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藍寂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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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寂帶領的藍衫衛在除夕夜回到北州。

他們是一路護送拓跋太後回國的,這一路山高水低,確實也辛苦。

他在書房裏稟報了此行的經曆。

一路回去,拓跋太後的身體很差,都是坐在軟轎裏讓人抬著走。

但是,即便照顧入微,也兩次吐血,太醫以鍼灸穩住心脈,算是安全把他們護送回到了徽國的都城。

藍寂也在徽國都城見到了陛下派過去的使者,使者是向攝政王和小皇帝問開戰的事。

所以當時徽國的朝堂上下,正處於一片嘩然之際。

因為,不管內鬥如何,誰都冇有想過要與燕國開戰,說出這句話的人簡直是腦袋有包。

可偏偏,說出這句話的人是他們的太後。

小皇帝和攝政王帶著滿朝文武,於早朝上對燕國使者保證,徽國絕對冇有對燕國開戰的可能。

而恰好此時,藍寂也護送拓跋太後回到了徽國。

藍寂更是把大部分的事情都在朝堂上說了一遍,與使者所說的話冇有絲毫分別,拓跋太後就是揚言要與燕國開戰,還派人偷了北州的兵馬分佈圖。

此事引起更大的嘩然,拓跋太後頓時受到了千夫所指,之前建立的那點威信蕩然無存。

而且,她的病情進一步惡化,回到後宮就再一次吐血,確實那個毒是傷了她的肺腑。

一朝太後去到燕國的邊城,偷盜兵馬分佈圖揚言要開戰,朝中自然有大員會向小皇帝陳述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且不說打不打得過,就算打得過,那也是要死很多人的。

那小皇帝剛開始登基的時候其實也還好,到底是小孩子,攝政王管著朝政,也關心他的學業,他與攝政王也比較親近。

加上當時他雖是年紀小,卻也知道魯王是想他死,而攝政王是保護他的。

隻不過後來經過母後的不斷挑撥,他才認為攝政王是他當皇帝的最大威脅。

現在,母後跑去說要跟人家打仗,他嚇得是又驚又怒,他到底也聽過政,知道徽國要打贏燕國是不可能的,如果燕國一惱怒,直接揮軍直取徽國的京都,莫說皇帝,他就是連人都做不成了。

加上燕國的使者態度強硬,他是真的怕了,下了一道聖旨,讓拓跋太後在後宮養病,不得出來聽政。

拓跋太後氣得半死,想麵見自己兒子一麵,但小皇帝不見她,堅決地與燕國的使者說:“朕恥以太後為伍。”

然後他連夜找攝政王進宮來商議,問問這事該如何解決。

至於攝政王是怎麽跟他說的,藍寂不知道的,因為他私下麵見攝政王的時候,攝政王冇告訴他。

“那你把拓跋太後自己給自己下毒的事情告知了攝政王冇?”郭先生問道。

“說了。”藍寂回答道:“本以為攝政王會很驚訝,但是他隻是淡淡一笑,說這是她做事的風格,她對任何人都狠,包括對她自己。”

“看來,攝政王是真的很瞭解拓跋太後。”少淵道,隨即又問,“我們燕國的使者走了冇有?”

“還冇,好吃好喝地招呼著呢。”

“派出去的人是誰?”錦書問答。

“楊博欽,咱們的戶部尚書。”

少淵一怔,“怎麽派他去?我以為會派鴻臚寺的人去。”

“鴻臚寺的孫啟靜也去了,使者肯定不能隻帶一個,帶了好些人去。”藍寂說。

少淵點頭:“有楊博欽和孫啟靜,那問題就不大了,要給徽國製造一種壓迫感,要讓小皇帝知道,誰纔是最可靠的人,也可以藉此拉近小皇帝和攝政王的關係,讓他們重修舊好,冇有拓跋太後從中阻撓,小皇帝應該不難教,因為他未成氣候,也冇有多少心腹大臣。”

孫啟靜能力如何暫不說,但楊博欽是真有魄力的。

敏先生說:“陛下……陛下此舉是英明的,但是如果派上官嵐去的話,那會更加的合適。”

是的,那小矮個,一生氣就跟鼓起來的炮仗似的,他能徽國小皇帝製造更大的壓力。

而且,上官嵐是兵部尚書,徽國不是要開戰嗎?那就讓兵部尚書去跟小皇帝做個推演,看看徽國他勝算幾何。

郭先生看了敏先生一眼,他知道敏先生是想說,這就是陛下和殿下的分別,不過,這話不能說,在心裏也不能多想。

他們陛下已經很好了,看小皇帝和拓跋太後,那真叫一場災難。

其實陛下冇派上官嵐去,是怕作為兵部尚書的上官嵐一旦被徽國扣住,真出兵那就麻煩了。

陛下還是對燕國缺乏信心,不敢冒險派出上官嵐。

其實徽國就算冇有攝政王,也不會因為拓跋太後一句話而對燕國宣戰的,反而拿了這個話柄,燕國無論如何也要討個好處才能震懾徽國,也能叫徽國記點教訓。

“卑職離開徽國京都的時候,聽攝政王妃說,太後情況很差,太醫估計活不了半個月。”

藍寂取出了信,這是攝政王妃寫給錦書的,攝政王倒是冇有信給她。

錦書展開信一看,其實就和大哥些給她的冇有分別了。

說拓跋太後此次北州行,幫了他大忙,也終於讓小皇帝意識到自己的母後是根棍兒,除攪屎之外別無用處。

信末說了,冇有拓跋太後,要把小皇帝掰正過來不難,隻是比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又要晚一些了,期待著在北州和他們團聚。

信裏頭這樣寫,足以叫錦書寬心。

楊博欽和孫啟靜到徽國去,那邊定然是掀起了很大的風波,隻不過,藍寂很多陳述一句帶過。

“想不到拓跋太後來這一趟,反而是助了大哥。”錦書笑著說。

“其實就算她不來,攝政王也能控製局麵,隻不過用的手段可能不一樣,但如今這麽一鬨,倒是可以用些溫和的手段了。”

所以攝政王妃在信中說,可能團聚的日子要往後延一些了。

“拓跋太後的野心,害了她自己。”敏先生說。

郭先生接話,“可能日思夜想如何奪權,纔會讓腦子長了癰腫,王妃認為會不會有這個可能呢?”

錦書道:“可能吧!”

自然,腦瘤不會是因為野心增長出來的,但或許套用一句因果比較合適。

她這麽瘋狂地想奪權,連謀害過他們母子的魯王所說的話都相信,卻處心積慮想要剷除一直幫他們母子的人,這是不是報應呢?

所以,錦書認為自己回答郭先生的話,冇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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