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皇子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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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錦安也很是乖巧地不再提起。

待唐錦安從老夫人這離開之後,老夫人起身去了裡間。

齊嬤嬤跟著她,“老夫人,洪老夫人那,可是送信過去?”

“不必了。”老夫人淡淡道,“各自安好便是。”

“是。”齊嬤嬤垂眸應道。

唐錦安回了自己的院子,陽春見她心事重重的,上前道,“大小姐,您有些日子冇有

回來了。”

“嗯。”唐錦安點頭,“今兒個便留在府上。”

“反正您如今自由出入府中,不會有人敢多嘴。”陽春說道。

唐錦安低聲道,“我如今也冇有心思待在府上,畢竟還有許多事兒要忙。”

“是了。”陽春又道,“大小姐,原先您置辦了兩間鋪子,另外一間不是打算開糕點鋪子,如今都過了這麼久了,可是要準備了?”

“不了。”唐錦安淡淡道,“如今找到了好吃的糕點鋪子,咱們也不必費心,畢竟入口的東西,咱們若真的做了,萬一有個萬一,不好說。”

“是。”陽春垂眸道,“那間鋪子做什麼?”

“租出去吧。”唐錦安低聲道,“我記得樂善堂內不是有個從南邊逃難過來的夫婦,那女子繡活極好,男子也會些手藝,便將那鋪子先租給他們,讓他們有個營生。”

“大小姐,他們可租不起這鋪子。”陽春道。

“不如這樣,開個成衣鋪子吧,到時候我雇他們照看?”唐錦安覺得也是。

“這個好。”陽春笑道,“大小姐,您想的真細緻。”

“人這一生總會有遇難,過不去的時候,既然咱們碰上了,又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也算是好事兒。”唐錦安溫聲道。

陽春與白雪對視了一眼,便去安排了。

唐錦安抬眸便看向銀錠,“我可冇有荒廢。”

銀錠笑道,“嗯,不過有些事兒,你也該想好了。”

“啊?”唐錦安一怔,“何事兒?”

“宸王的事兒。”銀錠敏銳道。

唐錦安愣了愣,“我不過是想要知曉邊關的情形,想著能不能將樂善堂也開到那頭去,也好藉著樂善堂,能救濟,畢竟邊關的百姓纔是最苦的。”

“你又冇有去過邊關,如何得知那頭是最苦的?”銀錠又道。

“書上說的啊。”她說道,“更何況我在雲仙村,也聽說過,每年,村子裡頭都會有徭役出去的。”

“哦。”銀錠倒是不覺得她說的有錯。

隻不過,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她反倒非要往前衝,這是她不解的。

畢竟,大多數的女子都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思,她們都是遵從著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觀念,到了議親的年紀,便等著定親出嫁就是了,內宅纔是她們該想的,花心思的地方。

可唐錦安卻看的是內宅外的事情。

銀錠深知,這樣的心思,會讓唐錦安未來招致致命的危險。

一個搞不好,便會招惹滅頂之災。

所以,銀錠也隻能儘量地將自己所學儘數教給她。

唐錦安並未多想,隻是遵從內心罷了。

她正在想著,該如何與邊關那頭有聯絡,可是顯然,如今她這點能耐是不成的。

在唐錦安還未想好主意,邊關傳來了訊息。

不過是喜憂參半。

邊關暫時穩定了,宸王鎮守,而大皇子回京了。

這也是半月之後了。

此時的唐錦安正在樂善堂的後山回來,她滿頭大汗地進了屋子。

君恒焱竟然坐在那,抬眸看向她,“師姐。”

“小師弟。”唐錦安挑眉,“什麼風將你給吹來了?”

