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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卡車上的獵物處理完，已經是淩晨一點鐘了。何雨柱打著哈欠，騎著自行車跟著郭忠林出了研究所的大門。騎了一段路，何雨柱叫住了郭忠林，說道：“師傅，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說罷何雨柱下了自行車，丟下了一臉茫然的郭忠林跑進了不遠處的衚衕。過了大約五六分鐘，何雨柱扛著一個麻袋跑了回來。把麻袋放到自行車後座上，固定好之後，何雨柱說道：“師傅，怎麼走吧！”

郭忠林也不多囉嗦，腳一蹬，騎著自行車走在了前麵。二十多分鐘後，郭忠林帶著何雨柱回到了家。

郭忠林和何雨柱剛把自行車推進院子，堂屋的燈亮了起來。吳來娣聽到動靜從裡麵走了出來，問道：“當家的，他們這麼晚找你，什麼事啊？！”接著看向了跟在郭忠林身後的何雨柱，問道：“柱子，你今兒一天都去哪裡了？！”

何雨柱回答道：“師孃，我進山打獵了。今天運氣不錯，弄到了不少東西。這不，單位缺肉，我就把大頭給單位了。他們叫師傅去，就是幫忙處理獵物。”接著何雨柱把自行車後座上的麻袋搬到了地上，接著說道：“師傅，你去睡吧！這些東西如果不處理，明兒就不好吃了。”

郭忠林問道：“柱子，這裡麵是什麼東西？！”

何雨柱回答道：“三頭小野豬。我把野豬拉回單位的時候，順手把這幾隻藏在了外麵。雖然這三隻不算大，但是咱們今年過年的肉有了。”

郭忠林說道：“柱子，我幫你吧！兩個人弄，可以快一點。”

何雨柱說道：“師傅！不用了！你去歇著吧！”

郭慶山這時從屋裡走了出來，說道：“爹，你去歇著吧！我和柱子來處理就行了。”

郭忠林白了自己兒子一眼，剛想說自己兒子幾句，不過看到何雨柱向他使眼色，無奈的歎了口氣答應道：“好吧！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我跟你媽先去睡了！”說罷郭忠林帶著吳來娣走進了屋子。

等郭忠林走後，郭慶山走到了何雨柱的身邊，看著麻袋裡的三頭小野豬，說道：“柱子，下次打獵帶上我唄！”

何雨柱說道：“師兄，還是算了吧！你跑又不能跑，打又不能打。要是遇上了狼或者熊瞎子，你不是給他送肉啊？！”

郭慶山說道：“柱子，就算我不行，你也不能小看我啊？！我力氣還是有的。幫你扛些獵物還是可以的。”

何雨柱白了郭慶山一眼，說道：“少囉嗦！快來乾活吧！”

郭慶山刀工不怎麼樣，但是打小手的時候還是非常賣力的。兩個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三頭小野豬收拾妥當了。何雨柱拿廚房裡的秤稱了一下，三頭小野豬去皮去下水和血，連骨頭還有一百三十多斤。

郭慶山說道：“真冇想到，這三個東西不大，分量還挺足啊？！”

何雨柱白了郭慶山一眼，說道：“分量再足，也跟你冇有關係。”說罷何雨柱把肉掛到了廚房外的屋簷下，然後把裝著豬下水的盆也端到外麵放著。

郭慶山看何雨柱回房休息了，無奈的歎了口氣，也隻能回自己的房間了。

早晨七點，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何雨柱忽然感到身上涼颼颼的，於是睜開了眼睛，看到何雨水站在床邊上。何雨柱馬上猜到是何雨水在搞怪。何雨柱把何雨水抱到了床上，然後撓起了何雨水癢癢。剛開始何雨水還挺硬的。不過很快何雨水就開始求饒了。何雨柱見自己目的達到了，笑著放開了何雨水，問道：“早飯吃了嗎？！”

何雨水回答道：“乾孃讓我來叫你吃飯！”

“好！我馬上就起！”說罷何雨柱動作麻利的穿好衣服褲子，把被子摺好後，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品走出了屋子。

過了大約七八分鐘，何雨柱走進了堂屋，叫道：“師傅！師孃！”

吳來娣急忙招呼道：“柱子！快坐！”

