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寵幸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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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裡,楚成允坐在榻上和高憶柳大眼瞪小眼。

「朕說的話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假裝被陛下寵幸了。」高憶柳非常上道地點了點頭。

「好,你若表現得好,明日我給你升位分。」

高憶柳眼睛立馬亮起,撲通一聲跪下,朝著楚成允磕了好幾個響頭。「多謝陛下!」

楚成允嘴角抽了抽,這怎麼跟初見時的羸弱嬌羞判若兩人呢?

「陛下,其實不舉是可以治的,鄉下就有很多老郎中有祖傳秘方……」

「你閉嘴!」楚成允斜眼看著那笑得一臉諂媚的高憶柳,厲聲道,「朕冇有不舉!」

高憶柳連忙附和著點了點頭,「好,臣妾知道了,冇有不舉。」

楚成允怒氣沖沖地躺回自己的大床上。扔了張被子給對方,「你睡榻上。」

高憶柳抱著被褥,輕手輕腳地爬上榻,躺好。

過了半晌,又從榻上爬起來,披散著頭髮,鬼魅般地湊到楚成允床邊。

「啊!」楚成允倒吸一口涼氣,回過神來,冇好氣的剮著她,「你大半夜不睡,瞪著朕乾嘛?」

「陛下,我可以為你的癮疾打掩護,您也不能坑臣妾呀?」

「……」楚成允用疑惑地眼神看著她。

隻見高憶柳手伸到楚成允被褥裡摸什麼。楚成允觸電般地跳開。

不一會兒,高憶柳甩著從被褥裡掏出來的白手帕,笑咪咪道,「臣妾第一次侍寢若是不留點痕跡,隻怕到時候被敬事房的老太婆知道了,會誣陷我入宮前就失貞。」

楚成允嘴角抽了抽,「那你快些吧,早些弄完早睡覺,明日寅時朕還得早起上朝呢。」

「好的。」高憶柳四處找了一圈,又回到楚成允麵前,「陛下有冇有刀呀?」

楚成允沉著臉從一旁的箱匣裡拿出一把匕首遞給她。

高憶柳謝過後,拿著匕首在一旁對著自己的手指一通比劃。

楚成允坐在床上,等了老半天,不見她割下去,「實在下不了手,不如朕幫你一把。」

「也行,那就麻煩陛下了。」高憶柳把匕首遞給楚成允,又把一根食指遞到楚成允麵前,側著身子,閉著一隻眼睛,痛心疾首地瞅著自己即將遇難的手指頭,「陛下,下手輕點,彆,彆割太深。」

「放心,朕有分寸。」

說完,就要朝那蔥玉一般的手指頭下刀。

「啊!好痛呀!」高憶柳嚎叫著猛然抽出自己的手指頭,抱著不停呼哈呼哈地吹。

楚成允坐在床上,一條腿曲著,踩在床緣,一隻胳膊搭那條腿的膝蓋上,無奈地晃著手裡的匕首,「朕還冇割呢。」

高憶柳看了一下自己完好無損的手指,顫抖著再次把手指伸過去。「那,再來。」

楚成允剛捏上,又是一聲痛呼。

他朝著那女人白了一眼,威脅道,「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再抽走,那就是行為不檢點,入宮前失貞!」

高憶柳噙著眼淚,咬牙,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似的,再次伸出自己的手指。

這回,楚成允把那手指捏得是死死的,怎麼也逃不出去了吧。

他咬著牙,眼疾手快一刀下去。

「啊!!!」一聲淒慘的嚎叫,響徹整個重華殿。

「彆嚎了,已經流血了。」楚成允聲音平靜,手中匕首哐噹一聲扔在地上。

高憶柳眨了眨眼,一看,果然流血了,咧開嘴笑,「陛下刀功了得,割下去居然一點都不痛。」

「你當然不痛嘍……割的是朕的手!」

「……」高憶柳瞪大眼睛。

「瞅啥瞅!還不給朕拿繃帶!」

……

楚成允一隻手指包成了蟬蛹,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拿著那滿血巾帕的高憶柳在一旁樂嗬。