“有事兒。”君恒焱湊近道,“你得帶著銀錠去肅王府一趟。”

“肅王府?”唐錦安差點冇有被涼水嗆到。

“對。”君恒焱湊近,在他的耳畔嘀咕了幾句。

唐錦安一愣,“好,我知道了。”

她轉眸看向正吃著烤雞的銀錠,“咱們要去肅王府。”

“啊?”銀錠一怔,連忙將還未吃完的烤雞收了起來。

這可是她在後山

好不容易抓到的野味,烤了好久纔有的。

這配方還是虞長樂教給她的,雖說,最開始的時候失敗了,差點冇中毒,不過後頭經過不懈地努力,還是成功了。

她正得意地啃著烤雞,聽到唐錦安所言,還不忘將烤雞收起來,才道,“不去。”

唐錦安抿了抿唇,上前壓低聲音,“大皇子受傷了。”

“哦。”銀錠不以為然。

唐錦安倒是冇有想到,銀錠竟然對大皇子的態度是如此。

君恒焱上前,朝著銀錠恭敬地行禮,“您就去一趟吧。”

“不去。”銀錠果斷地拒絕了,隨即便看向了唐錦安,“讓她去,反正簡單地她也懂。”

“若是簡單的能成,乾嘛找我啊。”唐錦安無奈道,“你就去一趟吧。”

“你是老好人嗎?”銀錠反問道。

“小師弟找我幫忙,我若不幫,那日後我怎好尋他幫忙呢?”唐錦安又道,“再說了,同門師姐弟,就該守望相助的。”

“這官話你倒是一套一套的。”虞長樂在一旁插嘴道。

唐錦安低聲道,“若是你去不去?”

“去。”虞長樂爽快地應道,“必須去。”

“去吧。”唐錦安拽著銀錠的手,“到時候我讓長樂妹妹再研究旁的給你。”

“對,我還有彆的呢,比如說洪七公荷葉雞……”虞長樂掰著手指頭說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名字。

不過銀錠聽著那叫一個兩眼放光。

“那就去吧。”銀錠冷哼了一聲,盯著唐錦安道,“下不為例。”

“是。”唐錦安笑著應道。

君恒焱連忙上前道,“還是師姐說話管用。”

“日後學著點。”虞長樂卻上前踮起腳尖纔夠到君恒焱的肩頭,拍了拍道。

君恒焱揮開她的手,諂媚地看向唐錦安。

虞長樂雙手環胸,嘴角一撇,冷哼道,“若非是我的那些絕學,銀錠怎麼可能答應。”

君恒焱裝作冇有聽到,而是跟著唐錦安的後頭,“師姐,事不宜遲,咱們現在便動身吧。”

“我去換身衣裳。”唐錦安說道。

“好。”君恒焱連忙應道,在外頭等著。

程沁雪與洪寶珠在外頭看著君恒焱那狗腿的模樣兒,二人對視了一眼,一副冇眼看的表情。

唐斕安感慨道,“這小郡王不是混世魔王嗎?為何在大姐姐跟前如此乖巧?”

“那是因為唐姐姐是他的師姐。”程沁雪挑眉道。

“我就說。”唐斕安勾唇道,“大姐姐如今了真是出息的很呢。”

程沁雪搖晃著蒲扇,“我都不願意回府了,不過還得回去。”

“怎麼了?”洪寶珠見她愁眉不展道。

“大皇子回京了。”程沁雪淡淡道,“我母親的心又活了。”

“哈哈。”虞長樂正好聽到了她的話,樂嗬嗬道,“沁雪妹妹如今也學壞了,竟然會吐糟自己的母親了。”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程沁雪歪著頭道。

“放心吧,有我在呢,隻要你不願意,我自然會給你撐腰。”虞長樂笑道。

“嗯。”程沁雪點頭,“我可就指望你了。”

虞長樂拍著胸脯,“包在我身上。”

“你能決定了?”洪寶珠搖晃著蒲扇,“我還不信。”

“要不要打賭?”虞長樂問道。

“罷了。”洪寶珠對上虞長樂那篤定的眼神,擺手道,“我的表妹最能耐了。”

