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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半天全白退了？”

婁曉娥盯著手中的錢和票，陷入深思。

在一旁的聾老太太全程觀望著，慈祥笑道：“婁姑娘，衛國這麼做，那是因為他已視你為家中一員啊！這錢你就暫且收著吧，他是不會收你的。”

“你看我這身新衣裳怎麼樣？”

婁曉娥的目光瞬間被聾老太太的新衣所吸引，“哎呀，奶奶，您穿上這件新衣裳後，整個人都顯得精神煥發、年輕了不少呢！”

“是衛國給您買的吧？”

聾老太太點頭確認，“是的，衛國買的縫紉機，杜丫頭——也就是我的孫媳，親手裁剪布料製作的！”

“瞧瞧，我還穿著你親手納的鞋呢！這一身穿戴在身上，我這老婆子心裡樂開了花！”

“婁姑娘，你知道嗎，我家衛國每月還會給我零花錢呢！”

婁曉娥聽聞有些驚訝：“您還有零花錢？”

“那可不！”聾老太太得意得像個小孩，“你猜猜衛國有多少一個月給我的？”

“三塊大洋？”

婁曉娥試探性地猜測。

三塊大洋已然不少，足夠日常生活開銷。

聾老太太搖頭否定：“太少，再猜猜！”

“五塊大洋？”

“不對！是每月十塊大洋呢！”

“十塊大洋！那確實不少了！”婁曉娥驚歎道。

要知道，普通工人一個月也就掙三十塊大洋，拿出三分之一給長輩當作零花錢，實在難得。

聾老太太接著說：“我跟衛國提過，我和小丫一起生活，應當增加些零花錢。”

“於是衛國就把我們倆的零花錢漲到了每月十五塊大洋！”

“不過這零花錢我並不打算花，我會存起來給小丫當嫁妝！”

聽著聾老太太的話，婁曉娥不禁感歎：“衛國對您和小丫真是關懷備至啊！”

聾老太太欣慰地笑了：“冇錯！”

婁曉娥接話道：“奶奶，我覺得您根本不必為小丫積攢嫁妝，衛國如此有能耐，日後定會給小丫準備豐厚的嫁妝的！”

聾老太太不以為然地迴應：“婁姑娘，你這就想錯了，我可是聽杜丫頭說過，他們夫妻倆還打算多生幾個孩子呢！”

“我和小丫關係特彆親近，她又是長女，我這個曾祖奶奶不多給她存些嫁妝，怎麼說得過去呢！”

婁曉娥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臉色也隨之黯淡下來。

在這個時代，每個家庭都傾向於多生育子女，四合院中，秦淮茹家有三個孩子，二大爺家有三個，三大爺家甚至有四個，這還是城裡的狀況，鄉下人家生育數量更多，有時能達到兩位數以上，但存活下來的往往不多。

在眾多兄弟姐妹中，長子長女由於出生較早，通常會承擔起照料弟妹的責任，處處優先考慮弟妹的需求。

以往因家庭條件艱苦，對於生育問題並未多加考慮，但現在家境逐漸好轉，這種多生育的想法幾乎成了默認的選擇。

在聾老太太看來，既然許衛國和杜月計劃繼續生育直至誕下男孩，在此之前長女小丫恐怕難以擺脫長女的責任重擔。

雖然如今許衛國夫婦寵愛小丫，但將來若有其他孩子降生，他們是否還能一如既往地對待小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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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曉娥的觀念相對較為先進。

在聽完聾老太太的擔憂後，她笑著寬慰道：“奶奶，我覺得您的顧慮有點多了！”

聾老太太疑惑不解：“為何你認為我的顧慮多餘呢？”

婁曉娥笑著解釋：“衛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不僅家中的日子日益紅火，我看呐，他早晚能積累起一份龐大的家業！”

“即便衛國和杜月再生多個孩子，您也不必擔心小丫會像其他長女那樣受苦！”

“因此小丫的嫁妝必然不會短缺！”

聾老太太陷入沉思。

婁曉娥繼續分析：“如果冇有本事，像我們家這樣頓頓魚肉相待，這日子早就維持不下去了，哪還能越吃越富裕呢！”

“您也看到了，衛國還特意買了縫紉機給您做新衣裳。”

聾老太太這才微微頷首：“聽你這麼一說，倒也有道理。”

“不過我現在也花不了多少錢，小丫年紀尚小，現在每月給我十五塊大洋，也隻能暫時存著，等小丫長大成人出嫁時，再把這些錢拿出來給她增添嫁妝！”

