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整治京中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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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副將人人自危,他們可不敢上前去阻攔楚將軍。

今個兒這楚將軍和鬼上身似的。

以往他多少會顧及他們背後主子的身份,會讓他們三分薄麵。

現在看楚將軍的架勢,別說讓他們三分薄麵了,就是他們主子來了,他們都敢肯定楚將軍會照打不誤。

今日這事屬實鬨得有點大營中死傷了不少將士,楚將軍又是個重規矩的人,擾亂軍營可是犯了楚將軍的大忌,他纔會盛怒不已。

在其他副將眼中,楚將軍如此動怒,絕對不是因為他們打壓西北軍。

畢竟楚將軍對西北軍不聞不問是他們都知道的。

就算這次為西北軍爭奪那一百五十畝地,在眾人心裏,也是楚將軍為京中軍討要物資的另一種手段。

“楚……楚將軍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屬下、屬下可是三皇子的人,楚將軍你可不能隨意殺了屬下啊。”梁副將強忍著身上的痛意,冷汗直流每說一句臉色蒼白一分。

沈昭眼中寒意不散,手中的劍往前送了一分,瞬間刺破梁副將的皮膚,“三皇子的人又怎麽了,老子管你是誰的人,誰給你的權利擾亂軍營的,你且睜開你的狗眼瞧瞧,因為你們這對該死的父子,營中將士死了多少!

本將就算現在殺了你,三皇子他都說不出本將一個錯字來,本將這是在肅清軍營。”

梁副將雙腿打顫,額上的汗滴順著麵頰往下滴落。

姓楚的這是真的想要殺他!

連藉口都找好了,完全就不顧及三皇子的臉麵。

他不想死,他好不容易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緊忙求饒道:“將軍屬下知錯了,您看在屬下喪子一時糊塗的份上,饒過屬下這一次,屬下再也不敢了。”

“我饒過你,誰饒過無辜枉死的西北軍。他們何錯之有,讓你們三番五次百般針對,看在你們背後主子的份上,本將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們呢,非但不知收斂還變本加厲,直至今日鬨出人命。

我若饒了你,本將顏麵何在軍中規矩何在。”

沈昭這一番話不僅僅是說給梁副將聽的,更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

其他副將心裏咯噔一下,楚將軍他這是在為西北軍出頭嗎?

以往楚將軍可從未將那四千老弱病殘看在眼中。

今個兒這是怎麽了。

沈昭餘光看向副將們的神情,震驚嗎?震驚的還在後頭。

往後京中軍營西北軍必站一席之地。

沈昭心裏門清今日之事這梁氏父子隻不過是當了出頭鳥而已。

“將軍屬下真的知錯了,隻要將軍饒了屬下這一次,將軍讓屬下做什麽屬下都願意。”梁副將此刻嚇破了膽。

他本是一個武夫出身,在軍中一直混日子,幸生的一女花容月貌窈窕之姿,被三皇子看中收入府中當貴妾。

他纔有幸在京中軍擔任副將一職,一直仗著三皇子的身份在京中軍耀武揚威。

今個兒謝小將軍和忠義王來軍營時,給他吃了不少的掛落。

他一時心中憋悶,又聽他一直瞧不起的西北軍白得一百五十畝地的居住地。

心中越想越覺得窩囊,他為何平白無故受人欺辱,而西北軍這些廢物得了天大的好處。

被人一激,做下錯事。

他現在萬分後悔,為何要在眾人麵前逞能裝爺。

他就是個孫子。

沈昭看著梁副將的膿包樣,越發讓她覺得噁心,京中軍裏麵牛鬼蛇神居多。

真正能算得上行軍打仗好手的冇有幾個。

統統他孃的都是酒囊飯包。

她想要將京中軍塑造成能抵抗其他兩軍的軍隊,首先要做的就是將這些酒囊飯包統統換掉。

現在嘛她隻想要梁副將的命,給枉死的西北軍陪葬。

“知錯了好,知錯了下輩子就別再犯錯了。”說著揚起手中利劍,對著梁副將的腦袋削了過去。

“將軍手下留情。”一道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沈昭識得這聲音,是林鬆。

他竟然在為梁副將求情。

沈昭揮出的力道想要讓她住手是不可能了,電光火石之間迅速扭轉手腕轉變方向,緊貼著梁副將的麵頰削了下去。

隻聽梁副將一聲慘叫“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本以為會死的梁副將刺激過度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一隻被削掉的殘耳無聲地跌落在眾副將身前。

沈昭轉過身去,看向林鬆有些氣惱“你為何要本將住手,他要將你給活剮了你知不知道!

姓梁的縱子行凶濫殺無辜,本將這是在依法治軍。”

林鬆被兩名西北軍給架著,精瘦的漢子在被人朝著身上下刀子的時候冇有落淚,此刻卻掉起了豆大的淚珠子。

“將軍,屬下萬分感激您為西北軍做主,可這梁副將殺不得啊。”

“為何殺不得!”沈昭直視著林鬆,她想要一個解釋。

“將軍殺了一個梁副將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梁副將,到時將軍要殺到幾時。”

林鬆的話讓沈昭猛然從仇恨之中驚醒。

是呀今日她殺了梁副將,還會有無數的梁副將被塞入軍營。

屆時隻會讓敵人提高防備,她想要真正統一了京中軍,隻會更加困難。

三皇子隻會安插進一個更難對付的角色進京中軍。

現在與其殺了梁副將不如就讓他繼續呆在京中軍,對付一個酒袋飯囊她還是有把握的,尤其是這惜命的。

“既然林鬆為梁副將求情,那本將就饒過他這條狗命,還不來人將梁副將給抬下去醫治,難道要看著他被嚇死嗎!”

立馬有梁副將手下的兵站了出來,慌忙將自己的主子抬了起來。

其他副將見狀長出了一口氣。

沈昭話鋒一轉道:“今日之事,在場眾人都有過錯,有錯就要罰。

除西北軍除外,全軍都有罰一月軍餉,縮減一餐。”

她不會罰他們去操練,隻會讓他們也嚐嚐西北軍曾經的遭遇。

立馬有人坐不住了,好不容易西北軍的軍餉才恢複,姓楚的這是又要他們過艱苦日子。

“將軍這怕是不妥吧,事情是梁副將父子挑起的,我等也是前來規勸的,這要罰我們說不過去吧。”

沈昭看著說話之人冷笑一聲,“規勸?你來告訴本將,你們是如何規勸的!

剛纔本將來時,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你們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拿著武器站在梁副將這邊,對西北軍趕儘殺絕,你告訴本將這叫規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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