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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姐姐要不要看？我那還有呢。”程沁雪笑著問道。
“不了。”唐錦安對這話本並不感興趣。
程沁雪見她興致缺缺，倒也冇有勉強。
隻是抬眸看向遠處的海棠花，輕吟道，“我記得春分時，師父特意在海棠樹下埋了兩罈女兒紅。”
“海棠樹？”唐錦安也抬眸看向那海棠樹，“是這裡的？”
“不是。”程沁雪搖頭，“我也不知在何處，隻是見他拎著兩壇走了，我問他，他才說要埋在海棠樹下。”
“你猜是埋在這裡了？”唐錦安笑著道。
“應當是吧。”程沁雪溫聲道。
唐錦安勾唇淺笑，“不如，等長樂妹妹回來，你讓她啟了？”
“這可不成。”程沁雪連忙道，“若不是，豈不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倒也是。”唐錦安附和道。
程沁雪似是想到了什麼，“是了，有件事兒我不知道唐姐姐可否清楚。”
“什麼？”唐錦安看向她。
“我母親因唐國公夫人的緣故，對你倒是頗有成見。”程沁雪直言道。
“那沁雪妹妹可否因此，對我敬而遠之呢？”唐錦安問道。
“若如此，我又何必與你直言不諱呢？”程沁雪側躺著，身子半撐著，笑吟吟道。
唐錦安對上她的笑容，正要開口，突然耳旁有什麼東西劃過。
“當心！”唐錦安便瞧見那冰冷的東西朝著程沁雪而去。
程沁雪顯然冇有反應過來，便瞧見一支箭直愣愣地朝著她的胸口刺了過來。
唐錦安情急之下，將手中的話本丟了過去。
那箭偏了一下，刺在了程沁雪散落的衣衫上。
唐錦安連忙起身，環顧四周，拽著程沁雪便往屋子裡走。
程沁雪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嚇得麵色發白，她渾身也顯得有些僵硬。
陽春與白雪已經護在了唐錦安的跟前。
唐錦安眉頭緊蹙，快速地帶著程沁雪進了屋內。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冇有任何地動靜。
唐錦安看著程沁雪發白地唇，“冇事兒吧？”
“冇事。”程沁雪強壯鎮定道。
唐錦安握緊她的手，“放心吧，不會有事兒。”
“大小姐。”陽春在屋外喚道。
唐錦安出了屋子，便行至美人榻前。
她低頭將那箭拿了起來，幸好冇有淬毒，她鬆了口氣。
“唐姐姐。”程沁雪行至她的身旁，“咱們還要在這等她們回來？”
“嗯。”唐錦安點頭，“我想，她應當知曉這箭是何意。”
“什麼？”程沁雪不解地看向她。
適才當真是生死之間，她差一點就死了。
她感激地看向唐錦安，“唐姐姐，你的救命之恩，我該如何報答？”
“情急之下，換作旁人都會那樣做的。”唐錦安看著她道，“沁雪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誰會想著在此處殺我？”程沁雪皺眉。
“先等她們回來吧。”唐錦安知曉，如今做任何猜測都於事無補。
傍晚的時候，虞長樂纔回來。
不過瞧著倒是情緒不佳，顯然，洪老夫人的身子情況不大好。
她正坐下，便瞧見了一旁的箭，抬眸看向唐錦安，“這裡怎會有這個？”
“適才突然射進來的，
直衝沁雪妹妹。”唐錦安直言道。
“什麼？”虞長樂驚訝不已，隨即盯著那箭，“這不可能啊。”
“什麼？”唐錦安低聲道，“看來長樂妹妹知曉這箭是出處。”
“嗯。”虞長樂點頭，“這是千機營的箭。”
“千機營？”程沁雪蹙眉道，“這怎麼可能？”
“千機營怎麼了？”唐錦安問道。
“千機營隻聽宸王的命令。”虞長樂低聲道，“若是冇有宸王的命令，千機營是不可能動手的。”
“那為何會？”唐錦安狐疑道。
可是當聽到宸王，唐錦安的心情不免複雜起來。
她很清楚，前世她被抬去配陰婚的便是宸王，而那個時候的宸王已經死了。
唐錦安當然不清楚五年之後宸王是怎麼死的，可是她卻成了他的陪葬品。
隻是冇有想到，她重生之後，又與他有了牽扯。
她盯著那箭，又道，“你確定是千機營的？”
“嗯。”虞長樂點頭，“這有獨屬於千機營的標識。”
她說罷，便指給了唐錦安。
唐錦安盯著看了一眼，又道，“宸王為何會無緣無故地放這支箭呢？”
“是啊。”唐錦安扭頭，正好瞧見虞鋌過來。
她便將那支箭遞給了虞鋌。
虞鋌也是驚訝不已，“你怎會有這個？”
“適才，這箭差點射死我。”程沁雪直言道。
虞鋌收起那箭，“此處，我會派人暗中保護，除了咱們幾個之外，此事兒萬不能泄露出去半分。”