“無論衛國為小丫準備多少嫁妝，我這老婆子的一份心意是斷然不能少的！”

婁曉娥啼笑皆非，連聲應和：“是是，奶奶您目光長遠！”

“小丫今年才三歲，再過兩年才四歲，離六歲入學還有四年之久！”

“更何況，以許衛國疼愛小丫的程度，絕不可能讓她早早出嫁，我們就設想小丫二十三歲才結婚，這樣一來正好二十年！”

“您每月存十五塊大洋，一年就是一百八十塊大洋，二十年累計下來就是三千六百塊大洋！”

“哎呀，這可是一筆相當可觀的嫁妝數目啊！”

“奶奶您真是有遠見卓識！”

聾老太太聽到這話，頗為得意。

“衛國和杜丫頭都說，小丫將來是要給我養老送終的，這樣的曾孫女，我不疼惜誰疼惜呢！”

“養老送終……”

婁曉娥愣住了。

聾老太太有許衛國和杜月夫婦陪伴養老送終。

而自己呢？

她必定要與許大茂離婚！

但是離婚之後，生育問題依然冇有解決……

婁曉娥此刻心中滿是對許衛國的思念，然而許衛國已有家庭和孩子……

自己能否等到那一天呢……

婁曉娥心中紛亂不已！

但她很快堅定了信念，無論等待的結果如何，她都將一直等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許小丫拿著一顆糖送到婁曉娥嘴邊，“乾孃，吃糖！甜甜的！”

婁曉娥突然回過神來，張嘴接過糖果，臉上洋溢位笑容。

“小丫乖，來，讓乾。

每天山珍海味輪番上陣，讓人不禁以為這家快要被吃窮了，誰知卻恰恰相反，不僅冇有因此衰落，反而愈發富足！

誰能說不習慣這種生活？又有誰能指責這是揮霍無度呢？

顯然都不能！

許衛國滿臉笑容地說：“快去洗洗手，咱們這就開飯囉！”

“好！”杜月走出廚房，一麵洗手一麵向聾老太太和婁曉娥問候致意。

前院秦淮茹家中的情景。

棒梗三兄妹再次望向許衛國家中，口中不斷流出饞涎。

“哥，我真的好想吃肉，咱們家都很久冇吃肉了！”

小當滿眼期待地講道。

槐花拽了拽棒梗的衣服，正欲開口卻被棒梗打斷。

“彆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棒梗擺擺手，“這件事確實行不通，不論哪家我們可以去‘借’，唯獨許衛國家不行！”

“這話並非我說的，奶奶和媽媽都特彆囑咐過我！”

“你們若是嘴饞，一會兒我去傻柱家給你們‘拿’點來，聽話哦！”

小當和槐花隻能無奈地點點頭。

屋外，二大媽聞到飄來的肉香，迅速奔回家中，“當家的，你聞到那股香味了嗎？”

二大爺劉海中用力吸了吸鼻子，點頭道：“哎呦，這是誰家在燉排骨啊！這味道真是絕了！”

二大媽立即迴應：“還能有誰，當然就是許衛國家唄！”

劉海中愣了一下，“說的是許衛國？”

“可不是嘛！這些天我都親眼所見，他們家頓頓佳肴美饌，各類禽畜肉類幾乎都嚐了個遍！”

“當家的，你說許衛國哪來那麼多錢，能讓全家天天這麼享受美食？”

二大媽滿臉羨慕又困惑地問著。

劉海中拿起酒瓶痛飲一口，才慢悠悠地道：“你知道個啥？！”

這一嗓子加上重重放下酒瓶的聲音，嚇得屋內的三個孩子不敢言語。

劉海中在外是個官迷，家中則是嚴格的家長製實行者，對待妻子和孩子們，通常是能動手就不廢話，尤其對三個孩子，一貫是嚴厲訓斥甚至拳腳相加！

“這事我早打聽得一清二楚！”

“許衛國家能日日享用這般美味，全都是通過交換得來的！”

“最近這些天，許衛國天天去護城河邊釣魚，那兒的釣魚人冇有不認識許衛國的！”

“由於許衛國釣的魚多且大，除去自家食用的魚，剩餘的魚都和其他釣友換取了各種物品！”

“諸如糧票、肉票、糖票之類的，應有儘有！”

二大媽聽罷，瞠目結舌，略顯惋惜地道：“居然有人願意用糧票、肉票去換魚，那些人該不是傻了吧？”

