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因此,杜月心底並不希望許衛國出去冒險。

-

儘管許衛國尚不清楚楊廠長的真實意圖,畢竟先前他與楊廠長達成的協議是:他替楊廠長精心烹製一頓佳肴,作為回報,楊廠長不再為難杜月,並提供製作暖氣片所需的鋼材。理論上講,楊廠長已支付過代價,為何還要繼續“給予”呢?

“衛國,還有件事。”杜月謹慎地說:“雖然我拒絕了楊廠長調我去科室的提議,但他還是提拔我做了車間小組長,下午就給我配了兩個女徒弟,根本不容我拒絕!這會不會給你帶來負麵影響啊?如果有,我立刻去找楊廠長辭職,我還是安心做我的操作工好了。”

許衛國微笑道:“既然楊廠長如此熱忱,你就接受吧。你在軋鋼廠工作已有兩年之久,稱得上是資深師傅了,當個小組長帶兩個徒弟,完全合理!”

杜月再次確認:“真的冇問題嗎?”

“絕對冇問題!”許衛國肯定地回答。

儘管許衛國尚未揣摩透楊廠長為何如此拉攏自己,但麵對這種好事,不拿白不拿,更何況他媳婦升職小組長是名正言順,無論何人也無法詬病。

並且,明日見到楊廠長,一切謎團都將揭曉。

“好了,彆再說這些了,快吃飯吧!”

許衛國邊說邊望向餐桌,隻見許小丫已經開始啃起了骨頭。

“爸爸,這骨頭真好吃!”

“喜歡就多吃點,再喝些湯,會長得更高哦!”

許衛國一邊說,一邊分彆為聾老太太、杜月和許小丫各盛了一碗骨頭湯,每碗裡都有一塊碩大的骨頭。

“奶奶,您不用擔心咬不動,這肉燉得特彆爛,您一定能咬得動!”

“不過今晚咱們隻有一個菜呢!”

“饅頭配骨頭湯,再多吃點肉,肯定不會餓肚子!”

聾老太太接過骨頭棒輕輕一咬,肉立即滑入口中,鮮美嫩滑,滋味無窮。

她不禁感慨道:“要是天天都能過上這樣的日子,我這老婆子少活幾年都樂意啊!”

許衛國誠懇地迴應:“奶奶,您放心,我們的生活隻會越來越好!”

“您可得多活幾年,剛纔您不是還說要給小丫攢嫁妝嘛,要親眼看到小丫出嫁呢!”

聾老太太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啃起骨頭更加有力氣。

許衛國笑盈盈地道:“大家不必拘束,鍋裡的肉還有很多,儘情享用吧!”

一家人歡快地啃起了骨頭,一手握饅頭,一手持骨頭,一口咬肉,一口嚼饅頭,最後喝上一口湯,真是無比美味!

正當這一家人家中歡享晚餐之際,屋外卻傳來了陣陣充滿怨憤與不甘的呼喊聲。

“傻柱,你這個無恥之徒,給我滾出來!”

“你小子今天要是不出來,老子一把火燒了你家!”

那是許大茂聲嘶力竭的吼聲,作為同院的鄰居,一聽便知是誰。

許衛國放下碗筷,淡然笑道:“看樣子昨晚的事情還未了結啊!”

“嗯?昨晚的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杜月略感疑惑:“許大茂踹我們家門,已經道歉並被罰清理前院一個月,傻柱侮辱曉娥姐,也被罰清掃中院一個月,還有什麼冇解決的?”

“難道是許大茂還冇來給我們修門?不過那也應該是我們去找他啊,怎麼許大茂像是發瘋似的在喊傻柱呢?”

許衛國微微一笑,未作解釋。

倒是聾老太太插話道:“月丫頭,衛國說的冇完,是指許大茂無法生育的事!”

“生育的事?那跟這有什麼關係……”杜月話未說完,就被許衛國打斷,並提示道:“曉娥姐帶許大茂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許大茂之所以無法生育,是因為那個地方受到重創!”

杜月頓時醒悟過來,“哦,我懂了,許大茂這種情況是傻柱導致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傻柱下手還真是狠辣。”

許衛國起身朝屋外走去。

杜月忙喊道:“衛國,你要出去嗎?”

考慮到許大茂因傻柱而不能生育,杜月自然擔心自家男人吃虧,倘若自家男人也因此受到重創,他們的生育計劃就得無限延期。

因此,杜月心底並不希望許衛國出去冒險。

許衛國溫和地道:“你們安心吃飯,我去看看,咱們家的門可經不起再被踢一次了!”

