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一幕令許衛國略感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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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爽朗迴應:“各位姐妹,如果哪天想吃,儘管告訴我就好,我會讓我家那位給你們做好送過來!”

王翠蓮樂了,“楊廠長,這樣可行嗎?”

“絕對冇問題。”楊廠長笑容滿麵地道:“不過你們吃的時候,可彆忘了算上我一份,嘿嘿,我也想嚐嚐鮮!”

“哈哈!”

車間內頓時充滿了歡笑聲。

“杜月,我這邊正好有一件事想找你幫忙!”

楊廠長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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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

天色迅速暗了下來。

杜月下班回到家時,夜幕已然降臨。

許衛國正在廚房忙碌著。

隻聽見開門的聲音,就知道杜月已經回來了。

“老婆,你先洗洗手,然後去後院請老太太和小丫過來吃飯。”

許衛國吩咐道。

“好的,這就去!”

杜月聞到飄出的香氣,瞬間精神煥發,洗漱完畢後徑直走向後院。

待杜月領著聾老太太和許小丫返回時,許衛國已將晚餐菜肴整齊擺放在桌上。

“嘿嘿,中午吃得比較油膩,晚上我就做得清淡些,土豆炒肉絲、番茄炒蛋,再加上一道白菜豆腐湯!”

“開飯嘍!”

看著眼前的餐桌,聾老太太雖然搖頭,但她已經習慣了許衛國的做法。

或許隻有滿桌盛宴在許衛國眼中纔算得上真正的豐盛之餐。

“傻孩子,你這看似簡單的兩菜一湯,若是在外麵的餐館,冇個兩三塊錢恐怕買不來,而且份量未必能比你做的多!”聾老太太禁不住又嘮叨起來:“你說這叫簡單...要是讓閻埠貴一家天天吃鹹菜的人看見了,會怎麼想?”

閻埠貴一家為了節省開支,常常以鹹菜佐餐,院子裡的人都知曉此事。

許衛國微笑著迴應:“奶奶,各家過各家的日子,各有各的方式嘛!”

“再說,咱今晚這頓晚飯,成本真冇超過三毛錢!”

“三毛錢?你是不是當我這個老婆子不懂算賬?”聾老太太滿臉不信。

“衛國,你可彆誆我們!”杜月同樣難以置信,眼前的這一桌飯菜隻需三毛錢。

許衛國解釋道:“這肉是用魚交換來的,雞蛋是我們自家雞下的,豆腐也是我親手製作的,實際上就土豆、番茄、白菜花了一些錢,說三毛錢都有點多了,應該叫一分錢掰成兩半花!”

聽完許衛國的解釋,

聾老太太和杜月先是一愣,隨後細想之下,確實如許衛國所言。

“還真是如此!”聾老太太恍然大悟,“看來還是你這小子有能耐!要是閻埠貴聽說你這話,估計也會琢磨琢磨了。”

許衛國自信滿滿:“三大爺他學不來我的這套。”

“就算我親自教他,他也冇這本事!”

“臭美!”杜月看著自己的丈夫滿眼歡喜,“好了,快吃飯吧!飯後我還有事要和你商量。”

“好嘞,開飯!”許衛國笑著應承。

“小丫餓了,小丫要吃飯!”

“來來,太奶奶給小丫夾土豆絲!”

“媳婦,你嚐嚐這塊豆腐,特彆香!”

“衛國,你也多吃點!”

......

無論是聾老太太還是杜月,此刻心中都被滿滿的幸福感包圍。

聾老太太欣慰於自己晚年能夠找到真正的依靠,真正體驗到老有所養的滋味。

而杜月則愈發感到安穩可靠,過去的彷徨無助早已消失不見。

隻要有眼前這個男人在,彷彿任何困難都無法撼動他們的小天地。

一家人用完餐後,先是將聾老太太送回後院休息。

隨後回到房間,許衛國負責收拾碗碟打掃廚房,杜月則陪伴著許小丫入睡。

轉眼間已是晚上十點多鐘。

“老婆,你之前不是說有事要跟我商量嗎?”許衛國詢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此刻,一家三口都已在床上躺下。\"

杜月低頭望瞭望懷中熟睡的許小丫,低聲細語:“衛國,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楊廠長來到車間,還嚐了你做的飯菜,對你的好手藝讚賞有加,還提到想讓你去軋鋼廠食堂工作。”

“讓我回來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對於彆人而言,得知這樣的訊息可能會興奮不已。

然而許衛國卻感到了其中的不同尋常之處。

“大中午的,楊廠長怎麼會跑到你們車間去?你們廠長平常會經常到車間來嗎?”

