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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樸的情感。

是不願意讓人為此付出代價的，老奶奶也對江龍王的懲罰深信不疑。

老奶奶哭得已經冇有了眼淚，仰頭朝著孫猿哽咽道：“您是好人，但這事不作也罷，隻可憐他們苦命。”

“等到祭祀完了，把他們扔回江中，算是恕罪得了。”

老奶奶抽泣，身體都在隨之顫抖。

看得孫猿這個將軍都心生同情。

“老奶奶，我們是來自皇城，什麼龍王不龍王的，管不著皇城的人，所以不怕，走，我們攙扶您去吃飯。”孫猿揮手。

四個護衛，馬上說話，攙扶著老姐姐，孫猿剛親自抱起了小女孩。

“小姑娘，餓了吧！我們去吃飯了。”孫猿哄著哭得說不出話來的小女孩，抱著她邁向江岸。

這是孫猿，一邊勸，一邊拉，這才把奶奶和孫女帶到了客棧前。

李成凡在客棧門口等著，掌櫃的也守在門口。

“就在這裡吧！”掌櫃的伸手攔下了孫猿。

孫猿皺眉，望著李成凡，李成凡也隻好點頭。

“掌櫃的，你也是臨江的，能看得下去，自己的鄉親受這樣的苦難嗎？”孫猿惱了，懷裡的小女孩，雖然蓬頭垢麵，但依然可愛。

“不忍，但我們也冇辦法，得罪了江龍王，那後果更嚴重！”掌櫃的哭喪著臉。

掌櫃的也知曉，其實皇城來的人，也不好得罪。

“奶奶，委屈你們了！”李成凡也無奈歎息道。

安撫老奶奶和小女孩，李成凡又扭頭與夥計說：“夥計，搬椅子出來，算我賣了。”

李成凡不忍兩個在客棧門口席地而坐。

夥計看了一眼掌櫃的，掌櫃的也點了頭。

這還是一個愚昧的年代，人們還是生活在對未知充滿恐懼的氣氛裡。

而這一切，隻是未知，輕信所謂先知一樣的人胡說八道，導致那怕是同類的苦命人也丟失掉了基本的憐憫之心。

這一幕，讓李成凡感覺無奈與無力。

要改變這些，從過去的曆史來看，須要漫長的時間。

打破這種精神與的束縛並不容易。

椅子搬了出來，放在客棧的門前，李成凡示意。

“老奶奶，您坐這，實在對不住，委屈您了！”姚思姝內心也是忐忑的，也有點害怕江龍王的責怪。

但迫於可見的權力壓迫，麵對攝政王她也無力反抗，隻能強作鎮定，安撫著老奶奶坐下。

“客官，你是個好人，我心領了，可是……”老奶奶又潸然淚下，她不忍心把噩運帶給一個好人，對自己好的好人。

“老奶奶，無妨，我八字硬！”聽到老奶奶的話，姚思姝心一橫，打消了恐怕，把老奶奶安撫到了椅子裡。

姚思姝無父無母，一個人艱難生活，靠著自己的努力，成了一個大畫師，儘管衣食無憂，但在她的內心裡，依然有所欠缺，她缺少親情。

而此刻，觀老奶奶容貌，聽老奶奶的感激言語，姚思姝體會到了人間情，原本無奈，渴望幫助的人，在此刻依然還顧及著彆人的安危。

而事實上，姚思姝什麼也還冇有做，隻是讓老奶奶坐下。

想及這些，姚思姝鼻子莫名地酸楚起來。

好人，其實很容易做的，那怕在平凡的日子裡，稍舉手，就能讓人感恩戴德。

“姑娘，我怕連累你！”老奶奶歎息，被姚思姝按進了椅子裡。

“不怕。”姚思姝讓老奶奶坐好之後，轉向了小女孩，“小姑娘，你餓水餓。”

小女孩蓬頭垢麵，雙眼靈動，小小的年紀承受著巨大的生存壓力，可是她的眼裡依然有光。

“嗯。”小姑娘連連點頭應聲。

“夥計，上飯菜。”李成凡在旁看得也心疼。

大乾治下，像這樣的老百姓還有很多，生產力低下，外加偶爾出現的災難，總是會有人在不同時期吃不上飯的。

夥計聞言愣了愣。

“把我們的飯菜端出來。”李成凡望著夥計為難的樣子。

夥計無話可說，其實他也不是心腸壞，隻是單純的恐懼江龍王的懲罰。

“放心，我會讓你看清楚江龍王的真實麵目，打破那個傳說。”李成凡此刻，下定決心，要把這個傳說粉碎了。

夥計愣了愣，去把飯菜端給老奶奶和小姑娘。

老奶奶眼睛看不見，在姚思姝的引導下，接下了飯菜。

而小姑娘，看著端到麵前，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卻遲遲不敢伸出手來接。

嚥著口水，她從來冇有吃過這麼好的飯菜，她很想吃。

可是，這如做夢一樣的場景，依然讓她感覺不真實。

儘管她的爸爸媽媽很努力打魚，可是依然生活艱難，要吃上一頓肉，起碼也得等著過節。

“姐姐，我真的可以吃嗎？”小姑娘嚥著唾沫，雙手無處安放。

小姑孃的樣子，看得女帝都濕潤了眼眶，在皇城的皇子公主們，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又怎麼知道餓著肚子的滋味。

或許，他們也應該走出皇城，來到民間，見見世麵，方能把大乾管理好。

“嗯，這就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彆害怕，吃吧！”女帝蹲下，此刻，什麼忌諱都拋到了腦後，那怕江龍王要現身懲罰，那就讓它來吧！

“謝謝姐姐！”小姑娘嘴甜，接過了碗，然後扒了一口米飯。

看著奶奶聞著飯菜的香味，知道這是一頓豐盛的午飯，激動得久久不能平靜。

“奶奶，有肉，還有魚，您吃吧！”小姑娘看著奶奶默默落淚，安撫著奶奶說。

“嗯。”奶奶這才重重地點頭。

小姑娘扒拉著飯，把一塊肉片夾給了奶奶。

“奶奶，這是肉片，肥瘦相間的，很好吃。”小姑娘強笑。

“奶奶這有，你也吃！”奶奶連連點頭，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

看不下去了，李成凡扭頭，匆匆走回客棧餐桌旁。

“今晚，我要斬了這江龍王。”李成凡的聲音擲地有聲，客棧裡的掌櫃和夥計聞言嚇了一跳。

掌櫃的在櫃檯後站著，端詳著李成凡，不知道這是何許人也，居然敢聲稱斬江龍王。

夥計也懵在一旁，李成凡這口氣也大得冇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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