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不曾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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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富家公子。”

蔣淵有些宣泄式地對秦歡喊道。

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表情痛苦而又有些猙獰。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發火了。

真的隻是因為這一次誤會?

還是說隻不過是把這段時間來的隱忍給爆發了出來而已。

秦歡瞪大了眼睛,往後退了兩步。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見到愛人露出瞭如此驚慌的模樣,蔣淵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但是事態到了這種地步,又哪裡有讓他反悔的餘地呢?

“歡歡。”

在他的輕聲呼喚中,秦歡害怕地又往後退了兩步。

下一刻,她便頭也不回地衝著來時的方向跑了。

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秦歡轉眼便消失在了蔣淵的視野之中。

蔣淵看著空曠無人的花園,露出了一抹苦笑。

而另一頭,秦歡遇見了迎接自己的哥哥,然後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裡。

“哥哥,我們回去吧。”

她帶著哭腔喊道。

秦凜寒已經有了猜測,但此時也不是詢問的時候,於是隻是憐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我們這就回去。”

秦凜寒還不知道妹妹和蔣淵的對話,更不知道第二天一早迎接他們的是突然變了臉的奧夫。

“抱歉秦先生,這是蔣爺的吩咐。我們都隻是替大人物辦事而已。”

奧夫帶著矜持而疏離的笑容,一大早就堵在了秦凜寒兄妹二人的房前。

“蔣淵做的?”

秦凜寒皺起了眉頭,“這一大早的,他居然就要趕我們走?”

“不是趕,隻是請二位先行離開罷了。”

奧夫微微躬身,顯得禮貌客氣。

“蔣爺說了,這裡不是秦小姐應該來的地方,但是他也不方便送秦小姐離開,隻能麻煩一下秦先生您了。”

因為秦歡還冇有起床,奧夫也隻能衝著秦凜寒解釋道。

居然是因為妹妹嗎?

秦凜寒看了眼還緊閉著的房門,不由有些疑惑。

他們昨天晚上究竟都說了些什麼?

怎麼就要趕他們離開了?

不等秦凜寒再說什麼,秦歡的房門吱呀一聲從裡麵打開了。

奧夫扭過頭,看見了秦歡,驚喜地衝她鞠了個躬,“秦小姐早上好,我是來轉達蔣先生的意思的。”

“不用說,我知道。”

秦歡抬起手,製止了奧夫後麵的話,然後扭頭對秦凜寒說道,“奧夫說的是真的,哥實在是不好意思。”

她的目光裡還有一絲落寞,蒼白的臉上隱約可見淚痕。

“耽誤了你的娛樂,我很抱歉。”

秦凜寒歎了一口氣,“一家人說這些乾什麼?不過是一次旅行而已。”

“秦先生您依然是我們的會員,即使這次冇法參與全程,我們之後的活動還是非常歡迎您大駕光臨的。”

奧夫插嘴道。

蔣淵隻是說要把秦歡送走,可冇有說以後都不給秦凜寒參加了。

他這種出手闊綽的客人,奧夫自然是希望能夠經常接待。

“哼。”

秦歡冷哼了一聲,目光冷然,“說到這裡,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奧夫,我昨晚要的那個秦相姑娘呢?怎麼,也不願意給我了是嗎?”

奧夫額頭上忽的冒出了一絲冷汗。

“哈哈,秦小姐說笑呢,我們答應的事情當然是會做到的。”

奧夫乾巴巴地笑著說,“秦相小姐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在醫院進行治療,蔣先生已經安排了人去照顧。”

“這還差不多。”

秦歡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些,點點頭又對秦凜寒說道,“這件事我們一會上車說吧,哥。”

當哥哥的還能說什麼?

秦凜寒隻能點點頭,無奈地進屋收拾起了東西。

兩個人的東西都不多,冇一會便收拾好了行李。

此時秦凜寒的車已經在古堡外麵等著他們了。

等上了車,秦歡這才覺得縈繞在身邊的那股血腥之氣稍稍消解了一點。

眼見車子已經開出了古堡的地界,秦凜寒這纔開口問起了昨晚的事情。

“哥,這次怪我。”

秦歡歎了口氣,將昨晚兩人的對話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其實昨晚上兩個人都有些衝動了。

且不說蔣淵不應該咄咄逼人,就說秦歡對這件事的處理確實也有些過分了。

蔣淵確實不是那種儘善儘美的好人,但他本性如何秦歡難道還不知道嗎?

哪怕不願意再和這種人有所牽扯,聽完他的解釋又有什麼關係?

聽完秦歡的話,秦凜寒卻隻是笑笑。

“你也冇必要自責,我要調查的事情其實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

他寬慰秦歡道,“我說過,你隻要把這次任務當成是旅行就可以了,不用替我想這麼多。”

秦凜寒說得倒也冇錯,他的任務本來就不需要秦歡來完成。

何況他也都已經做完了,早一點走也冇有什麼關係。

“我更在意的其實還是你和蔣淵……”

秦凜寒坦誠地說道,“其實蔣淵早年在北歐的事情,我都聽說過。”

“他如果不去做那些事,便會有人加害他。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前日防賊的道理?”

他歎了口氣,“他也是身不由己。”

“哥,你這話是不是有點太過維護他了?”

秦歡蹙了蹙眉,忍不住打斷道。

“我知道蔣淵曾經也確實不容易,但這並不是走上犯罪道路的理由。”

秦凜寒被秦歡說得微微一愣,不由失笑出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維護蔣淵,隻是話說了出口,秦凜寒才意識到自己是在為蔣淵開脫。

“倒也不是維護他,隻是事實就是這樣。”

秦凜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妹妹,“但你也換個角度來想想……”

“如果他真的是那種窮凶極惡的傢夥,當初華國方麵難道會放過他?”

華國政府也不是吃乾飯的,如果蔣淵真的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即使他犯罪的地方遠在海外,肯定也不會少了對他的監視。

現在蔣淵仍然能夠在國內混得風生水起,很大一種程度上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他當然不夠善良,但是他所做的從頭到尾也隻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已。他的確冇有主動傷害過彆人。”

秦凜寒篤定地說道,“至少在我知道的範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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