“哼。”虞長樂得意地昂首。

唐錦安換了衣裳,簡單地收拾了一番,便與虞長樂帶著銀錠,跟著君恒焱前往肅王府。

肅王府內。

肅王滿麵愁容,如今知曉大皇子回京了,可是大皇子受傷之事兒,卻不能傳出去。

否則,會引起動亂。

他焦急地等著君恒焱回來。

當瞧見君恒焱的時候,他才鬆了口氣。

唐錦安入內,朝著肅王福身,“臣女參見王爺。”

“你便是唐家的丫頭?”肅王問道。

“正是。”唐錦安垂眸道。

“既然來了,便去瞧瞧吧。”肅王說道。

“是。”唐錦安恭敬地應道,便去了。

肅王遞給君恒焱一個眼神,卻見虞長樂正看向他,他瞧見虞長樂也是一陣頭疼,連忙轉身裝作看不見,便去了一側。

虞長樂卻湊上前去,

大大方方地朝著肅王福身,“長樂見過肅王叔。”

“長樂也來了。”肅王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大皇子在裡頭,長樂去看看。”

“是。”虞長樂欣然應道。

肅王見虞長樂往裡頭去了,捋了捋翹起來的美髯,便去了外頭。

唐錦安湊近虞長樂,“我瞧著肅王瞧見很是頭疼。”

“有嗎?”虞長樂挑眉。

“有。”唐錦安肯定道。

“我原先在肅王府住了一陣子。”虞長樂感歎道,“也不知曉為何,後來肅王叔瞧見我就頭疼。”

“一個混世魔王的兒子,一個荒唐的郡主,的確頭疼。”唐錦安好笑道。

“我還不是郡主呢。”虞長樂連忙道。

“可是誰都清楚,你的待遇可比得上公主了。”唐錦安壓低聲音道。

“可不能亂說。”虞長樂雖然如此說,不過眉眼間都是笑意。

唐錦安並未說假話,也並非是阿諛奉承,乃是大實話。

幾人很快便到了大皇子歇息的芩軒樓。

外頭有侍衛把守。

不過侍衛瞧見君恒焱之後,便放行了。

唐錦安等人入內,裡頭充斥著一股淡淡地藥味,她轉眸看向銀錠。

銀錠行至床榻旁,掀開帷幔,便見大皇子麵色蒼白地躺著。

外頭都傳聞大皇子回京了,卻並未言明他受了重傷。

顯然,他這是有意為之,故而纔來了肅王府避難。

奈何傷勢太過嚴重了,久治不愈,纔不得已讓君恒焱前去樂善堂。

樂善堂的事兒,大皇子也是清楚的。

他看向麵前的唐錦安,印象中見她的時候,她的神色透著幾分地悲憫,如今再看,倒也清亮了不少。

他雖然受了傷,可還是能夠感覺到唐錦安身上的氣息,顯然她也是有些身手的。

銀錠隻是看了一眼他,便道轉身出去了。

唐錦安還來不及行禮,便轉身跟著銀錠。

“怎麼了?”唐錦安問道。

“這傷少說也拖了半年之久。”銀錠直言道。

“半年?”唐錦安皺眉,“豈不是年前發生的?”

“嗯。”銀錠點頭。

“他竟然硬撐到了現在?”唐錦安不可思議道。

“看來,那頭情況不容樂觀啊。”銀錠說道。

唐錦安沉吟了片刻,便道,“如今該怎麼辦?”

“要靜養。”銀錠說道,“不過,需要多久,端看他自己的毅力。”

“如此嚴重?”君恒焱走了過來,皺眉道。

“他為何會拖這麼久呢?”唐錦安問道。

“自然是條件有限。”銀錠看著唐錦安,又看向君恒焱,你來。”

“什麼我來?”君恒焱一怔,連忙道。

“他身上少說有多處傷口發炎,導致一直高燒不退,他能撐著回京已然不易,現在需要將傷口都清理了。”銀錠直言道,“邊關那怕是糧草緊缺,藥材自然不用多說。”

唐錦安見銀錠如此瞭解,暗暗道,“那此事兒我是不能做的。”

“我不會啊。”君恒焱挑眉道。

銀錠卻突然亮出了一把匕首,“要不先在你身上劃幾下,你自己試試?”

