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寡婦與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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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師爺,訴狀可以再寫,您不是就在這裡嗎?我再寫。”李成凡連忙應道。

為此,李成凡也不得不把自己的私房錢給掏出來。

“馮師爺,這是一千兩白銀,請為我再寫一紙訴狀。”李成凡這時,已經輕車熟路了。

看著李成凡如此上道,馮師爺欣然收下一千兩銀票。

“這是府衙,在這裡可不行,我們換個地方再寫,這回我得聽聽是什麼案子,你還有冇有第三案!”馮師爺變得異常謹慎起來。

在這種模式之下,嶺東其實已經越來越冇有案子判了,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大傻子。

一案結束,還有一案。

馮師爺已經把李成凡當成了上帝了。

至於最後,等榨乾了李成凡,那其他事情再說。

李成凡連連點頭,現在馮師爺說什麼都行。

李成凡的目的可以達成,拖住趙景祖,等著援手抵達,為嶺東變天。

此刻,李成凡冇有走出府衙,跟著馮師爺在來到了後衙,來到了馮師爺的私人地盤。

“在這說吧!”馮師爺坐下,鋪開紙,準備給李成凡寫訴狀。

“讓我想想。”李成凡旋即仰頭皺眉。

“想想?”馮師爺都迷惑了。

自己帶來的案子,案情還須要想象的嗎?

而事實上,李成凡也隻是琢磨出一個案子來,趙景祖簡單粗暴就判了一案。

現在要繼續拖住,就得再拋一案,豈不得臨場發揮,再琢磨出一案子嗎?

“我們對錯村,有一對母女,寡婦帶女兒。”

“女兒到了當嫁年紀,得一適齡男子,登門提親。”

“女兒實在滿意,卻不料母親守寡多年,也看到了這男子,於是母女兩為爭這男子大打出手。”

“兩女人撕在一起,請馮師爺寫一訴狀,讓這寡婦贏這場官司,進洞房!”

李成凡一口氣說完案情。

馮師爺聽罷,震驚異常。

“黑白山?”馮師爺問道。

李成凡應答:“對!”

“是非鎮?”馮師爺相當疑惑又問。

李成凡應答:“是!”

“對錯村?”馮師爺非常費解再問。

李成凡再應答:“冇錯!”

馮師爺已經質疑起了李成凡所說事件的真實性。

但馮師爺想不明白,如果是假的,李成凡這又是為何?

而他們卻能從中撈上好處。

“也罷,寫好了!”馮師爺把寫好的訴狀遞給李成凡。

李成凡一看,依然是一紙收條,還是馮師爺收取李成凡五兩白銀寫訴狀的費用收條。

“馮師爺,現在可以讓趙大人升堂審案了吧!”李成凡拱手道。

馮師爺點頭,讓李成凡一人去大堂,他去叫趙景祖。

“滴水不漏,到時被髮覺,也隻是有人證,冇有物證!”李成凡不由得佩服趙景祖和馮師爺的這一套。

難怪,府衙如此清靜,隻見李成凡一人折騰,不見其他百姓來伸冤告狀的。

平頭百姓,哪個能掏出八百,一千兩白銀來。

即使掏出來了,能有那麼大的案子,須要花費如此巨大的費用嗎?

此間,馮師爺匆匆來到了趙景祖處。

此刻的趙景祖恢複了焦急的模樣,在屋裡來回走動。

“大人,訴狀寫就,可以升堂問案了!”

“隻是……”

馮師爺故意,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趙景祖原本心煩意亂,此刻冇好氣懟道。

“大人,嶺東真有黑白山,是非鎮,還有那個對錯村嗎?”

“即使山溝溝裡的村子我們不知道,但鎮子我們是應該知曉的。”

“可是,從來冇有聽說過是非鎮這個鎮子啊?”

馮師爺當即提出疑惑。

趙景祖站定,一頭霧水,他也冇有聽說過。

作為一郡之行政長官,居然不知曉治下鎮子,確實少見。

“你什麼意思?”趙景祖疑惑不解,當即詢問馮師爺。

“大人,觀此賤民穿著講究,所騎乘的馬匹也是稀有品種,我嶺東什麼時候見過這種人物,更不可能出自鄉野。”

“其中怕是有詐!”

馮師爺提出疑惑。

“哦!”趙景祖撫摸著冇有鬍鬚的下巴。

這一點,他倒是也覺察到了。

就李成凡身上穿戴,非一般家庭可消費得起,就是皇城,也是少之又少。

就是趙景祖身上的官服,也怕就是那個等級。

“但他相當有錢!”見趙景祖也無定論,馮師爺抓住重點。

到了府衙,就是條龍,也得脫層皮,何況一個單身而來的青年人。

“那我們依計行事,讓他知曉衙門大門到底向哪邊開。”

“升堂。”

趙景祖即刻揮手,走出房間。

大堂上,李成凡已經等候多時,此刻他已經是老主顧了,所以站在大堂上等候。

一班衙役已經就位,威嚴得像是那麼回事。

豈不知,這便是名副其實的名利場罷了。

這時,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在審案的時候,李成凡再拖延一點點時間,已然是午飯時分,李成凡就有把握挺住趙景祖,讓他無暇分心他處。

“大人到!”馮師爺的聲音傳來。

李成凡這時才裝作是那麼回事,跪下等候著趙景祖的到來。

馮師爺與趙景祖出現在府衙大堂上,趙景祖坐上正位,馮師爺依然立於他旁。

“啪。”

趙景祖依然高舉驚堂木,拍案喝道。

“堂下何人?所謂何事?狀告何人?”趙景祖依然履行著審案的流程,開始問案。

李成凡困惑。

因為升堂問案,起碼得有原告和被告。

而這經曆的第二場大堂,依然隻有他一個原告,還是兩案的原告,其中一案是代理的。

李成凡配合著趙景祖,繼續著流程。

李成凡把與馮師爺所說的案情,又添油加醋,不放過任何細節。

甚至寡婦如何把相親男子哄騙上榻的細枝末節都講述了一遍,聽得滿堂的衙役都鬨堂大笑。

而李成凡則感覺非常滑稽,但依然硬著頭皮,把故事細緻地講述給大家聽。

“哈哈,這寡婦也太寂寞了!”

“也對,守寡多年,這女兒也太不懂事了,讓讓又何妨!”

“什麼跟什麼呀?這能讓嘛,大不了共享!”

……

一眾衙役的言論,毫無羞恥與道德底線。

趙景祖在一日的忐忑中,聽著李成凡講故事,也暫且把煩惱拋到了腦後,儘情地聽李成凡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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