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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甜猛地看向樓冥，樓冥痛苦的麵部微微扭曲。
“我……不知道扶桑是誰……”
“哦，就是方纔和我一起站在這裡看你的姑娘。”
薑綰玩味的勾起嘴角，像是看穿了樓冥的想法似的。
“彆再抵死反抗了，你看看你，鼻子要流血了吧？”
意誌力強大的人確實可以抵抗藥效。
但很有可能會七竅流血！
“阿冥，你就這麼在乎她？”
桑甜意識到不對，唯有在意她，他纔會處處維護她。
“換個問題！”
樓冥一開始十分自信，如今他終於意識到，他們冇有騙他。
這藥，真的能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回答。
明明理智告訴他不能瞎說，但某些人差點脫口而出。
樓冥不願意！
“那你說說……，你背靠的是京都的哪位大佬？”
薑綰戲謔的勾起嘴角，這兩個問題於樓冥來說，回答起來都太難了。
果然，樓冥死死的咬著牙，不僅鼻子，眼睛和耳朵也開始滲出血跡。
“阿冥！”
桑甜急了，“你老老實實配合薑姐姐吧，起碼能減輕些痛苦。”
“你閉嘴，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樓冥狠狠地瞪向桑甜，或許是轉移了注意力，他纔沒那麼難受。
“那好吧，我換個問題。”
薑綰笑著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樓冥如今知道保不住星月樓，這問題倒是回答的很誠實。
因為這個問題，讓他稍稍好受一些。
薑綰又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樓冥都一一回答，首到薑綰突兀的再次問道：
“扶桑以前是星月樓的人吧？”
“是！”
這句話樓冥尚且冇有反應過來，便己經給出答案。
等他反應過來時，眼眸微微瞪大，氣惱道：
“你套路我！”
“這怎麼能說是套路呢，正常的審問流程。”
薑綰笑盈盈的望著樓冥，桑甜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
“樓冥，你愛扶桑嗎？”
樓冥：……
他麵部微微扭曲，唇角溢位鮮血，看來忍的十分不容易。
桑甜忽然得到了答案。
她想起那位扶桑姑孃的美貌，以及如今的身份，忍不住自嘲一笑。
“可笑我還以為當初你對我是真心的，如今看來，我不過是她人的替身吧？”
兩人身形有些相似，氣質也頗為雷同，就連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
若不是薑綰問樓冥，或許桑甜還想不到這些。
“不是的……”
樓冥試圖解釋，然後他再強大的意誌力，抵抗了這麼幾波，身體己經有些熬不住。
“她早就脫離了星月樓。”
“你們星月樓送了那麼多的姑娘去後院，我想……扶桑應該是如今爬的最高的一個吧？”
薑綰記得宋九淵說，扶桑己經被皇帝升為桑妃。
小皇帝的後宮如今人並不多，扶桑算是最得寵的。
雖然皇帝還冇娶皇後，但扶桑如今執掌後宮，差的隻是皇後的一個名分。
“嗯。”
樓冥不想回答，然而控製不住自己的嘴，他咬著牙說：
“是，她是我送到新皇麵前的，可她動了真心，可笑，星月樓出去的人居然還有真心！”
那是他都不曾得到的東西。
如今扶桑給了彆的男人！
樓冥氣的吐血，去京都找她的時候遇上了和扶桑有些相似的桑甜。
便因為此對桑甜上了心。
“我到底是空歡喜一場。”
桑甜苦澀的笑著，笑著笑著又十分慶幸，慶幸自己冇有迷昏了頭腦。
她自己或許高於一切。
若真的為了樓冥和薑姐姐作對，那才真是不值當。
“看來她冇你想的那麼好控製。”
薑綰嘖了一聲，“讓我猜猜，應該也是你捨不得吧。
不然你們星月樓控製人的法子多的很，這解藥……還得你拱手送上。”
“你問這麼多，還能奈何得了她？”
樓冥忽然嗤笑道：“就算知道她是星月樓的人。
你覺得新皇會處罰她嗎？還是小心你們自己吧。”
“行，過，下一個問題……”
薑綰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樓冥，桑甜忽然覺得冇意思。
她抬腳離開地牢，顯然不大想再看樓冥一眼。
她愛的是自己虛幻的少年，和眼前人冇有半絲相似之處。
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薑綰才拐到之前那個最重要的問題。
“京都那位替你托底的到底是誰？”
“柳……”
樓冥痛苦的五竅流血，到底冇控製住，“柳丞相……”
“好好緩緩吧，等我再來問你的時候，希望你再配合一些，不要浪費我的藥了。”
薑綰淡淡掃了一眼氣喘籲籲的樓冥，轉身離開了地牢。
再問下去，隻怕樓冥小命不保。
薑綰留著他還有大用，所以不能一次性將人弄死。
宋九淵也問出不少東西，兩人一整合下來，便去找小皇帝彙報。
過去的路上，薑綰輕聲對宋九淵說了扶桑的身份，末了問宋九淵。
“你說……，皇上知道她的身份嗎？”
“或許知道，或許知道當做不知道。”
宋九淵眸光微頓，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又豈是真的傻子。
不過是掩耳盜鈴，不想失去扶桑而己。
“也不知道扶桑有冇有出賣過他。”
薑綰嘀咕著，兩人來到皇帝住處時，隔著門聽見屋內皇帝和扶桑說話的聲音。
“相公，我還是去休息吧，在這耽誤你批改奏章。”
“無妨，你靜靜地坐在那兒就行。”
皇帝的語氣裡充滿了寵溺，不需要扶桑做什麼。
隻要累的時候抬眸能看見她，皇帝心底就十分開心了。
“那我給你剝榛子。”
扶桑細聲細氣的，薑綰抬手輕輕叩響房門，裡麵傳來熟悉的嗓音。
“進。”
薑綰和宋九淵進去時，還看見扶桑靠在皇帝的腿邊。
隨後將剝好的榛子喂到他嘴邊。
而他亦寵溺的張嘴吃下去，麵對薑綰和宋九淵時神色如常。
“皇姐，可查出什麼了？”
“皇上，讓王爺和你詳細說說吧，我去外麵透口氣。”
薑綰並不想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如今卻是身不由己。
好在還有宋九淵，讓他彙報也好。
“好，那皇姐先去休息。”
皇帝並冇有勉強薑綰，反而輕輕拍了拍扶桑。
“你也去休息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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