“誒！”何雨柱應了一聲，在何雨水的身邊坐了下來，接過了吳來娣遞過來的滿滿一碗豆漿，默默地吃了起來。

眨眼的功夫，一碗豆漿三根油條進了何雨柱的肚子。何雨柱臉上露出了一副滿足的表情。郭忠林這時也放下了筷子，說道：“柱子，昨天趙處長說了，今天放你半天假。你等一會再去睡一會，十點鐘到單位就行了。”

何雨柱回答道：“師傅，不用了！等一會我跟你一起去單位。”說罷何雨柱看向了何雨水，問道：“雨水，你今天是跟我去單位，還是跟師孃在家裡？！”

何雨水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今天跟乾孃作伴。你就不用為我操心了。”

“還是咱們雨水貼心！”不等何雨柱開口，吳來娣笑著搶先說了一句，然後把何雨水抱進了懷裡，說道：“你們師徒倆就放心去上班吧！”

郭忠林說道：“老婆子，你抽空把豬腸洗一下，晚上下班了，讓柱子把豬腸鹵了。”

吳來娣白了自己丈夫一眼，說道：“你不會自己鹵啊？！乾嘛一定要柱子鹵？！”

郭忠林笑著說道：“柱子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現在的手藝比我好多了。不讓他做，讓誰做啊？！難道還指望慶山這小子？！”

“媽！你們在說什麼呢？！”就在這時郭慶山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郭慶山帶著媳婦從外麵走了進來。

吳來娣招呼道：“快坐下來吃飯！再不吃就涼了。”說罷吳來娣從鍋裡舀了兩碗豆漿放到了桌上。

郭慶山帶著媳婦落座後，喝了一口豆漿，暖了暖胃，剛想開口，被自己媳婦瞪了一眼。郭慶山隻能閉上了嘴巴，默默地吃著早飯。郭忠林和吳來娣對視了一眼，兩人明白自己兒子想要說什麼。不過媳婦還算懂事，冇有讓自己兒子把話說出口。

同樣，何雨柱也清楚郭慶山心裡想什麼。既然郭慶山冇有說，但是何雨柱不能繼續裝傻。何雨柱說道：“師傅，今年過年年三十我和雨水在自己家裡過。年初一開始，我和雨水就來您這裡過。到時候，你可彆嫌棄我和雨水吃的多。肉送到您這裡了，就是您的。您怎麼處理我就不管了！”

郭忠林夫妻倆聽完何雨柱的話，都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何雨柱這個徒弟真的是冇的說。如果自己兒子能跟何雨柱換一換，就是讓他們夫妻倆少活十年，他們都答應。所以說，好孩子都是彆人家的。

郭慶山聽完何雨柱的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打算吃完飯跟自己母親說說，讓自己拿些肉給嶽父家送去。

既然何雨柱已經說了，肉他們可以做主。吳來娣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霞雲，吃完飯。我切一塊肉，你給你孃家送去。另外給親家送些什麼，你們小夫妻兩個自己商量。我和你公爹就不管了。”

杜霞雲說道：“媽！現在什麼情況大家都清楚。能有一塊肉就不錯了。”

郭慶山說道：“霞雲，就一塊肉，會不會有些太寒酸了？！”

杜霞雲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有幾家嫁出去的女兒往自己孃家搬東西的？！你啊！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麵子能值幾個錢？！靠麵子能過日子嗎？！還是媽說的對。你兜裡就不能有錢。從現在開始，我每個月給你2塊錢零用錢，其他的錢全部上交。你交給媽也行，交給我也行！”

原來郭慶山的零用錢是五塊一個月，現在變成了兩塊。郭慶山覺得原來美好的生活一去不複返了，但是又不敢反抗。於是郭慶山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何雨柱。何雨柱說道：“嫂子，你這話說的對！就該這樣對我師兄。”

郭慶山急忙說道：“柱子，你怎麼火上澆油啊？！”

何雨柱回答道：“這不是火上澆油。這是實事求是！現在你讀書，不用花錢，除了午飯，全部都在家裡解決。你還要用什麼錢？！”

郭慶山說道：“買書不用錢？！”

何雨柱說道：“正常支出，嫂子會不給你？！”

郭慶山知道今天自己說什麼都冇用了。郭慶山看了看自己媳婦，又看了看自己老孃，最後又看了看何雨柱、何雨水以及自己父親，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化悲憤為食慾繼續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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