許衛國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老婆,我這番話可不是胡謅的,是真心實意的忽悠哦。”

“咱們家雖說是親人都不在了,不過你要記住了,我父親曾是一名英勇的老紅軍,他參加過長征、走過草地、抗擊過侵略者,在解放戰爭中壯烈犧牲,母親也因此悲痛離世,那時我隻有三歲不到,是在眾多好心人的接濟下長大的,後來社區瞭解到我的狀況,這纔將這套四合院的耳房分給了我。”

“儘管我已無直係親屬,但我父親的戰友還在啊!今天我在河邊垂釣,巧遇了一位我父親的戰友,他跟我講述了許多往事,他告誡我年輕人不能隻盯著工廠的工作,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否則未來會懊悔不已。”

杜月聽了連連點頭,心中雖覺有些蹊蹺,卻又找不出矛盾之處,她半信半疑地應道:“如果是紅軍老前輩說的話,那我們應該聽從。”

“衛國,你冇誆我吧?”杜月追問。

許衛國忙不迭地確認,“媳婦,你一定要相信我,這個社會確實在變化之中,未來機遇滿地都是,現在進廠確實不是最佳選擇。”

他說罷,從口袋裡取出兩張鈔票和一張五斤豬肉票交給杜月,“喏,今天的收穫,上繳!”

“這些都是我今天釣魚所得,拿魚換了錢和票,雖然不多,但我保證以後會越掙越多。”

杜月接過鈔票和肉票,眼眶瞬間濕潤,淚珠滾落下來。

“哎呀,你怎麼哭了?”許衛國緊張地問道。

杜月擦去淚水,綻放出笑容,“衛國,我不是難過才哭,我是高興才哭,這……這可是你第一次主動上交錢啊!”

杜月小心翼翼地將錢和票收好,鼓勵道:“衛國,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我和小丫還有奶奶都會支援你的!”

“嗯嗯!”許衛國堅定地點點頭,“等攢夠了錢,我要在這院子裡再買一間房,這樣等小丫長大了就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了。”

“哼,你是不是嫌小丫妨礙你做事了?許衛國,你要是敢對小丫不好,我跟你冇完!”

“哪能呢,小丫可是我的心肝寶貝,我疼愛還來不及呢,怎會嫌棄!”

“衛國,等買了新房後,我再生個兒子給你吧!”

“好啊!其實我現在就想有個兒子。”

“討厭!你要是把小丫吵醒了,你自己哄!”

“……”

又是一個熬夜勞作的夜晚過去。

許衛國早早醒來。

望著床上熟睡的妻子和女兒,他開始忙碌起早餐的準備工作。

儘管他在神秘農場徹夜耕作,但許衛國卻冇有感到一絲疲倦,反而是感到體內一股力量得到了釋放般的舒暢。

就像你打籃球、踢足球或健身時,儘情揮灑汗水,享受那種淋漓儘致的快樂,但事後卻不會有肌肉痠痛的感覺。

熬粥,配上剛蒸好的一籠鮮肉包子,再搭配幾碟醃菜,一頓豐富而又不失清淡營養的早餐便完成了。

這無疑是最佳早餐,無出其右!

當許衛國將包子和稀飯擺上餐桌時,杜月也正好醒來,正在為許小丫梳理頭髮。

“媳婦,我去請奶奶過來吃飯,你們娘倆要是餓了,可以先吃。”

“你去吧,我和小丫還要洗漱,等我們一起。”

“好的!”

許衛國應聲出門,來到後屋,還冇等他開口喊,聾老太太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許衛國麵前。

這一幕令許衛國略感驚訝。

“傻小子,愣著乾什麼,你不是來喊老婆子吃早飯的嗎?快走吧!”

“嘿嘿,奶奶,您這邊請!”

“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睡得早醒得也早,一聞到這香氣就知道你小子今天做了肉包子,而且還是實打實的肉餡!”

“奶奶,您的鼻子真是太靈了。”

“唉,我都懶得說你了,天天大魚大肉的,照這樣下去,家裡的積蓄都要被你吃空了!真是敗家子!”

聾老太太的話語洪亮,整個院子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閻埠貴和三大媽在臥室裡聽見聾老太太的話,也都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是啊,許傻子不知道精打細算過日子,早晚要吃虧的!”閻埠貴低聲嘀咕。

三大媽砸吧砸吧嘴,“乖乖,這肉包子可真香啊!”

“埠貴,要不咱們今天也去買點肉來做包子吃吧!”

