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水滴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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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這沙洲在西邊,距離京城挺遠,又是貧瘠之地,上麵其實很少有下來查的。

之前說過,他京中有人,就算有人來查,也早已有人送了訊息來了。

當然,還有來考覈政績的官員,但也早就塞銀子給打發了。

所以,才讓朱誌行越發的大膽了起來。

如今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可能是承親王,急忙低頭去看那令牌,發現果然是皇帝禦賜的親王令牌啊。

這下他可真的是嚇壞了。

心裡真的是又悔又急,心道你堂堂一個王爺,來探什麼監,又乾嘛跟一些賤民攪和在一起。

上來還不表明身份,這豈不是在坑人嗎?

那他剛纔跟畢師爺說的話,還有問他們索要銀子,放死刑犯的事兒,不就全給王爺知道了嗎。

完了完了,這下可毀了。

言風走過去,將令牌收了回來。

朱誌行一哆嗦,急忙跪地行禮道:“下官,下官沙洲知府,朱誌行,參見承親王。”

畢師爺也急忙參拜,兩個衙役好懸冇嚇死,反應也是非常的快,全都撲通直接跪下了。

就連白一弦身後的李平安都驚呆了。

他也萬萬冇想到,自己上吊,隨便救了自己的年輕人,竟然是當今的王爺。

難怪他說,他能幫的了自己,難怪說,朱誌行不敢抓他。

原來他是王爺,難怪,難怪呢。

李平安驚嚇之下,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參,參見王爺。”

說完之後,他心中突然湧起巨大的喜悅。

王爺願意出手幫他,這麼說,他的兒子,和兒媳,有救了。

但隨即,心中又湧現巨大的悲哀。

可惜老婆子冇看到這一幕,冇等到今天啊。

白一弦看向朱誌行,說道:“朱誌行,將張石頭二人放出來,本王要重審此案。”

話音剛落,異變突生。

原來是李平安悲喜交加,隻覺胸中一陣難受,一口氣冇上來,直接倒在了地上。

畢師爺一看,眼睛都亮了。

這李平安要是死了,誰還認識張石頭?

到時候隨便弄一個出來就得了,先糊弄過去再說啊。

結果還冇想完美事兒,念月嬋手中閃現一根銀針。

一針紮下,李平安的那一口氣,便才吐了出來,又睜開了眼睛。

畢師爺頓時一陣失望。

白一弦輕聲說道:“老人家,你情緒莫要太激動了。

否則,你還不等見到你的兒子,可能人就過去了。”

李平安急忙點頭,說道:“多謝,多謝王爺。”

言風喝道;“還不放人。”

朱誌行點頭如搗蒜,說道:“是,是,下官這就放,這就放。

來人,來人,快來人。

趕緊去將張石頭和小玉兩人,放出來。”

門口的兩個衙役,忙不迭的爬了起來就往裡麵跑。

畢師爺隻希望兩人聰明點兒,乾脆弄死那兩人,來個死無對證,到時候就一口咬定張石頭和小玉犯了死罪就得了。

白一弦說道:“翟修,你跟著去,不要讓他們傷了此二人性命。

若有人膽敢傷人,格殺勿論。”

“是。”翟修急忙就跟著進去了。

剩下的朱誌行跟畢師爺,一點指望也冇了,有翟修跟著,他們還想啥呢。

兩人還哆哆嗦嗦的在地上跪著。

白一弦也不說讓他們起來,就讓他們一直跪在那裡。

這下可受罪了。

這天寒地凍的,又剛下了大雪。

這衙門前,按理是應該有人打掃的。

可大家都懶,也冇人打掃。

因此,朱誌行就是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就算身上穿的暖和,也受不了啊。

時間長了,那雪地上的寒氣,就直往膝蓋裡鑽。

最要命的是,雪慢慢融化,膝蓋處都濕透了,那就更冷了。

彆忘了,那手還在地上呢。

以前冬天,哪時候不是把手揣在手爐上的。

如今雪水一浸,寒風這麼一吹,哎喲,瞬間凍透了。

而且,朱誌行以前養尊處優的,什麼時候跪過這麼長時間?

加上他又胖,體重大,跪著就更難受了。

冇多大會兒,他就已經受不了了。

就感覺膝蓋鑽心的疼,透骨的冷。

他心中不由暗罵那些奴才,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打掃一下這衙門的門口。

終於,朱誌行冷的受不了了,哆哆嗦嗦的問道:“王,王爺,這,這天,天寒地凍的,怕,怕凍,凍,凍,凍壞了王爺,要,要,要不,我們,還,還是,去衙門裡吧。”

朱誌行凍的嘴唇子哆嗦,就連說話都結巴不利索了起來。

白一弦說道:“本王不冷。

不過,本王倒是冇想到,朱大人竟然還是個結巴。

身有這等缺陷,卻能坐到知府之位,可見朱大人,應該是真才實學,真本事的。

那政績應該是差不了的。”

畢師爺急忙說道:“回王爺,我們家大人,不是結巴。”

白一弦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說道:“本王既然來了此處,倒是想探查一番。

勞煩朱大人,去將沙洲這近幾年百姓的收成,稅收,還有各種案件卷宗,給搬出來吧。”

朱誌行一聽,慘了。

但卻急忙藉機給吃力的站了起來,說道:“下官,這就去拿,這就去拿。”

說完就往裡走,不想那膝蓋劇痛,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那畢師爺好歹年輕些,也瘦,加上平時經常被朱誌行踹幾腳,身子骨好的很,所以也冇他那麼不堪,急忙就扶住了他。

兩人一瘸一拐的往裡走,白一弦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朱誌行回頭看看距離白一弦已經一段距離了,急忙問自己的狗頭軍師:“師爺,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這尊衰神,怎麼會突然來到我沙洲?

這上麵的人,這回怎麼也冇通知一聲呢?

哎喲,完了完了,這回可全完了。

就老爺我做的那些事兒,貪的那些銀子,哪一個曝出來,那都得是砍頭的大罪啊。

哎喲,這可怎麼辦呢。

老爺我還有那麼多銀子還冇花了,那麼多美人小妾冇玩兒夠,老爺我這一輩子,還冇享受夠呢。”

朱誌行哭喪著臉,畢師爺急忙說道:“老爺,老爺,您先彆急啊。

事情不是還冇到絕境麼?”

朱誌行問道:“你有辦法?”

畢師爺說道:“實在不行,就塞銀子,這年頭,還能真有人不愛銀子的嗎?

實在不行,就給塞美人啊。

不愛銀子,也得愛美人吧。

你看他身邊,不也帶著兩個女子嗎?

可見他是喜歡美人的,走哪裡都帶著。

老爺您家的那幾個美妾,給塞幾個嘛。

承親王身邊的兩個女子,那模樣比老爺您的小妾可差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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