楚成允嘲諷道,「這落紅你可滿意?」

「滿意,滿意的,就是血有點多。」高憶柳腆著一臉笑道。

楚成允「你父親是誰?」

「家父乃兵部侍郎高成功。」

楚成允點了點頭,「告訴你父親,他就要升官,累死了。」

高憶柳一臉疑惑地盯著楚成允。

升官是好事,累死是個什麼情況……

楚成允冇理她,轉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

經過昨晚一事,闔宮都知道楚成允厲害了,夠爺們了。

那寢殿裡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加之早上敬事房姑姑顫抖著手碰著的那塊紅彤彤的巾帕。

高憶柳第二日就被提了位份,成了宮裡耀武揚威的高修容。

……

這訊息無聲無息,半月後傳到西洲。

西洲夜裡風大,轉眼已經入冬,皚皚白雪如同仙境。

離開京城也有大半年。

楚長卿不怕風寒,每日有京城傳來的秘信,能夠知道小皇帝每日做了什麼,受了那個大臣的刁難,便是他在這苦寒之地最大的調味劑。

隻是今夜送來的秘信,卻如同一把尖刀剜在心口,楚長卿黑沉著臉盯著那泛黃的信紙,手越拽越緊,手背青筋暴起,而後猛然一揮,桌上硯台鎮紙狼嚎撒落一地。

嗬,寵幸宮妃,真是能耐……

楚長卿眸中露出嗜血的笑,看來是得好好治治他了!

「若風!」楚長卿大喝一聲。

若風從黑暗裡現身,單膝跪在楚長卿麵前。「王爺。」

「去找方淩雲。」楚長卿冷聲道。

若風領命退了出去。

楚長卿站在窗前,望著京城的方向,眸中怒火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進。」

孟澄端著茶水推門而入,看到滿地狼藉時,先是頓了一下,而後將茶水放在桌上,取了手帕一點一點收拾。

「王爺嚐嚐孟澄新製的花茶和糕點吧。」他淨了手,捋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袖擺。

楚長卿回頭看一眼桌上糕點,以及那同自己心裡人有七分相似的臉,嗤笑道,「東施效顰的戲碼做了這麼多次還樂此不疲。」

孟澄手僵了一下,委屈的淚水瞬間從眼眶流出來,「那王爺可否告訴孟澄,要怎麼做王爺纔會喜歡孟澄。」

楚長卿走到他身前,托起那張淚水連連的臉,「不過這哭起來的模樣倒是同那小子有幾分相似,眼淚是真的,」他伸出一隻手指戳在孟澄胸口的位置,「心嘛……根本冇有心。」

楚長卿走到案前坐下,一手揉著額角,「彈首曲子。」

「王爺,」孟澄伏身跪在楚長卿腳邊,「孟澄想成為王爺的人,王爺,讓孟澄伺候您吧?」

楚長卿俯身捏著他的下巴,譏諷道,「你!不配!」

孟澄臉色有些白,怔怔地望著楚長卿,「那將你逐出京都的人就配了嗎!」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身體就被甩了出去,

孟澄伏在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對上楚長卿嗜血的眸子,咬牙道,「我喜歡王爺,從第一次見就喜歡上了,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為何你眼裡隻有他!」

「為了本王麼?」楚長卿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無奈地搖了搖頭,「孟澄你好好想想,你真是為了本王,而不是為了……權力!」

「孟澄若是為了權利,就不會離開京城,到這風寒之地來陪您了。」

「那是因為你覺得本王還會東山再起。」

楚長卿倒了一杯茶水,捏在手裡輕晃,「不過你放心,即使你接近本王是有利所圖,本王也會儘力滿足你,怎麼說你也確實陪了本王這麼久。」

光是那張臉,看著也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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