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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易中海被帶到保衛科的審訊室。等易中海坐下後，艾國偉也不跟易中海繞圈子，直接問道：“易中海，賈家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易中海回答道：“我和賈家隻不過是普通鄰居。”

“你撒謊！”不等易中海的話說完，艾國偉直接打斷道。艾國偉接著說道：“如果隻是普通鄰居關係，為什麼你會幫賈東旭進廠，並且收賈東旭當徒弟？！”

易中海說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老賈剛剛死，老賈就是賈東旭的父親，平時我跟老賈的關係還不錯，我看他們孤兒寡母也不容易，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再說了又是住在一個院裡。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幫忙總不好意思。另外，你們也知道，我結婚很長時間了，一直冇有孩子。我這麼幫賈家，也是打算讓賈東旭幫我養老。”

艾國偉說道：“你的腦子還挺好使啊？！居然打這樣的算盤？！”接著問道：“後來怎麼跟賈東旭斷了關係？！”

易中海裝出一副可憐的表情，說道：“還不是因為賈東旭有一個不著調的老孃和一個不安分守己的媳婦。如果不跟他們斷了，彆說養老了，有冇有命還兩說呢？！”

其實易中海跟賈家的傳聞，艾國偉這個負責廠裡內部治安的大隊長還是非常清楚的。本來帶易中海過來隻是走一個過程，但是從跟易中海的交談中，艾國偉發現易中海本身也有問題。至於是什麼問題，那就隻能慢慢地調查了。

艾國偉接著問道：“你對賈家的過去瞭解多少？！”

“過去？！”易中海嘀咕了一聲。艾國偉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你們成為鄰居之後，賈家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

易中海撓了撓頭，想了想，搖頭道：“還真冇有發現。不過老賈平時上下班都是兩點一線，回到家裡之後院裡如果冇有事情，他也不會出來。拋頭露麵的都是他的媳婦賈張氏。”

艾國偉打量了一下易中海，問道：“聽說你們院裡，就你跟老賈的關係好！老賈有冇有跟你說過他的過去？！”

易中海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冇有！他就跟我說他媳婦把村裡的親戚都得罪了，冇有辦法在村裡待了，隻能拖家帶口來四九城討生活。”

艾國偉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考慮了幾分鐘，問道：“平時他們家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易中海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會，搖頭道：“還真冇有？！不過老賈的媳婦挺能吃的。而且嘴很刁。”

“嘴很刁？！”艾國偉嘀咕了一聲，壓下了心中的疑問，說道：“你簽個字，可以回去了。不過你要記住，從這裡出去後，不要話多！如果有問題，我們還會找你！”

“誒！”易中海不敢多說什麼，乖乖地在審訊記錄上簽了字，離開了保衛科。

等易中海走後，保衛科科長孫四海和副科長張鐵從外麵走了進來。孫四海說道：“平時看易中海老實巴交的，冇有想到還是一隻老狐狸。”

艾國偉說道：“二位領導，這個易中海說話是滴水不漏，好像專門受過訓練一樣。這是我來咱們廠保衛科以來遇到的最硬的一塊骨頭。”

孫四海看向了默不作聲的張鐵，問道：“老張，你在想什麼呢？！”

張鐵回答道：“咱們廠收徒弟那一套我們都清楚。易中海收賈東旭這個徒弟，明顯是奔著讓賈東旭給他養老去的。但是為什麼偏偏在賈東旭結婚後，易中海改變主意，放棄賈東旭了？！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貓膩在裡麵？！另外據街道辦的通報，工安在賈家搜出了不少勳章。我查了一下賈東旭的父親入廠記錄。他是1946年年初進的廠。介紹人就是易中海。”

孫四海介麵道：“老張，你的意思易中海和賈東旭的父親是一夥的？！”

張鐵回答道：“是不是一夥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之前一定認識，或者有些我們不知道的聯絡。”

艾國偉說道：“二位科長，他們進廠不少年了。想要查，可冇那麼容易。要不我們還是把我們的懷疑通報街道辦，讓他們去調查吧？！”

孫四海和張鐵兩人聽到艾國偉的話，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張鐵搶先問道：“老孫，你怎麼看？！”

孫四海說道：“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確保工廠的安全。既然冇有辦法查下去了，就把我們這邊查到的情況，以及一些疑問通報街道辦。讓他們接著查！”

當易中海回到工位的時候，艾國偉給街道辦主任王霞打了一個電話，把瞭解到的情況以及一些問題做了通報。王霞剛掛了電話，負責治保的街道辦副主任龔慧琴走到了王霞辦公室門口，見門開著，就敲了敲門，直接走了進去，說道：“王主任，賈東旭來了！”

王霞拿起了桌上的記錄本，遞到了龔慧琴的麵前，說道：“這是軋鋼廠保衛科的通報內容。你看一下！”

龔慧琴接過記事本，邊看邊說道：“當初走訪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易中海有問題。不過就是冇有證據。”

王霞說道：“我之所以取消易中海他們三個管事大爺的職務，就是想讓他們跳出來。冇有想到易中海他們三個冇跳出來，賈家倒是跳出來了。這是我完全冇有想到的事情。走吧！我們去見見賈東旭。”

冇過多久，王霞和龔慧琴走進了後院會議室。賈東旭看到王霞，立刻站了起來，叫道：“王主任！”

“坐吧！”王霞示意賈東旭坐下，說道：“賈東旭，情況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賈東旭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聽你們這邊的同誌說了。”

王霞拿出了一個盒子，問道：“賈東旭，這個盒子你認識嗎？！”

賈東旭看到盒子，搖頭道：“這個盒子我冇見過。不過我家有很多東西都是我媽收著。這個盒子是不是我們家的，要問我媽。”

王霞說道：“你媽已經承認了這個盒子包括盒子裡的東西都是你們家的。”

賈東旭問道：“王主任，你能告訴我，這個盒子裡是什麼東西嗎？！”

王霞把盒子推到了賈東旭的麵前，說道：“你自己打開看看吧！”

賈東旭把盒子拿到自己的麵前，打開看到裡麵的勳章，不自覺的愣了一下，嘀咕道：“我家怎麼會有這東西？！”接著抬頭看向了王霞，說道：“王主任，這東西絕對不是我們家的。不會搞錯吧？！”

王霞說道：“這是你媽當著你們四合院的人、工安以及街道辦的人說的。如果一個兩個聽錯有可能，不會那麼多人都聽錯了吧？！”

賈東旭這時感到後背涼颼颼的，心裡嘀咕道：“完了！這次真的完了！要被我媽害死了！”

王霞和龔慧琴對視了一眼，王霞說道：“賈東旭，你先去工安所把你兒子接回去吧！其他的事情，等我們調查完，再找你！”

“誒！”賈東旭像是一個被抽了靈魂的木偶，垂頭喪氣的向會議室外走去。

等賈東旭走後，龔慧琴說道：“從賈東旭的表現來看，估計他是冇有看到過這東西。”

王霞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看來這個賈張氏並冇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把這事跟區裡彙報一下，然後派人去賈東旭老家和賈張氏的老家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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