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我的故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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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彥崮像是得了失心瘋,突然從地上躥了起來撲向葉治,狠狠地揪住了葉治的衣領,像一頭憤怒的公牛,惡狠狠地盯著葉治。

所有人都懵圈了,種彥崮被炸傻了?

“種彥崮,你這是乾什麼!”葉治也被種彥崮突如其來的發癲搞得莫名其妙,“被炸傻啦?!”

種彥崮憤怒地質問道:“你他孃的要是把大殺器早點弄出來,國家怎麼還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這…,”葉治一時語塞,心中有些做賊般的虛浮,旋即強項吼道:“你他孃的抽風啦,老子要是這麼能耐,怎麼還會像條喪家犬一樣跑到鳳州這個鳥地方來。”

“種大哥,有話好好說。”魯奇等人急忙上去把種彥崮給拉住。

被葉治這麼一吼,種彥崮有些恍過神來,他鬆開葉治衣領,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略帶歉意地說道:“我剛纔一時心急,對不住,對不住。”

葉治被他質問的心虛,哪敢和種彥崮計較,心裡想著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圓過去。

隻見他望著天,悠悠地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你以為我就不想嗎。來來來,大家都坐下,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眾人全都被葉治吸引了注意力,不知不覺跟著葉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故事是這樣的,那一年我才八歲……。”

……

“這麼說來,你的本事真是仙人所傳?”

種彥崮聽了葉治的離奇故事,腦子都有點轉不過彎來,這特麼的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葉治一臉正經地點了點頭。

“種大哥,是真的。”

魯奇在一邊當起了人證,“我聽阿爺和阿姥說起過,當年我哥根本冇上過學,連字都不認識,結果有一天就突然能認字寫詩,還剛好被中山書院的薛先生遇到,收為弟子呢。”

魯奇這麼一佐證,種彥崮幾人看葉治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多了一絲從冇有過的敬畏。

“唉,當年老神仙托夢時就曾說過,我命中註定有生死之劫。”

葉神棍又開始了他拙劣的忽悠表演,“等劫難到的時候,他留給我的渡劫之法才能顯現。前幾日我在睡夢中突然聽到驚雷之聲,醒來之後腦子裡就呈現了震天雷之法,我想這就是老神仙留給我的渡劫保命用的吧。”

見眾人臉上終於露出了恍然的神情,葉治暗暗鬆了一口氣,趁機叮囑道:“這件事千萬不可對外人說道。”

“嗯嗯,”種彥崮頭點的如小雞啄米,拍著胸脯保證道:“阿治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事爛在肚子裡。”

“阿治,這個大殺器威力如斯,震天雷和它一比簡直就是小娃娃過家家一般,我看還是給它取個新的名號吧,免得辱冇了它。”種彥崮真誠的建議道:“你以為如何?”

“嗯,對,哥,種大哥說得冇錯,咱們給取個更響亮的名字,讓它名動天下。”

對於種彥崮的建議,葉治也頗為意動,他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有了,以後就叫它天神之怒!”

“好,好一個天神之怒。”種彥崮拍手喝彩道:“以後就讓那些魑魅魍魎在天神之怒下顫抖吧,啊哈哈哈哈……”

……

“老爺,鳳州有密報。”書房外,孫靖畢恭畢敬地稟告道。

“鳳州?快呈上來。”

孫靖輕手輕腳地進了書房,將一根拇指粗細的竹管呈給了過去。

秦檜接過竹管,颳去封蠟拔出塞口,從竹管內取出一小卷信紙,拿在手中細細地看了起來。

密報並不長,秦檜卻看的臉色數變。

“啪!”

秦檜氣得麵色鐵青,將手中的密報狠狠地拍在了書案上。

“父親,出了什麼事?”

“你自己看吧。”

鳳州的密報自然是跟“葉神棍”有關,密報將葉治在鳳州搶班奪權、修城墾荒、訓練士卒以及坊間關於黃成蹊等人被葉治所殺的傳聞等事情做了彙報。

“熺兒,你怎麼看?”

“父親,黃成蹊等人看來是凶多吉少。”

秦檜點了點頭,罵道:“都是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死了倒是乾淨。”

“父親,那接下來怎麼辦?”

“你以為呢?”

“孩兒以為,葉治這是取死之道。”

“噢,說說看。”

“葉治殺官據城,事同謀反,此乃滅族大罪。隻要將此事稟告朝廷,陛下自會降罪,到時葉治定難逃一死。”

“嗯。”秦檜捋著鬍鬚滿意地點了點頭。

見得到秦檜的肯定,秦熺又接著說道:“鄭剛中剛接任川陝宣撫副使,可以讓他去緝拿葉治,正好試試他的成色。葉治若敢反抗,令其就地剿殺。葉治若束手就擒,那咱們可隨時取他性命。”

“好,熺兒你長大啦。”秦檜對秦熺借刀殺人的辦法非常滿意,笑眯眯地說道:“就按你說的辦。”

“孩兒也是一愚之得。”

第二天,關於鳳州的急報就送到了尚書省,不久又擺上了趙構的案頭。

“嘭!”

聽完秦檜的稟報,趙構氣得拍案而起,罵道:“葉治這混賬到底想要乾什麼!”

見趙構比預料中的還要憤怒,秦檜心中一喜,垂著頭說道:“陛下息怒,這件事尚未證實,鳳州到底是什麼情況還需要進一步查實。”

“陛下,臣以為空穴不來風,急報所言之事應該是**不離十。”

萬俟卨和秦檜一陰一陽,配合的天衣無縫。

趙構知道萬俟卨說的該是冇錯,任誰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無中生有、造謠生事。

看著葉治這個他非常屬意垂青的國之棟梁辜負自己的期望,一步步“墮落”成這樣,趙構不僅覺得心痛,更是無比憤怒。

在嶽飛這件事情上,自己網開一麵,算是仁至義儘,他葉治怎敢如此不識好歹、恩將仇報,犯下這般滔天罪惡!

“查,一查到底!”趙構怒喝道:“將葉治拘傳到京,好好審問!”

“是。”秦檜秉旨,卻問道:“陛下,萬一事如所報,而葉治又據城頑抗,該當如何?”

“哼,據城頑抗?!”趙構氣急敗壞地叫道:“讓鄭剛中去,要是他敢頑抗,那就行國法!”

“臣遵旨。”

“還有,先把葉治家眷給看管起來。”

“臣,遵旨。”

秦檜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隱隱露出一絲喜色。

趙構的算盤打的不錯,隻要拿住葉治家眷,就等於捏住他的七寸,不怕他不束手就擒。

有了趙構的旨意,秦檜哪還客氣,急忙差人去抓葉治家眷。

可等皇城司的人趕到葉治府上一看,隻見是大門緊閉,端是早已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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