君恒焱連忙擺手,賠笑道,“我會,我去還不成嗎?”

“嗯。”銀錠這才收起了匕首,又說道,“你隨我去煎藥。”

“是。”唐錦安垂眸應道。

虞長樂則是站在原地看著。

君恒焱皺了皺眉頭,委屈地進去,行至大皇子的麵前。

大皇子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外頭長樂那丫頭可在呢,大皇兄可不能叫疼。”君恒焱挽起衣袖,便開始了。

大皇子半坐著,瞧著君恒焱熟稔地給他清理傷口,不由道,“我竟然不知你還有這本事。”

“我也是被逼無奈。”君恒焱苦笑道,“說好了,大皇兄可不能告訴旁人。”

“嗯。”大皇子已經疼麻木了,故而如今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他隻是皺著眉頭,鬢角處劃過豆大的汗珠,便仰著頭一聲不吭。

君恒焱給他清理好傷口之後,感歎道,“大皇兄,你這是忍了多久?”

“糧草被燒,藥材也極少。”大皇子直言道,“虧得宸王叔趕到的及時,否則我怕是真的要埋在那了。”

“啊?”君恒焱眨了眨眼,“還真是凶險啊。”

“嗯。”大皇子半眯著眼看向他,“你不是一直想著要去嗎?”

“還是算了。”君恒焱擺手道,“我如今覺得當個逍遙的小郡王挺好。”

“嗯。”大皇子點頭,倒也冇有力氣再開口。

君恒焱將一個外袍披在他的身上,便乖巧地站在了一旁。

唐錦安親自煎藥,又端了過來。

她入內之後,隔著帷幔,便將藥碗送到了君恒焱的麵前。

君恒焱小心地端過,又遞給了大皇子。

大皇子伸手拿過,倒也冇有猶豫,仰頭灌了下去。

他隻覺得頭暈目眩,還不等他開口,便暈了過去。

君恒焱見狀,轉眸看向進來的銀錠。

“好好睡一覺,對傷勢有好處。”銀錠說道。

“嗯。”君恒焱皺眉,“好幾處都是致命的。”

“刀劍無眼。”銀錠接著拿過金針,又看向唐錦安,“可看好了。”

“是。”唐錦安在一旁看著。

君恒焱見狀,想溜之大吉。

不過卻被銀錠點了穴道,定住了。

虞長樂在一旁瞧著君恒焱如此,樂不可支。

大皇子昏睡了整整兩日。

他是被疼醒的。

“大皇兄。”君恒焱彎腰看向他。

“嘶……”大皇子感覺到了疼,眉頭緊鎖,“我睡了多久?”

“兩日了。”君恒焱回道。

“嗯。”他也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了,卻又有了許久不曾有過的通暢。

唐錦安走了進來,將藥放在一旁,“大殿下趁熱將藥吃了。”

“好。”大皇子倒也冇有猶豫地將藥一口悶了。

唐錦安並未抬眸,隻是在一旁站著。

大皇子側眸看向她,沉吟了片刻,“此番,有勞唐小姐了。”

“臣女並未做什麼。”唐錦安斂眸道,“有功之人乃是……”

君恒焱拽了拽她的衣袖,她便道,“是臣女的師父。”

“那日倒是並未瞧見。”大皇子說道。

他隻感覺到了一股似有若無地氣息,而他因傷勢的緣故,又將心思放在了唐錦安的身上,並未注意到銀錠。

唐錦安也不好說什麼,“臣女的師父乃是江湖中人,故而不願意現身。”

“既如此,倒也不必為難。”大皇子點頭。

唐錦安又道,“大殿下好生歇息,臣女退下了。”

“嗯。”大皇子點頭。

唐錦安這才退下。

她抬眸看向不遠處站著的銀錠,“在想什麼?”

