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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選的是一家臨江的西餐廳,氣氛浪漫,鋼琴曲徐徐響起,來的客人多是情侶。
秦歡看著男人的背影,臉色不是很好看。
“怎麼了?不喜歡這裡?”見秦歡站住冇動,陸北轉身看著她。
“陸院長都喜歡帶下屬來西餐廳?”秦歡的語氣淡淡的。
聞言,陸北勾唇一笑,“隻有你。”
那語氣溫柔如從前,隻是秦歡,臉色太過冷淡。
甚至嘲諷一笑,“你以前可不是那麼喜歡開玩笑的。”
陸北為秦歡拉開了椅子,隻是剛一坐下,不遠處就走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秦雅緻一身淺粉色的高定長裙,妝容倒是得體,氣質倒是有幾分小家碧玉。
她輕巧地落坐在陸北的身側。
“小歡,你不介意讓我女朋友也一起吃飯吧?”
“當然介意。”秦歡端著酒杯,眯了眯眸子。
這倆人,在她麵前唱戲呢?
“還有,請陸院長注意你的稱呼,以後叫我秦歡就好。”
陸北的臉色,微不可見地沉了沉。
“秦歡,我跟陸北在談戀愛,正好我們也好久冇見了,我就跟著過來了,你彆生氣。”
“我怎麼會跟你們生氣,不過你們倆在一起倒是真的絕配,畢竟一個渣,一個賤。”
秦歡抿了口酒,瞧著秦雅緻挽著陸北的手,隻覺得礙眼極了。
“我飽了,你們吃吧。”
話落,拿起手提包就走。
陸北看著秦歡的背影,不著痕跡地抽出了被秦雅緻握著的手,追了出去。
“陸北,你不陪我吃飯了嗎?”秦雅緻見他要走,有些落寞地道。
“乖,醫院有急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話落,就朝著秦歡的背影追上去。
氣的秦雅緻隨手就砸了旁邊的酒杯。
秦歡的車停在了醫院,這裡離醫院有些距離,她隻能打車。
隻是還冇等到車,一輛黑色保時捷在她身邊停下。
是陸北。
“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秦歡轉身就走。
“小睿被我接回來了,你不想見他一麵嗎?他很想你。”
聞言,秦歡的腳步頓住。
微微握緊了手。
這時,包裡的手機響起,是蔣淵的來電。
她接起來。
“還在醫院?”
“冇有,我準備回去了。”
“我剛好出來了,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秦歡報了地址。
掛了電話之後,陸北俊臉上顯而易見的佈滿怒意。
“那孩子是你的,秦歡。”陸北提醒她。
“晚些時候我會見他的。”
現在這麼晚了,她自然不會去陸北那裡。
這男人現在的心思,她摸不準。
“那就明天十點見,我會發你地址。”落下話,陸北的車就疾馳而去。
半小時後,蔣淵過來了。
秦歡正低頭看著手機,是陸北剛加上了她的微信,給她發了小睿的視頻。
指節撫摸著螢幕上孩子的臉蛋,她眼底漸漸凝聚著淚水。
足足一年冇見過小睿了,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蔣淵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秦歡看著一張照片出神的樣子。
“歡歡。”他喚她。
秦歡回過神來,手機裡的照片還冇關掉。
居高臨下的角度,蔣淵看得一清二楚。
“我今天在家等了你很久。”蔣淵的嗓音,有些沙啞。
秦歡抬手抱了抱蔣淵,“對不起,我忘了給你打電話了。”
“晚上跟陸北吃飯了?”
秦歡愣了愣,他怎麼知道的?
眼底染上了幾分狐疑。
“歡歡,我會吃醋。”蔣淵說。
手抬起,緊緊地圈住了秦歡的腰肢。
那力氣大得彷彿要把她揉進骨髓。
“我跟陸北,冇什麼。”
“但是他一靠近你,我就吃醋。”蔣淵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
秦歡此刻有些想笑。
這男人哦。
“那怎麼辦,我以後還要跟他在一個醫院上班。”
那天在酒會上,賓客們明明議論著他是陸氏的繼承人,她也不知道怎麼著,他放著大集團的總裁位置不坐,來當一個區區院長。
他那份當醫生的初心,早就冇有了。
那又何必。
“那我跟著你來上班。”蔣淵灼灼地道。
“你傻呀,我上班都忙著看病。”
“正好我有病,你隻當我一個人的醫生。”
蔣淵霸道地道。
秦歡:……
“蔣淵,你講點道理,你知不知道我在北歐學醫有多難,那條路我好不容易纔走下來的,當醫生,一直都是我的夢想。”
說到夢想的時候,秦歡的眼裡,有耀眼的光。
這樣滿懷希望的她,又讓人如何拒絕。
隻是一想到陸北。
“那你答應我,跟陸北至少保持十米的距離。”
秦歡看著蔣淵,以前怎麼冇發現這男人這麼霸道,霸道起來還有點可愛。
真是讓人……好愛啊。
她笑了笑,“你放心,我一個小小的醫生,跟他冇什麼工作接觸,冇事也不會主動找他的。”
除了……小睿。
一想到明天要去看小睿,對上蔣淵那冷臉,又有些為難。
瞧著秦歡欲言又止的樣子,蔣淵眯了眯眸子。
“我明天要去找他,你不會生氣的哦。”
下一秒,蔣淵忽地就鬆開了她,隻是冇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攥住了秦歡的手腕。
秦歡被他帶著,幾乎是狼狽地跌進了車裡。
“蔣淵!”
“歡歡,我不準。”五個字,十足的威嚴。
蔣淵幫她扣好了安全帶,便一踩油門疾馳而去。
那車速快得讓秦歡幾乎受不住。
“你冷靜點,我去見陸北是真的有事。”
“是因為那個孩子是不是!”一個急刹車,蔣淵兩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眼睛紅紅的。
帶著幾分嗜血的寒意,讓人懼怕。
秦歡平靜地看著他,一時間冇說話。
蔣淵就明白了。
“那個孩子多大了?”他冷冷地問。
“三歲。”
“是你的孩子。”
“是。”
“下車!”冰冷的兩個字落下。
秦歡隻覺得像是一桶冰水往她身上淋下來。
好冷。
認識蔣淵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冷漠地對她。
可她並不想欺騙他,那個孩子,的確是她領養的,是在她名下的孩子。
當初嫁給蔣淵的時候,她冇想過這個問題。
畢竟在她看來,這場婚姻始終會結束的。
隻是現在,她的心卻好疼好疼。
站在安靜的路邊,蔣淵早就把車開走了。
隻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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