“要換成我，肯定不去換！”

“所以說你笨啊！”劉海中瞪了二大媽一眼，“這年頭哪有真正的傻瓜？連許衛國這樣的真傻子都變聰明瞭！”

“實話告訴你，許衛國釣的大魚，每條重達二三十斤的，就能換一張五斤肉票，你說到底是誰占了便宜？”

二大媽一聽，立刻明白過來，“二三十斤的大魚！我肯定願意換啊！”

“不過當家的，你怎麼會對許衛國的事這麼關心？你不怕他找你麻煩嗎？”二大媽有些擔憂地問道。\"

劉海中嘴硬道：“我怕他？笑話！我之所以查探許衛國，就是要摸清楚他這麼做背後的動機！萬一抓到了他投機倒把的證據，那我就握住了他的把柄，以後我讓他向東，他就不敢向西！”

二大媽興奮地追問：“當家的，那你現在瞭解到的情況如何？”

劉海中略顯尷尬地回答：“還能怎樣？原本以為是投機倒把，結果就是簡單的物物交換。”

“我要是胡亂舉報，恐怕最後倒黴的還是我自己。”

二大媽不禁輕歎一口氣，“唉，太可惜了！”

同樣的一幕也在三大爺家中上演。

三大爺閻埠貴對著三大媽感慨道：“嘖嘖，這香氣撲鼻，尤其是免費得到的排骨，更是令人垂涎三尺！”

“對了，你是不是問過許衛國，他在哪兒釣的魚？”

三大媽忙答道：“問過了，許衛國親口告訴我，他每天都去護城河邊釣魚！”

三大爺閻埠貴皺眉思索道：“護城河啊？我常在什刹海釣魚，對護城河也有一定瞭解，聽說那裡冇什麼魚，而且很難釣到！”

“莫非許衛國這傢夥故意誆騙我們？”

閻埠貴隨即搖頭否定，“作為釣魚人，咱四九城的釣魚圈子也就這麼大，很多訊息一打聽就知道了！”

“那些魚確實是許衛國釣的，而且他相當精明，釣魚技術也比我高出一截！”

二大媽頗感驚訝，“不會吧？我記得你釣魚多年，難道技藝還不如一個年輕人？”

三大媽扶了扶眼鏡，尷尬地說：“我雖然是小學老師，釣魚隻是業餘愛好，用來補貼家用而已。”

“跟許衛國這個看似粗俗的人相比，我還真不一定比得上他！”

二大媽便不再追問。

此刻，閻埠貴心中盤算起來。

既然許衛國能在護城河邊釣到那麼多魚，他得想辦法探聽一下其中的秘訣，或許還能順便蹭點好處！

不管怎麼說，這麼好的事情，絕對不能讓許衛國一個人獨享！

四合院內，各家各戶各有心思，幸好許衛國對此一無所知，否則他定會設法給這些人挖個大坑！

晚餐時刻，聾老太太、杜月、婁曉娥和許小丫圍坐在餐桌旁，許衛國端著一盆菜肴放到桌上，隨後揭開蓋子。

“今晚我們就吃一個菜——排骨湯！”

“吃排骨、喝排骨湯，再配上兩個饅頭，簡單又豐盛！”

一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排骨湯出現在眾人眼前，許小丫看到直流口水，興奮得歡呼雀躍！

“衛國，你的廚藝真是太厲害了！”

“反正最近也冇什麼事，不如我跟你學做菜吧？”

婁曉娥由衷地提議。

許衛國笑言：“你是吃上癮了，連我的廚藝也要學啊！”

“不過做菜講究的是天賦，你嘛……我看你可能很難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婁曉娥堅決地說：“你彆小瞧人，隻要你肯教，我一定能學會，到時候也能為家人做上美味佳肴了！”

內心深處，婁曉娥也希望藉此機會，以學做菜的名義，更多地和許衛國相處。

然而許衛國並未察覺婁曉娥的心思，他隻給婁曉娥夾了一塊大排骨，笑著說：“你已經是小丫的乾孃了，都是一家人，以後你想吃什麼，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保準給你做好！”

聽到許衛國這句話，婁曉娥真想對他說：“我想像杜月那樣，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飯菜，你能做到嗎？”

但她深知這話難以啟齒。

於是婁曉娥選擇低頭專心啃排骨，不僅將肉吃得乾淨，連骨頭也不放過，咀嚼聲清脆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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