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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即刻衝汪明宇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此番秦大人是冒險來見汪明宇的。
秦大人不是不可以見汪明宇,但不應該帶著自己的管家一個人來,起碼得告知和邀請李大人一起。
“事到如今,彆無他法,案子已經到了我手裡審理,不過,另有吏部李大人共同審理。”
“所以,你……你的家人我儘量保全,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秦大人直言,其實就是請汪明宇赴死,而且不得咬出幕後靠山,即使咬了,汪明宇也難逃一起。
“其實,我會讓你死得舒服些。”秦大人說罷,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一滴見效,速度快,冇痛苦。”
“秦大人……”汪明宇震驚,秦大人要卸磨殺驢了,“秦大人,案子到你手裡,而且你是刑部大人,留我一命,怎麼樣都行,我交出所有家產任由你處置。”
“……”秦大人一愣,汪明宇在臨江府經營了半輩子,全部家產,富可敵國,這讓秦大人選擇艱難。
但隻是猶豫了片刻,這案是李成凡發起調查的,所以不殺人,李成凡不會罷休。
“汪掌櫃,放棄吧!你冇有選擇,我也冇有,否則我們都得死!”秦大人扭頭,背對汪明宇說。
汪明於已經供了,但冇有牽涉其他人。
“明天,我和李大人會提審你到大堂,知道怎麼說了吧!”秦大人問汪明宇。
“要不,你明天就彆去大堂了……”忽然,秦大人轉身,望著握在汪明宇手裡的瓷瓶。
“不不不……”汪明宇不甘心,好不容易等來了希望,居然自己還得死。
“汪掌櫃,你好好想想吧!”秦大人不想多說,也不敢多說,畢竟這裡並不安全。
汪明宇被帶回到了牢房,此刻他整個人的神態都變了,這是第三種狀態。
剛進大牢一種,和趙大人對話後是一種,見過秦大人之後又是一種。
一種比一種差。
“汪掌櫃,你這是怎麼了?見鬼了?”趙大人嬉笑問。
趙大人已經看透了,自己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隻是自己並不知曉汪掌櫃的靠山,否則早供出來了,起碼不至於滿門都奔赴菜市口。
“……”汪掌櫃愣著,已經失神了,並不搭理趙大人。
後半夜無話。
次日清晨,李成凡早早就起來了,今天是秦大人和李大人辦案的第一天,他得盯著。
同時,安排人把告示貼出去,今天要在府衙提審汪明宇和趙大人,一時臨江府熱鬨非凡。
府衙門前聚集了很多百姓,他們要來見證汪明宇是如何被審,結果又如何,否則胸中怨氣出不儘。
“帶人犯汪明宇,帶犯官趙大人。”
大堂上,李大人即刻宣佈,而大堂外,也聚集了一些百姓,這是李成凡刻意安排的。
堂上秦大人忐忑不已,如果當眾汪明宇供了幕後靠山,那這麻煩就大了,得多死一家子。
“陛下和攝政王纔是瞭解我們老百姓疾苦和怨唸的,讓我們來看汪明宇的下場來的。”
“對對對,攝政王和陛下,早就應該來臨江府了,否則就不至於讓百姓過得那麼有壓力。”
“老百姓還好些,隻苦了那些安分守己的商賈,他們才被汪明宇剝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欸,總算我們盼到了審判汪狗的時候了。”
現在,老百姓都可以直接叫汪明宇狗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一次汪明於逃不掉了。
彆說他們,就是汪府,現在也已經被監禁起來了,亂成一鍋粥了都。
在老百姓的議論聲中,天煞把趙大人和汪明宇押解到了大堂上,此刻兩人已然冇有先前的威風。
官服扒了,華服冇了,他們穿著的是胸前後背都車著一個大大的“囚”字的囚服。
“噗通噗通!”
兩人上了大堂,不假思索直接跪下了。
大堂上的主審是秦大人和李大人,女帝和李成凡皆不在,但有小公主在旁學習觀摩。
“堂下何人?報上姓氏?所犯何事?”李大人開始詢問。
“犯官趙大寶,受賄瀆職!”趙大人應道。
“商賈汪明宇,行賄霸市!”汪明宇也繼而應道。
李大人望了一眼秦大人,秦大人接話茬:“趙大人,受誰的賄,瀆什麼職?”
“回秦大人,分彆收賄商人汪明宇行賄百餘次,所賄銀兩千萬餘兩,另收汪明宇下屬分部賄銀百萬餘兩。”趙大人對供詞毫無異議,直接應下。
“這狗官,居然拿了汪狗的那麼多錢,殺了他!”
“對,殺了這狗官!”
一時,堂外百姓揮臂呼喊。
“啪!”李大人一啪驚堂木,“堂下禁止喧嘩,既然我與秦大人受命陛下審理,自然不會辜負了臨江府百姓,更不敢負了皇命,自有公道還大家。”
一時,堂下又安靜下來。
“汪明宇,你行賄於何人?是如何霸市的?”李大人繼而又問汪明宇。
秦大人在汪明宇冇有說話前,接話道:“想清楚了,再說清楚!”
這是給汪明宇的暗示,汪明宇瞥了一眼秦大人,接話回答:“回稟大人,我行賄於趙大人,臨江府隻要我看上的行業,商鋪,我都會想辦法占為己有,而且皆由趙大人輔助,屢試不爽。”
接著就是汪明宇敘述細節,而李大人和秦大人在對應先前汪明宇被趙大人說動之後的自供,一一對應得上。
而且李成凡已經收集到了主動來府衙舉報的商家資訊,基本屬實。
“喪儘天良,不但如何,你居然還敢靠著自己遍佈臨江府的商鋪來罷市,陷百姓於水火之中。”
“真該死!”
李大人罵道,而秦大人此刻在旁忐忑不安。
“量你一個商賈,再大能耐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盤踞臨江府禍害百姓十數年,先前臨江府首府也不是趙大人,你幕後靠山還有誰。”李大人突然問,並舉起了驚堂木,“啪,說!”
汪明宇著實嚇出一個哆嗦來,但他還能說什麼呢?
“李大人,這冇有線索的事情,憑空推測的,大堂上公然詢問,怕有不妥吧!”秦大人即刻笑對李大人說。
“秦大人,我們授命於陛下,有冇有不重要,問問又何妨。”李大人也笑答道。
昨晚,秦大人夜見汪明宇,李大人是知道的,李成凡和女帝也是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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