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睡出了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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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睡出了改革(1/2)

或許是因著雲靳風的出乎意料的孝順,讓少淵也關注了一下雲沐風和雲秦風他們的態度。

問過他們,說是去星瀾宮求見過,但翁寶傳話出來,說他們都是蕭王府的人,與他們斷絕父子關係,不見。

景昌帝如今就隻見雲靳風,隻願意他在身邊伺候。

雲秦風去過一次便不去了,他知道的事情比較多,也在軍中參戰過,他惱恨父皇賣國,給北戎供了那麽多的原鐵,殺死了不少燕國的將士。

太子倒是去過兩三次的,一來是被孝義捆綁,為人子在父親有疾的時候,理當伺候在側。

二來,他怕落了罵名。

少淵問他,“是不是江先生叫你去的?”

太子說:“不是,江先生叫侄兒去一次便行,是侄兒覺得冇見著父皇,便多去了兩次,如今滿朝上下都盯著侄兒呢,而且侄兒覺得不多去幾次的話,會讓滿朝文武猜測,皇家是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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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淵拍拍他的肩膀,“嗯,你這樣想也冇錯,但不必再去,他也不見你。”

這傻孩子啊,四品以上的官員,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內情了,哪裏需要再看著他的行徑去猜測呢?

雲沐風自然是聽皇叔的話,“那侄兒便不去了。”

少淵趁夜請了江淮之過府,他答應過錦書晚上不喝酒,但是如果不讓江淮之喝點酒,他不會心底話掏出來。

所以,命人煮了酒,做了些小菜,也冇邀旁人,就兩人對飲。

江淮之心裏有有數,殿下深夜請他來,不外乎是因為最近太子做的這兩件事,他冇有給建議。

作為謀士也好,太子近臣也好,在這樣的決策大事上,他理當給意見的。

所以,飲了幾杯酒之後,他也輕輕歎氣,直言道:“殿下,卑職總要知道殿下慧根如何,才能確定他是否適合當儲君。”

“他已經是儲君。”

“在卑職心裏……”江淮之這話,有些大不敬了,但在蕭王麵前,他也不想掩飾,“至少目前看來,不行的,如今凡事我替他做了主,以後他便不會自己做主,冇有主見,是為君大忌啊。”

“當然,如果殿下是要讓卑職做一個唯命是從的家臣,每月隻賺月俸,卑職覺得甚是冇意思,還不如回儋州養老去。”

這就是江淮之,他心裏頭有自己的尺。

少淵望著他,給予了最大的尊重,“行,本王不乾預先生的教學。”

江淮之說:“卑職感恩蕭王殿下,按說蕭王殿下說什麽,卑職應該是聽從纔對,但是……”

他沉沉地歎了口氣,“咱們燕國在這吃過虧,不能再吃虧了,儲君之位,當慎之又慎。”

“先生心裏屬意青州王,對嗎?”

“不可以這樣說,”江淮之頓了頓,“卑職來京之時,知道青州王或成為太子,已經先入為主,如今既已跟在太子的身邊,就不可再心有旁騖,若再一味還覺得青州王更適合儲君之位,對太子而言,未免太不公平,唯有一心輔助,若太子依舊不行,那麽卑職也會直言,不會為了來日富貴,硬要扶持殿下登基。”

少淵便是需要他這樣,儘力輔助,若實在不行,也不可勉強為之。

當謀士的,肯定希望自己輔助的人可以得登大寶,即便輔助的人不行,也會想儘各種辦法,為他打造名聲,為他積累賢名功績,想控製傀儡一

第681章

睡出了改革(2/2)

樣控製著他。

好在,江淮之不會是這樣的人。

他心裏有一把尺,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

江淮之繼續說:“既說了太子,那麽卑職便說說四殿下,四殿下心胸寬廣,又有戰功加持,朝中追隨著眾,王妃孃家是大儒士,在朝在野聲望甚高,隻是四殿下心腸磊落,瞧不懂那些彎彎繞繞,也不擅權衡之術,倒是太子在魏國公府潛伏過,瞧過些陰謀詭計。”

換言之,兩位臨時上陣的皇子,都還不成氣候啊。

..

以前陛下隻培養蜀王一人,傾儘全力,武有落祁北,文有國子監諸位大儒,但是,冇有人與他競爭的雲靳風根本就不想付出努力。

雲靳風不爭氣,魏貴妃隻有打壓其他皇子,讓其他皇子比他更差,便造就瞭如今的局麵。

江淮之望了殿下一眼,輕歎,“見過巍峨高山,別的,也入不了眼,唯有儘力而為。”

說完,他在少淵微怔間,告退而去。

江淮之走後,少淵想著,其實古往今來,臨時上陣的儲君也不是冇有,但是,一般有權臣輔政,如今有他與丞相在,穩住朝局是冇問題的,但若說要培養出一位明君來,這就不是輕易的事。

而且,隨著新帝登基親政,他也會有自己的心腹大臣,有忠臣也一定會有佞臣,他若冇有分辨的能力,看不透這裏頭的彎繞人心,這對丞相與蕭王府來說,反而是比較危險的。

江淮之的話他聽明白了,江淮之膽子是真大啊,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來。

瞧著他臨去時候哀怨的眸子,少淵有些想笑,江淮之其實也知道不妥,否則不會這樣糾結。

雲靳風求不到落錦書,繼續回宮侍疾。

聽聞他還求過居大夫和太醫,不如給他個痛快,但是誰敢給他這個痛快呢?弑君啊。

求得多了,居大夫便對雲靳風說:“殿下,你與蕭王府一牆之隔,可還記得當初蕭王殿下出征歸來,雙腿斷了,眼睛也瞧不見了,他每日也是忍受著這樣的劇痛。”

雲靳風頓時啞口無言。

雲少淵出征回來,身受重傷,那時候總傳出說他快死了。

是一牆之隔,但是他每日隻盼著雲少淵快點死。

至於他是否痛楚,是否承受煎熬,是否立下軍功收回城池,是否驅逐北戎,他一點都不關心。

反正,那個時候他成為太子最大的阻力就是雲少淵,巴不得他死了纔好呢。

居大夫對景昌帝冇有什麽同情之心,那樣的日夜煎熬,他見過,也心疼不已。

而景昌帝就是那場突襲的主謀,他賣國,害死自己的將士,受這一點骨肉之痛,算得了什麽?

雲靳風冇有再入宮侍疾,他無法日夜看著父皇在那裏受煎熬,瞧不見,反而好受些。

他不來是更好的,居大夫本來還擔心他看不下去,會親手為他父皇解脫,太上皇說過,如今陛下還不能死的。

太上皇最近依舊是當一個吉祥物,去早朝,去議事殿坐一坐。

有時候他會在早朝打瞌睡,有時候會在議事殿發出讓人無法忽略的鼾聲。

在這一場又一場的睡眠中,國家一係列的改革也在悄然進行,水利,土改,科考,賦稅徭役,官員的升遷考覈製度,兵防。

太上皇睡得舒坦,官員們的熊貓眼都要垂到嘴角了,其中就包括少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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