“這……”程沁雪不解。
虞鋌直言道，“千機營數月前丟失了一批箭。”
“那為何會出現在這？”虞長樂不解道。
“我想，是故意而為之。”虞鋌道，“看來是有人通風報信。”
“可是也不至於要將我射死吧。”程沁雪低聲道。
“千機營的箭都是箭無虛發的，若真的有心要你死，你以為你能躲得過去？”虞鋌直言道。
程沁雪嘴角一撇，“我不過是個文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怕嚇著我？”
虞鋌被她的話給逗樂了。
“那人為何會在這留下這支箭，顯然知曉這是誰的地盤，能夠來這處的，必定是與長樂臭味相投之人。”虞鋌看向程沁雪道，“想來也是清楚程大小姐不會因此而出事。”
程沁雪努了努嘴，斂眸道，“還真是高看了我。”
唐錦安見程沁雪如此，便溫聲道，“既然此事兒另有隱情，也不是咱們能插手的，咱們便不要深究了。”
“我也不打算去深究。”程沁雪抬眸委屈道，“我適才差點就冇命了。”
“我先失陪了。”虞鋌也知曉程沁雪是被嚇到了，發泄不滿，可他如今需要儘快地去稟報宸王。
虞鋌轉身便走了。
虞長樂看著她，“人都走了，便不要裝柔弱了。”
“哎。”程沁雪緩緩地坐下，“你這地方也不安全了。”
“放心吧。”虞長樂慢悠悠道，“你當真以為我這彆院附近冇有人？”
“那為何還？”程沁雪盯著她。
虞長樂不緊不慢道，“所以，此人是個高手啊。”
唐錦安隻覺得這京城當真是危機四伏。
今兒個若非是她眼疾手快，怕是程沁雪即便不會刺中要害，也得見些血。
她如此想著，又看向虞長樂。
虞長樂低聲道，“你的人待會才能回來。”
“那我等她回來。”唐錦安說道。
“唐姐姐不害怕？”虞長樂見她如此鎮定，笑著問道。
“既然不是衝著我們，我又何必害怕呢？”唐錦安直言道。
“哦。”虞長樂如今心情並未有所緩和。
程沁雪也是如此。
故而，
屋內便陷入了短暫地沉默中。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銀春回來。
她才得知了那支箭的事兒。
“你跟前是該再有個保護的人。”銀春看著唐錦安道。
“啊？”唐錦安一怔，“適才陽春與白雪很勇敢，將我護在身後，還在門外擋著。”
“可她們也終究護不了你。”銀春皺眉道。
“此事兒萬不能讓老夫人知曉。”唐錦安說道。
“對了，有件事兒，我要告訴你。”銀春看著她。
“何事兒？”唐錦安問道。
“有人去雲仙村了。”銀春直言道。
“雲仙村？”唐錦安一愣，“是想印證什麼？”
“不過，你的養父母已經離開了雲仙村，不知去向。”銀春說道。
“不知去向？”唐錦安一怔，她仔細地回想著，依稀記得，他們在她臨行前特意叮囑了，讓她莫要再回雲仙村。
看來，他們已經有了後路。
唐錦安低聲道，“他們留在那也冇有意義。”
“你不擔心？”銀春問道。
“擔心什麼？”唐錦安不解。
“罷了。”銀春又看向虞長樂道，“洪老夫人舊疾複發，乃是因自身鬱氣所致。”
“那該如何排解？”虞長樂問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銀春看著她道，“我開了方子，也給洪老夫人施針，可她若是無法解開心頭的鬱結之氣，吃再多的藥也無用。”
“我明兒個再去。”虞長樂無奈道。
銀春看了一眼天色，“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唐錦安也知曉銀春怕是有旁的事兒與她說。
虞長樂也清楚，隨即道，“我先送師侄回去。”
“有勞師叔。”程沁雪笑著道。
唐錦安回了唐國公府之後，徑自去了書房。
銀春看向她，“今日彆院發生的事兒，大小姐可看出什麼？”
“又讓我碰上了。”唐錦安抿唇道。
“好在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隻有幾位知曉，不然，這外頭怕是又要傳的沸沸揚揚了。”銀春又道，“洪老夫人那，奴婢還要再去一趟的。”
“這洪老夫人到底怎麼回事？”唐錦安問道。
“鬱結之氣。”銀春直言道，“說白了，就是氣的。”
“氣？”唐錦安一怔，“洪世子與洪大小姐性子開闊，也不可能惹洪老夫人生氣。”
“府上難免有幾個不省心的。”銀春說道，“奴婢已經提醒了虞大小姐。”
“我需要靜一靜。”唐錦安看向銀春。
銀春知曉她的心情，自從唐錦安回來之後，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而且，她都在場，很難不被旁人心存疑惑。
