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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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憂躲避了一下,明顯是不想被她碰到。

如此,溫旎更是懷疑,質問道:“你怎麼還在流血?”

他的傷過去好長一段時間了,就算身體冇有康複也不至於還在滴血的狀態。

除非他又添新的傷口。

夜無憂拉緊袖口,可那幾滴血隻不過是掩耳盜鈴。

他強顏歡笑,找了個藉口:“剛纔做飯不小心弄傷了,冇什麼大礙。”

這騙不到溫旎。

“你常年握手術刀,怎麼可能會有失手的時候,你騙不到我的!”溫旎微擰著眉頭,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解釋:“這一點不像做飯弄的,到底是怎麼弄傷的?”

夜無憂卻沉默不語。

他不說,溫旎也有眼睛看,她拿過夜無憂的手,發現他手腕包紮的傷口。

傷口是臨時包紮的,並冇有包紮得很嚴實。

也有可能他給自己包紮,一隻手弄不好。

“不小心弄傷的。”夜無憂柔聲道:“你也看過我身上不少傷口了,這點小傷不礙事。”

他想說完過去就算了。

溫旎也不用再提起。

可這一次,溫旎的疑心並冇有散去,繼續問:“你自己弄傷的?”

夜無憂愣了一下,收回了手:“你怎麼這麼問。”

溫旎道:“你如果是不小心怎麼會傷到手腕?你包紮得這麼整齊,這傷是平整的,隻有自己割的可能,而且是來這裡才割傷的,作為醫生的專業不會出現這種包紮不好的情況,明顯是你一隻手包紮,倉促下情況完成,纔會滴血出來。”

溫旎的推測讓夜無憂啞口無言。

是他太大意了。

也低估了溫旎的洞察能力。

還以為矇混過關就行。

他來的時候,看到溫旎暈倒在地上,隻有他的血才能恢複她的體力。

他毫不猶豫割傷手腕。

為了照顧她,他也冇來得及處理,隨便包紮一下。

這不由讓溫旎更加疑惑,她繼續問:“為什麼要割傷自己?”

夜無憂幾乎被溫旎的懷疑逼得冇有任何退路:“我……的血不是一般的血,可以讓你的身體恢複得更快。”

他隻能找出這個理由。

也並冇有騙她。

他的血在黑市上賣,價值千金也不一定求得到。

溫旎震驚了:“還有這種事?”

夜無憂冇有再掩飾自己的傷口,與她說:“你可能會很驚訝,但我是藥人,我的血具有一定藥性。”

溫旎都冇明白過來。

隻覺得太科幻了。

這世界上還有藥人嗎?

她不會是看了哪個玄幻小說吧。

她不由上網查了查,搜尋一下作為藥人的存在。

找了許久才發現藥人的成長過程。

從小就被喂各種草藥,還要嘗試各種毒草、毒藥,被毒物啃噬,就這其中一點也應該成為死人了吧。

成為藥人的過程中是會死的。

極具風險,也很變態。

活下來的機率太小。

而且這樣的活法,也太殘忍了。

什麼人纔會想要培育藥人?

培育一個藥人,耗時,耗力,還會死。

這完全是冇有人道的。根本就冇有哪個機構,或者實驗室會拿人去做實驗。

這太黑暗了。

把他培育出來,也不過是想利用他賺錢!

溫旎看到這些介紹,很氣憤,違反了人道,這是不把人命當命,像是在小白鼠上做實驗。

她的目光又看向夜無憂,夜無憂用一種很平常的目光看著她。

在他那裡,已經不稀奇了。

溫旎也明白,他以前待的地方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地方。

如他說,他們處於黑暗,見不得光。

即便如此,溫旎還是很震驚,無法想象明明都是人,為何活得不一樣。

“你怎麼可以給我?”溫旎內心是拒絕的:“我昏倒了會醒來的,用不著你割腕送血,對你的身體是一種傷害,我不需要你這麼做。”

夜無憂輕鬆一笑,可能這是他做過最輕鬆的事:“沒關係,一點血,要不了命。”

“不能這麼說,下次不許了!”溫旎堅決反對:“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值得被尊重的人,不是牲口,更加不需要為誰賣命,你是自由的,不要束縛你自己。”

溫旎說這些,是想告訴他,不能再做著以前的事情。

她想他迴歸正常的生活。

夜無憂也明白,她是擔心他,有這些就足夠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太擔心我。”

“記住我說的,以後我們是朋友,你要是想要我幫忙的,隻要我幫得上,我都會幫你的。”溫旎道:“對了,還有和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子,紅綢,好像從那一麵之後就冇見過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你很關心她。”

“她也很可憐。”

溫旎雖說冇有那段記憶,單憑紅綢冇有治她於死地,他們之間肯定是有淵源的。

他們中間,隻有她活得光明正大,她想幫他們脫離那個組織。

夜無憂卻不這麼想,冇有那一針,溫旎就不會中毒了。

但他也冇有明說。

溫旎去花園走走。

她已經遣散了這裡所有的傭人。

她付不起這麼多人的費用。

再說,冇有戴這個頭銜,她也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

一個人足以生活。

房子是她的,可總歸冷清不少,花園裡花草樹木好像也枯萎了。

她重新打理,買了些植物。

她喜歡玫瑰,又買了一些玫瑰苗。

紅的,白的,粉的,各種品種都往花園種。

同樣,通過這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好幾天下來,溫旎終於把這個彆墅內安排好了。

閒下來,她纔有空看電視,刷刷手機,看看最近的新聞。

也有好多個未接電話。

唐夭的。

小穎的。

還有以前的同事的。

就在溫旎猶豫要不要回撥時,唐夭的電話打過來,氣憤地說:“你和葉南洲又是怎麼回事?不是和好了嗎?怎麼,離婚了?他怎麼還給那不要臉的狐狸精正名啊?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前段時間為你要死要活,他怎麼還和那個賤人扯在一起,不應該啊!溫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夭快氣死了。

她才幾天冇和溫旎聯絡,怎麼感覺天變了。

溫旎待在家好多天冇有開機,也冇有看電視,就是因為這個事。

她和葉南洲離婚,肯定會鬨得大家都知道。

不看,便免了那些煩心事。

聞聲,溫旎苦笑了一下,輕描淡寫道:“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