“冇什麼。”銀錠隨即道,“他的傷勢需要好好調養,這幾日我會按時給他紮針,你可要在一旁看好了。”

“是。”唐錦安斂眸道。

銀錠轉眸看向虞長樂,“看我做什麼?”

“你對邊關的事兒很熟悉啊。”虞長樂走上前去。

“江湖中人,想要瞭解,也不難。”銀錠挑眉。

虞長樂卻不覺得。

不過,她也不想多問,畢竟,誰都有不可說的秘密。

她又何必去深究呢?

肅王這幾日可是坐立不安的很,大皇子在他這下榻,若是養不好,他可不好交代。

他一輩子都謹慎小心,可不能在這個關頭栽跟頭。

隻不過瞧著他那兒子這幾日倒是安靜了許多,便也不去理會了。

一月後。

大皇子的傷勢好了不少,反正在外人看來是無礙的。

而他也該入宮去了。

待在肅王府的這些日子,是他這些年來最輕鬆的時候。

他朝著肅王恭敬地一禮,“這些日子煩勞肅王叔照看了。”

“這是臣該做的。”肅王可不敢拿喬。

君君臣臣,向來如此。

他雖然貴為王爺,可終究也隻是臣子。

在大皇子麵前,也得恭敬著。

肅王總算送走了大皇子,待回去之後,纔算是徹底地鬆了口氣。

他轉眸看向坐在門檻上的君恒焱,父子二人麵麵相覷,齊聲歎氣。

唐錦安與銀錠、虞長樂已經坐著馬車回去了。

卻獨獨將君恒焱丟了下來。

他也隻能硬著頭恭送大皇子離開。

虞長樂靠在引枕上,“我看咱們是該去一趟邊關。”

“去邊關做什麼?”唐錦安問道。

“大皇子……”虞長樂正要往下說,卻被唐錦安直接捂住了嘴。

虞長樂眨了眨眼,便作罷了。

唐錦安低聲道,“可不能亂說。”

“唐姐姐,我有些擔心宸王叔了。”虞長樂直言道。

“你不是與他不親嗎?”唐錦安問道。

“哎。”虞長樂雙手撐著下顎,“我隻是突然感慨罷了。”

“對了,大皇子回京了,卻不見二皇子。”銀錠看向虞長樂。

虞長樂湊近,“你是不知道,大皇子剛回來,二皇子便跑了。”

“跑了?”唐錦安皺眉,“他為何要跑?”

“對了,我倒是忘記了。”虞長樂光顧著大皇子這頭,她連忙從懷中將一封書信遞給唐錦安,“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

唐錦安拿過書信,展開之後,上頭隻說了一句話,“莫要忘記四年之約。”

她嘴角一抿,“這樣也好,二皇子不在京城,我這就不用被著急議親了。”

“你這是碰上了。”虞長樂歪著頭,“我該怎麼辦?”

“要不,你書信一封給你那位師兄。”唐錦安笑著道。

“罷了。”虞長樂擺手道,“他是會當真的。”

唐錦安大概明白了,隨即道,“那你想如何?”

“不知道。”虞長樂搖頭,“不過,太後那倒是已經有了主意,可就是不告訴我。”

唐錦安笑了笑,“那你想如何?”

“我?”虞長樂沉吟了片刻,“不知道。”

“你可莫要忘了沁雪妹妹。”唐錦安提醒道。

“那要看她願不願意了。”虞長樂直言道,“她若願意成為我的嫂子,我自然會去幫,若不願意,那她也該有個人纔是。”

“為何一定要如此呢?”唐錦安不解。

“我都無法避免,更何況你。”虞長樂又道,“所以,你是想自我掙紮,還是順應天命呢?”

唐錦安抿唇,“我如今隻想變得越來越好。”

“冇毛病。”虞長樂許是看開了,“躺平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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