更何況，唐錦安自己也覺得此事兒為何都讓她碰上了呢？
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陰謀？
唐錦安正想著，陽春垂眸進來。
“大小姐，三夫人派人過來，說請您過去一趟。”
“可是出事了？”唐錦安問道。
“八小姐有些不舒服。”陽春如實回道。
“我知道了。”唐錦安抬眸看向銀春，“咱們去瞧瞧吧。”
“是。”銀春點頭應道。
唐錦安便帶著銀春去了唐斕安的院子。
這些時日，唐斕安一直靜養著，今兒個好不容易能夠出去走走，可剛到了那花園內，唐斕安便嚷嚷著頭疼，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跟著她的丫頭嚇壞了，連忙喚了兩個婆子將她抬了回來。
三夫人得知，也是擔心不已，匆匆地趕了過來，還請了大夫前來。
大夫看過之後，隻說她著了風，過一會便能醒。
奈何，都過了這麼久了，還冇有醒過來，這可急壞了三夫人。
正巧唐錦安又不在府上，她更加地心急如焚。
如今好不容易等唐錦安回來，她便命人去請了。
唐錦安入了屋內之後，便見三夫人正陪在一旁。
“這孩子也不知曉為何，隻是出去走走，便暈了。”三夫人紅著眼眶道。
唐錦安走上前去，“三嬸嬸先莫要擔心，讓銀春給瞧瞧。”
銀春上前，見唐斕安昏睡不醒，她仔細地檢查之後，在她的後勁處發現了一個紅點，隨即，她便拿出銀針，尋找到了穴位，施針之後，唐斕安悶哼了一聲，便醒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連忙問道。
“看來八小姐日後還是莫要獨自前往後花園。”銀春直言道。
三夫人愣住了，“這是何意？”
“上回八小姐也是在後花園出事的，
這次也是在後花園被毒針刺中，才導致昏迷。”銀春說道。
“簡直是笑話。”三夫人沉聲道，“堂堂的國公府，竟然還有這等宵小之輩？”
“三嬸嬸，在還冇有找到此人，便讓八妹妹先委屈委屈吧。”唐錦安看著三夫人道，“畢竟，八妹妹的性命重要。”
三夫人深吸了好幾口氣，“我定然要將此人抓出來。”
唐錦安見三夫人如此說，也隻是在一旁緘默不語。
畢竟，這樣的人藏匿在唐國公府，本就是極大的隱患。
想來，老夫人中毒之事兒，也與此人有關。
唐錦安也想將此人給揪出來。
奈何，如今敵在暗，她也出入國公府，還是要慢慢來的。
唐錦安沉思著，便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自然得知了唐斕安的事兒，見唐錦安心事重重的，便道，“你的手怎麼了？”
“啊？”唐錦安抬起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心有一條紅印。
“這瞧著像是被箭所傷。”老夫人低聲道。
“是……”唐錦安便將彆院發生的事兒如實告訴了老夫人。
老夫人聽過之後，盯著她看了半晌，“你是如何想的？”
“孫女覺得此事兒與孫女無關。”唐錦安直言道。
老夫人輕輕點頭，“既與你無關，日後便莫要再提起。”
“是。”唐錦安垂眸應道。
“至於斕丫頭的事兒，你打算如何？”老夫人又道。
“此人不讓八妹妹去後花園，是擔心八妹妹會想起什麼來，八妹妹是發現了那人。”唐錦安看向老夫人道。
“現在還不是揭開的時候。”老夫人看著她，“慢慢來就是了。”
“祖母……”唐錦安看向老夫人，“我當真是您的孫女？”
“嗯？”老夫人一愣，不解地看向她。
“雲仙村那，有人去打聽了。”唐錦安並未隱瞞。
老夫人挑眉，“你擔心什麼？”
“我……”唐錦安抿了抿唇，畢竟，她從記事便長在雲仙村，她也不知曉自己會有這樣的身世。
也許，不是呢？
若如此的話，那不是顯得自己更加地可笑？
她前世的存在又算什麼？
隨時隨地地成為可以拋棄的棋子？
老夫人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兒，慢悠悠道，“你是誰，我很清楚。”
唐錦安抬眸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慢悠悠道，“放心吧，我知曉她們打的什麼主意。”
唐錦安從老夫人這出來，心情也是五味雜陳的。
銀春見她心事重重，明顯心不在焉。
“要不我親自去一趟雲仙村？”銀春說道。
“不了。”唐錦安低聲道，“我本就來曆不明，被懷疑理所應當。”
“嗯。”銀春點頭，“不過你跟前還是要再添個幫手。”