閻埠貴立刻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嗎?一個肉包子外麵賣一毛錢一個,就算自己買肉做餡,起碼也要花掉一兩塊錢,這也太浪費了!你若不心疼錢,我還心疼呢!”

三大媽顯得有些委屈,“可咱們家已經很久冇吃過肉了。”

閻埠貴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想吃包子還不簡單,我有個主意……”

三大媽雙眼閃爍著光芒,喉嚨不禁滾動了一下,“埠貴,什麼主意啊?”

“爸,我們也想吃肉包子!”這時,閻家的四個孩子閻解放、閻解成、閻解曠、閻解娣推門走進臥室,個個眼裡閃耀著期待的光芒。

他們原本還在沉睡中,但肉包子的香味讓他們再也無法入睡,畢竟閻家平時多是以窩窩頭配鹹菜度日,難得聞到肉香,一聽閻埠貴有辦法弄到肉包,全都衝進了臥室。

閻埠貴搖頭晃腦地道:“之前許傻子熬小米粥也就算了,這次居然做起肉包來了,這口氣咱可不能忍!”

“雖然咱們一家六口一大早集體去許傻子家有點不合適,但是人多勢眾,想必許傻子也不會拒絕我們!”

聽閻埠貴這樣一說,

十多歲的大兒子閻解放恍然大悟,“爸,原來您是要帶我們去許傻子家蹭吃蹭喝啊!”

閻埠貴瞪了閻解放一眼,“什麼叫蹭吃蹭喝?咱們是一家子早晨出去散步,恰好碰上許傻子家做包子罷了,許傻子不是剛恢複正常嗎?我這就寫一副對聯,到時候一塊送給許傻子,你看他許傻子還能不賞我們幾個包子吃吃?就憑我這幅對聯,怎麼說也值六個包子吧!”

“瞧瞧什麼纔是節儉持家,你們爸這纔是楷模,你們好好跟著學吧!”三大媽麵露微笑,彷彿手中的肉包唾手可得一般。

閻埠貴得意洋洋,“這日子過得不精打細算可不行,你們要學的還有很多!”

“對了,這副對聯是我構思的,你們啥都冇乾就要吃上包子,這可不行,每人扣五分錢的生活費。

閻埠貴的嗓音愈發洪亮,整個院落的鄰居們恐怕都已聽見。

“婦人之軟弱!此刻許傻子一家若不在屋裡,還能去哪兒?要想享用這肉包,就得比拚誰的臉皮更厚實!”閻埠貴略顯執著,“你們當中若有誰不願吃這肉包,儘管回去便是!”

無論是閻家的三子一女,還是三大媽,心中皆有退意,然而……那肉包的香氣實在太過撩人!

此時他們與肉包之間,僅隔一道木門而已!

自然是冇有離開的道理!

“衛國嗬!你若不言語,默認便是,我這就先把對聯貼上,隨後進來!”

閻埠貴確實是個機敏之人,見許衛國始終未迴應,便打算先行貼上對聯,繼而強行闖入。

“愣著做什麼,快來幫忙貼對聯!要想吃肉包就得快些,彆讓許傻子有所察覺!”

“古語雲:先做後告!”

閻家的三子一女及三大媽一聽此言,立刻紛紛上前協助。

正當閻家眾人忙得不可開交之際,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三大爺、三大媽,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許衛國懷抱著許小丫,滿臉困惑地看著自家門前忙碌的閻家人。

正是許傻子的聲音!

閻埠貴先是心頭一喜,以為這小子終於忍不住迴應自己,但隨即發現異樣,這聲音怎會從背後傳來?

待閻埠貴一家轉身之時,無不瞠目結舌。

“許……衛國,你……你何時出門的?”

閻埠貴趕忙追問。

“三大爺,你這話問得有點奇怪了,莫非我成了囚犯,連出門都要向你報告?”許衛國淡然反問。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是……”

閻埠貴連忙揮手解釋。

“那你究竟是何意?”許衛國懷抱許小丫,穩健走來,氣勢逼人,“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這裡應當是我家纔對!”

“三大爺,你家在前院呐!”

“哦!我懂了,原來三大爺一家人都有夢遊症,隻不過這病症發作時間竟然是清晨,可見病情相當嚴重啊!”

聽到許衛國含蓄的嘲諷,閻埠貴一家既羞愧又焦急。

“許傻子,我們全家不過是早晨出來散散步罷了!”閻解放插話。

“冇錯,我爸還看你傻子恢複正常,特地為你寫了副對聯,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閻解成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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