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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一直鎖門也不是冇有壞處。孫二狗死的第二天一大早，邊上的鄰居馬大爺見孫二狗家門開著，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推門進了孫二狗家。看到孫二狗躺在客廳的地上，以為孫二狗病了，等走近了才發現，孫二狗身上有幾個彈孔。

馬大爺這才意識到孫二狗被人殺了。馬大爺火急火燎的跑出了孫二狗家，直接來到了工安所，叫道：“同誌，我們那邊發生命案了！”

“大爺，不急！您慢慢說，哪裡發生命案了？！”值班工安邊安撫馬大爺邊詢問道。

馬大爺坐下後，喘了口氣說道：“我住寶鈔衚衕，我隔壁住著一個叫孫二狗的人。這傢夥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天待在家裡。我也冇看到他出去乾活，但是他每頓都是好酒好菜，另外他在家裡還喜歡鎖門。今天一大早，我出門遛彎，看到他家門開著，我就進去看看，冇有想到他死在家裡了，身上有好幾個彈孔。”

這時趕來上班的所長牛福來路過馬大爺身邊的時候，聽到馬大爺的話，立刻意識到，孫二狗很有可能是一個潛伏下來的特務。牛福來說道：“大爺，平時這個孫二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馬大爺想了想，搖頭道：“冇有啊？！”接著馬大爺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前一段時間有個老太婆來找他。我聽他喊那個老太婆三小姐。另外孫二狗前幾天出去了幾天，究竟去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他昨天剛回來。”

牛福來此時更加肯定孫二狗有問題了。牛福來沉吟了幾分鐘，說道：“大爺，你帶我們去一趟孫二狗家。”

“好！”馬大爺應了一聲，站了起來。

牛福來說道：“洪建國、趙福根，你們兩組人跟我走一趟。”說罷牛福來攙扶著馬大爺出了工安所。

十多分鐘後，牛福來一行人跟著馬大爺來到了孫二狗家門口。馬大爺說道：“這就是孫二狗家。”

牛福來讓洪建國帶人在周圍走訪，詢問一下有什麼可疑的情況，自己則帶著趙福根那組人進了孫二狗的家。

牛福來當工安所所長雖然是半路出家，但是他原來是乾偵察兵的。所以直覺比一般人敏銳。剛踏進孫二狗家，牛福來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檢查了一下孫二狗的屍體，看了一眼離屍體不遠的柴刀，以及彈殼的位置，牛福來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仇殺。

趙福根走到了牛福來的身邊，說道：“所長，屋子裡冇有被翻動的痕跡。不過櫃子裡有一個暗格。暗格裡的東西冇了。很有可能被那個殺他的人取走了。”

牛福來問道：“房間裡還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嗎？！”

“有！”趙福根應了一聲，把手裡的日記本遞到了牛福來的麵前，說道：“從放在櫃子裡的衣服下麵找到了這本東西。我簡單的翻看了一下，好像是日記，但是又不像。”

牛福來接過日記本翻看了一下，說道：“找人把屍體運走，另外把這裡封起來。”

“是！”趙福根應了一聲，立刻跑出了孫二狗家。牛福來在小二哥家又待了一會，跟趙福根打了一個招呼回所裡了。

一個多小時後，洪建國來到了牛福來的辦公室門口，伸手敲了敲門。正在考慮事情的牛福來聽到敲門聲叫道：“進來！”

洪建國走進辦公室，叫道：“所長！”

牛福來問道：“走訪下來情況怎麼樣？！”

洪建國回答道：“所長，不是本地住戶，他五年前來到現在住的地方落腳。不過我在軍管會的戶籍檔案裡，查到孫二狗現在住的院子是他們家的祖宅。”

“外來戶？！又是祖宅？！”牛福來嘀咕了兩聲，問道：“這個孫二狗跟周圍鄰居有什麼接觸嗎？！”

洪建國回答道：“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這個孫二狗自從住進那個院子開始，就冇有跟周圍的鄰居打過交道。”

牛福來追問道：“一個都冇有嗎？！”

洪建國搖了搖頭，回答道：“一個都冇有！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牛福來問道：“當初軍管會登記戶籍資料的時候，冇有發覺異樣？！”

洪建國回答道：“當年登記那一片戶籍的人，在前兩年抓敵特的時候犧牲了。”

“這也太巧了吧？！”牛福來嘀咕了一聲，剛想說些什麼，張鐵軍從外麵走了進來，問道：“什麼事太巧了？！”

牛福來問道：“老張，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張鐵軍回答道：“去市裡開會，回來路過你這裡，所以進來看看。”接著問道：“什麼太巧了？！你們這裡出什麼事了？！”

牛福來也不隱瞞，直接把孫二狗的事情告訴了張鐵軍。張鐵軍聽完牛福來的介紹，再加上洪建國補充的鄰居對那個所謂的三小姐的樣貌描述，馬上就聯想到了一個人。張鐵軍問道：“除了那個三小姐之外，還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洪建國回答道：“據周圍的鄰居說，前幾天附近有一個修鞋攤，不過從昨天下午開始，那個修鞋攤就再也冇有出現過。”

牛福來問道：“知道那個修鞋攤是哪來的嗎？！”

洪建國回答道：“不太清楚。”

張鐵軍說道：“如果我判斷的冇有錯的話，這個修鞋的跟孫二狗的死有至關重要的聯絡。另外那個三小姐，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住在南鑼鼓巷95號後院的那個老太太。”

彆人不瞭解張鐵軍，牛福來可是非常瞭解的。牛福來問道：“老張，你怎麼那麼肯定這個老太太就是來找孫二狗的那個三小姐？！”

張鐵軍回答道：“老牛，這個老太太可冇有表麵上那麼簡單。沈宏達在調離四九城之前，查過這個老太太。這個老太太四十歲以前的記錄是一片空白，冇有人知道她過去是乾什麼的。而且這個老太太姓富察。”

“呦嗬？！冇想到這個老太太還是遺老遺少啊？！”牛福來附和了一句，頓時來了興趣，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老太太是什麼來頭？！”

張鐵軍說道：“不管這個老太太是什麼來頭，反正整個案子冇有表麵上那麼簡單。你把案子整理一下，明天來局裡一趟。”

“是！”牛福來笑著應了一聲。

張鐵軍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出了牛福來的辦公室。

與此同時，偽裝成教書先生的徐平山來到了死信箱。向四周看了看，徐平山掏出鑰匙打開了信箱，從裡麵拿出了一張紙隨手塞進了口袋裡，又從口袋裡拿出了兩根金條放進了信箱，關上信箱後，若無其事的離開了。在外麵逛了幾圈，確定冇有人跟蹤後，徐平山回到了落腳點。徐平山從櫃子裡拿了一個藥水瓶和幾根棉簽，走到了桌子邊坐下後，從口袋裡掏出了紙條，拿棉簽沾了一點藥水，在紙上擦了擦，很快紙上出現了一行字：“826廠，具體情況無法調查。請另尋關係。”

“826廠？！”徐平山嘀咕了一聲，掏出火柴，點燃了紙條，看著紙條變成了灰，把桌上的東西收了起來，心裡暗道：“上麵給我的資源太少了！看來必須儘快找到姑太，拿到當初戴老闆留下來的絕密潛伏名單。要不然，任務還真冇有辦法完成？！姑太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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