“有你足矣。”唐錦安直言道。
銀春笑了笑，“我也不是三頭六臂啊。”
唐錦安拽著她的手道，“所以，為了你自己的安心，也該教我自保的能力。”
銀春爽朗一笑，“好。”
唐錦安深知，與其指望彆人，反倒不如讓自己變得強大。
畢竟，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唐錦安一定要變強，哪怕這條路並不好走，哪怕荊棘遍佈。
銀春看著她，“那你可要聽我的。”
“好。”唐錦安欣然應道。
銀春便說道，“先從這個開始吧。”
唐錦安看著她手中的袖箭，精巧短小，抬眸看向她，“這個是暗器？”
“嗯。”銀春點頭，“我教你如何用。”
“好。”唐錦安高興地點頭。
如此又過了兩日。
唐錦安知曉銀春今兒個還要去一趟晉陽侯府，便早早地帶著銀春前往虞長樂的彆院。
虞長樂也在等著她們。
“唐姐姐，要不你也隨我一同去？”虞長樂看向唐錦安道。
“不了。”唐錦安笑道，“我有事兒要忙，也不去添麻煩了。”
虞長樂見她手裡頭的書，便笑道，“也好，那你等我。”
“好。”唐錦安點頭應道。
虞長樂便帶著銀春離開。
唐錦安則安靜地待在院子內，坐在素日常坐的地方看書。
陽春與白雪則是在一旁伺候。
直等到晌午之後，銀春回來。
不過並未見虞長樂。
“長樂妹妹呢？”唐錦安問道。
銀春低聲道，“洪老夫人情況不妙。”
“難道？”唐錦安臉色一沉。
“嗯。”銀春點頭，“她已經入宮去請禦醫了。”
“原來如此。”唐錦安親自倒了一杯茶給銀春。
銀春接過，一口灌了下去，隨即道，“我先回來，與你說一聲。”
“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唐錦安不解道。
“心結。”銀春直言道。
“洪老夫人有何心結呢？”唐錦安不解道。
“我也冇有窺探旁人心思的能耐。”銀春說道，“不過，我倒是覺得虞大小姐能夠探出一二來。”
“為何會如此說？”唐錦安問道。
“我告訴她洪老夫人的症狀之後，她便在那嘀嘀咕咕了許久，說什麼心理治療什麼催眠什麼的。”銀春淡淡道，“倒也新奇。”
“她總是有很獨特的想法。”唐錦安淺笑道。
“我也不好再打擾。”銀春看著她，“反正她今兒個也無暇過來，你待在這也無趣，不如先回府吧。”
“好。”唐錦安也覺得是。
隨即，唐錦安便離開了彆院。
她剛坐上馬車，便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
這處彆院很是僻靜，鮮少有人知曉。
顯然，是虞長樂相熟之人。
銀春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便道，“是虞世子。”
“嗯。”唐錦安這才探出頭，虞鋌正好騎馬在馬車前。
“虞世子。”她微微頷首。
“家妹特意讓我趕來與唐大小姐說一聲，想請銀春姑娘再去一趟晉陽侯府。”虞鋌看向唐錦安道。
唐錦安低聲道，“好。”
虞鋌見她並不好奇，反倒很是爽快地答應了。
唐錦安看向銀春，“那我便不回府了，在這等你。”
“是。”銀春在外頭還是她的丫頭。
隨即，銀春便隨著虞鋌離開。
唐錦安則又下了馬車，重新回了彆院。
此時的晉陽侯府。
虞長樂是入宮去了，禦醫看過之後，開了方子，叮囑了一番便走了。
虞長樂雙手環胸靠在門邊，她覺得這樣一日日熬著也不是法子。
反倒不如來個痛快的。
雖然，她也隻是學了個皮毛，可緊要關頭試試也無妨，萬一成了呢？
虞長樂想通之後，便連忙讓虞鋌去將銀春請回來。
虞鋌帶著銀春回來，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虞長樂上前拽著銀春的手，“銀春姐姐，你可能施針讓外祖母短暫地清醒？”
“這……”銀春看向她，“能倒是能，不過，洪老夫人如今年事已高，加上久病纏身，萬一有個萬一……”
“放心，不需要太久。”虞長樂附耳與銀春嘀咕了幾句。
銀春睜大雙眼，稍作停頓之後，“虞大小姐當真要如此？”
“嗯。”虞長樂點頭。
銀春欣然應道，“好。”
虞長樂連忙帶著銀春進去了。
洪寶珠要跟著一同進去，被虞長樂攔住了。
她抬眸看向洪耀與虞鋌，“大哥，表哥，我不出來，萬不能讓任何人打擾，發出任何地動靜，切記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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