轉到耳邊,“是啊,叫人恨不得是一口咬了呢。”

天殺的,天殺的,少淵最喜歡吃樊媽媽做的紅燒肉。

他曾說過,吃一口,齒頰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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