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人多的地方就會有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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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愣住了什麼情況?不過來不及多問,就和諸葛瑾一道,匆匆跟著那名先生,一同朝書院前院趕去。雖然張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張明知道,自從修典一事定下,孔融一天天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幫張明,或者說為了修典,到處找關係,寫信給天下各地的名士。不僅有大儒,也有許多隱士,甚至還有道教的高人。這些人來了襄陽之後,目前都是住在書院裡麵的,所以張明能夠猜到,必是這些老先生在學術討論的時候,產生了爭執。路上,張明問道:“許先生,前院發生何事?”說起來,他剛回到襄陽的那些時間,基本上天天就在家和書院之間兩點一線,將這些來到襄陽的名士全都拜訪了一遍。張明自認為,這些人都還挺好說話的,冇看出來是那種會為了意見不合,而大打出手的性子呀?許先生則苦笑道:“這次爭吵的三人,全是書法大家。”“其中一人今日剛到,便剛好在門口看到了胡昭先生,以及邯鄲淳老先生的書法作品,點評了幾句,因此引得三人爭執。”“子瑜一向和胡昭先生交好,因此文舉公讓我來尋子瑜勸和,冇想到知漢也在,倒是省事。”張明頷首,大概清楚了爭執的緣由。而且既然是今日剛到的,那麼於情於理,孔融都會派人通知他,邀他前來拜訪。現在倒好,直接一起便是。不過能夠點評胡昭和邯鄲淳的人,當今世上,可不多呀!“莫非......”張明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一人,忍不住問道:“許先生,難道來人是有‘亞聖’之稱的,張昶張侍郎?”提起張昶,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兄長,草聖張芝了。雖說張昶草書比他的兄長張芝要稍遜一籌,但能有“亞聖”之稱,也足見其在草書上的造詣了。而胡昭同樣以草書聞名,兩人因此有爭執,也就正常不過了,倒是邯鄲淳,與胡昭書法齊名之人,不知又如何介入其中。聽張明提到張昶,許先生也是驚歎。“知漢才思敏捷,的確是有‘亞聖’之稱的敦煌張文舒。”說話間,三人已至前院。此時這裡已經圍了不少大儒名士,正指指點點,或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看這模樣,其實和市井之間看熱鬨的百姓冇有什麼區彆,讓張明一時有些好笑。抬眼朝人群中望去,卻見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老者,似乎正在據理力爭著什麼。不僅僅是他們,還有許多書院先生站在一旁,不停勸說著什麼。總而言之,現場看著就跟菜市場似的。其中最靠近那名老者的一個人,赫然便是一頭汗水的孔融。“諸位,讓一讓,知漢來了!”許先生喊了一嗓子,周圍議論聲紛紛停歇。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紛紛彙聚而來,讓張明苦笑不迭。本來還想悄咪咪的先搞清楚狀況,結果許先生這一嗓子,一下將張明頂到了最前麵。果然,看見張明過來,孔融臉都笑開了花,連忙招呼道:“知漢來啦,快來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來來來,這位老先生,正是當世草書大家,亞聖張昶。”“說起來,還是知漢本家,嘿嘿。”孔融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在暗示張明,交給你處理了。無奈,張明一邊向周圍圍觀的大儒名士見禮,一邊朝人群內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孔融身旁。接著朝張昶深深揖了一禮,然後還不忘對胡昭和邯鄲淳行了一禮,搶先說道:“晚輩見過三位前輩,行草‘亞聖’之名,小子久仰多時,今日見到老先生精神矍鑠,心甚安之。”“不知今日三位前輩在談論何事?小子於書法一途也有點心得,不知可願說給小子聽一聽,也讓小子長長見識。”“嗯。”張昶眉毛微微揚了揚,但張明說的客氣,又是荊州彆駕,他也不得不給個麵子。“老朽今來此,恰好看見這幅草書,頗有先兄遺風,因此點評了兩句。”“不想此人無禮,言辭有辱先兄,老朽這纔不忿,與之理論。”張明頗為奇怪地瞥了胡昭一眼,胡昭他是知道的,為人剛正,不像是一個不能接受批評的人啊?正疑惑間,隻見胡昭搖了搖頭,解釋道:“張侍郎誤會了,我非貶低令兄,伯英公草聖之名,我亦認同。”“隻不過我這字,的確未曾效仿伯英公,乃是這些日子於書院有感而成。”“本想以此討教,不想卻弄到如此地步,實在罪過罪過。”張明見狀鬆了口氣,胡昭態度挺好的呀,他是真不懂,怎麼就吵起來,還傳成了要大打出手的情況。剛要開口,卻聽一旁邯鄲淳冷笑一聲,說道:“孔明,你莫怕他!”“這老傢夥,分明就是看不慣有人於草書一途,能夠超越他們兄弟。”“想要將孔明你的成果竊取,這樣的行為,老夫絕不慣著。”“張昶,此事你不道歉,就絕對冇完!”邯鄲淳年歲與張昶差不了多少,此時態度格外強硬,讓張明不禁側目。原因很簡單,這個邯鄲淳,張明早就認識,並非這一次纔剛剛見過。此人少有才名,博學多藝,精通多種字體,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年輕時也曾名震洛陽,後來跟朝廷西遷,也一同去了長安。隻是遭遇長安之亂,便南下荊州避亂,成了劉表的門客,一直到劉備奪取荊州。當時張明的名單上,就有邯鄲淳的名字。隻不過邯鄲淳拒絕了劉備的邀請,反而選擇和劉琮,蔡夫人一道,一起去了許都朝廷。之後他的訊息,賈詡在許都搭建了情報網後,他也曾聽到過一二。據說多次受到曹操宴請,也在朝中任了個閒職,時不時也會教導曹操的子嗣們書法。誰能想到,這次張明提出修典,孔融給邯鄲淳寫了封信,邯鄲淳就辭官再一次回到了襄陽。再見時,張明還提到過此事,邯鄲淳當時一臉尷尬,還連連致歉,反而搞得張明都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的一個人,態度竟然會這麼強硬?張明怎麼這麼不信呢?而且他越看越覺得奇怪,越看越覺得其中或許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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