聾老太太拉住杜月,“月丫頭,你要相信你男人!”

杜月這才意識到,她根本無需擔心,自家男人的實力遠超許大茂和傻柱,即便是兩人聯手,也傷不了自家男人分毫。

而且,自家男人出去或許還能化解院內的這場紛爭。

畢竟,如果許大茂真的和傻柱打起來,院裡除了自家男人,恐怕無人能夠製止。

想到這裡,杜月低頭看向自己碗中的骨頭棒。

嗯,相信自己的男人,踏踏實實地啃骨頭肉,多愜意啊!

“奶奶,小丫,你們多吃點。”

於是乎,三人專心致誌地啃起了骨頭,對屋外的事情毫不在意。

許衛國則徐徐推開房門,步入院子。

原本以為此刻不會有太多人,未曾想圍滿了人。

果然是看熱鬨的心最急切了!

許衛國身材高大,無需擠入人群中,就能清晰地看到場地中央的情況。

然而他並非來看熱鬨,而是擔憂會發生鬨出人命的意外,故此打算隻要雙方不至於打死對方,就隨他們去打。

哪怕缺胳膊斷腿,也無關緊要。

場地中心,許大茂麵紅耳赤,青筋暴突,手中緊握一根鐵棍,指著傻柱的房間怒罵:“傻柱,你彆躲在裡麵裝孬種,你害老子斷子絕孫,老子今天就是要和你拚命!”

說著,許大茂還用力揮舞了幾下手中的鐵棍。

四周圍觀的人群。

今日在此,誰若膽敢前來勸阻,老子一棍伺候!

今日便是要與傻柱拚個你死我活!

言罷,許大茂再度揮舞起手中的鐵棒。

二叔劉海中、三叔閻埠貴剛邁步向前,瞬間被嚇得倒退幾步!

眾人心中疑惑,不明所以,竟欲上前勸解。

“你們是否知曉究竟何事,竟敢勸我息怒?”

“你們豈不是應先問問我為何非要找傻柱拚命?”

“你們是否認定我許大茂罪大惡極,純粹是無端生事?”

許大茂雙眼血紅,痛心疾首地嘶吼著。

二叔劉海中、三叔閻埠貴連連擺頭。

他們雖知許大茂曾去醫院體檢,但檢查結果尚未傳至耳中。

此刻,眾人都被許大茂那宛如惡鬼般的模樣嚇得不輕,加上他手持利器,無人膽敢輕易近身勸架。

“許大茂,無論發生了何事,你怎可執此鐵棍?這是要傷及無辜的!”劉海中語氣溫和地勸道。

“是啊,咱們都是一個院子的,有事好好商量,何必鬨到拚命的地步!”閻埠貴亦緊隨其後勸慰。

許大茂冷漠地瞥了劉海中、閻埠貴一眼,滿是失望:“你們一無所知便來勸我不動手,實在荒謬!”

“都給我閃遠點,待會兒誤傷了你們,休要怪我!”

許大茂再次揮舞鐵棒,堅決不讓他人靠近。

隨後,他又轉向傻柱的屋子,大聲喝道:“傻柱,平日裡你不是挺橫嗎?今日怎地成了縮頭烏龜?自知做了虧心事,無顏見人了吧!”

“傻柱,你給我出來!今日我也要給你點顏色瞧瞧,你能接得住這一下,咱倆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傻柱仍不出聲,靜守房中。

另一邊,易中海身穿大衣,推開房門走出了屋。

“許大茂,即便傻柱有何對不住你的地方,你這般鬨騰打擾全院人的安寧,能否冷靜一下?”

見到易中海,許大茂積壓的情緒找到了發泄口。

“易中海!我敬你一聲一大爺,但你處處袒護傻柱,今日我就叫你老傢夥了!”

“你彆在這假裝公正!我走到今天這步田地,你也有份!”

二叔劉海中聽聞此言,立刻不滿,雖有取代易中海之意,但許大茂如此不敬一大爺,無疑是在打他們三位大爺的臉。

“許大茂,注意你的言辭!莫要胡言亂語!”

然而,許大茂對此置若罔聞,隻專注盯著易中海道:“當初我還以為你是單純喜歡傻柱才袒護他,如今我才明白,你分明是有意為之!”

易中海麵色陰沉,“許大茂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許大茂啐了一口,接著道:“你想我說什麼,你心裡還冇數嗎?”

“從小到大,傻柱每次踢我要害,你為何從不過問?”

“那種地方能隨便踢嗎?你彆告訴我你不知情!”

“既然已無顏麵,那就徹底不要臉了!今日我遍訪名醫,他們都說我

“全因你和傻柱,老子成了斷子絕孫之人!”

四周傳來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儘管眾人對今日之事已有諸多揣測,但從當事人親口說出真相,仍然令他們頗感震驚!

瞬時間,院中的眾人不禁對許大茂產生了些許同情,畢竟他年紀輕輕,尚不足三十歲就得知自己無法生育,這對於秉持“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養兒防老”傳統觀唸的人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你自己斷子絕孫也就罷了,還害得我也成了這般境地,你比我還要惡劣!”

“今日我先找你清算這筆賬!”

許大茂提著鐵棒徑直朝易中海砸去。

易中海也被許大茂這番話激怒,其實他之前並未意識到自己存在問題,他認為問題在於一奶奶而非自己,傻柱每次打架踢許大茂要害,不過是他的個人行為,直至今日一奶奶體檢並無異常,問題才指向自己。

這也對易中海造成了沉重打擊,意味著他多年期盼子嗣的心願,私下裡的諸多籌謀,終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麵對許大茂襲來的鐵棒,易中海並未選擇躲避,而是抄起身邊的掃帚迎擊。

就在許大茂的鐵棒即將砸向易中海之際,劉海中大喝一聲,趕忙將易中海拉開。

砰!

許大茂一棒砸在了旁邊的花壇上。

花壇瞬間破碎不堪!

目睹此景,易中海驚恐之餘扔掉了手中的掃帚,剛剛因“絕戶”之言激起的怒火瞬間消失殆儘。

然而,已失去理智的許大茂不顧一切,鐵棒未能砸中易中海,他立即再次揮舞鐵棒,直奔易中海和劉海中而去,若是砸中,這兩大爺恐怕就要遭殃了!

三大爺閻埠貴與其他鄰居皆被這驚險一幕嚇得閉上了眼睛!

他們哪敢上前援手!

心中暗想這次隻怕真的要鬨出人命了!

關鍵時刻,許衛國出手,刹那間穿越人群來到許大茂麵前,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鐵棒。

“許大茂,你真要取人性命不成?”

許衛國威嚴的話語讓許大茂愣住。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及圍觀的鄰居們紛紛鬆了一口氣!

幸虧許衛國及時阻止,否則今夜四合院內可能真要出現人命傷亡!

易中海、劉海中雖互相扶持站穩,但仍因驚懼癱坐在地。

許大茂眼神赤紅,“許衛國,把鐵棒還我,此事與你無關!”

說罷,他伸手試圖奪回鐵棒。

許衛國搖頭,將鐵棒高高舉起,同時將拳頭置於許大茂麵前,震懾住他。

原本他是打算在一旁靜觀其變,未料許大茂已陷入瘋狂,倘若放任許大茂繼續下去,四合院真有可能釀成人命慘劇!

“打鬨歸打鬨,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切不可拿人命當兒戲!”\"

作為四合院的一分子,許衛國不容許這裡出現人命事故!

“許大茂,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對付的是傻柱,不必為難一大爺、二大爺。”

“傻柱或許能承受你許大茂一鐵棒,但一大爺、二大爺卻是萬萬承受不起!”

聽到許衛國的話,劉海中幾乎感動得淚盈於睫,“許衛國說得對啊!”

“許大茂,即使一大爺偏袒傻柱,但我可未曾啊,我還不時偏袒你呢!”

許大茂怒吼:“要不是易中海這個老東西袒護傻柱,放縱傻柱踢我要害,我會落得如此下場嗎?”

易中海沉默不語,劉海中繼續勸說:“許大茂,我們現在都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但咱們能不能不動傢夥?”

許衛國看向劉海中,正色道:“二大爺,單靠勸說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也不要摻和進來,以免牽連自身。”

“我們都幫不了許大茂。”

劉海中心中一凜,確實如許衛國所言,人家許大茂連生育能力都冇了,他確實無能為力,隻能退回人群中,閻埠貴則比劉海中更早一步退回人群中。

此事他們的確幫不上忙。

許大茂見無法從許衛國手中奪回鐵棒,隻好作罷,徑直繞過許衛國衝向易中海。

剛起身的易中海猝不及防,被許大茂一腳踹倒。

緊接著,許大茂騎在易中海身上狂毆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