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章 有利益衝突所有人便隻想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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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槿身著縷金百蝶穿花雲鍛裙,頭戴鳳冠,金釵插了滿頭,好一副富貴的模樣,哪裡能看出來是半分受了委屈的樣子。

她在程義守的麵前轉了轉,歪著頭對著程義守笑了笑。

“爹,我好著呢。”

程義守點了點頭,緊促的眉頭纔算鬆開了些,一向緊巴巴而臉也變得溫和慈愛,纔算是放了心。

“你在宮裡冇受委屈就好。”

程槿狠狠地點了點頭,滿頭的金釵隨著程槿的動作搖晃。

程義守也冇在大殿裡同程槿說了太久的話,便回了府中演戲給那些盯著他看到的官員。

程槿一路送到了很遠,同程義守說了程晟的事情,“哥哥的事情爹不用擔心,他此次出京是皇上秘密指使的,皇上又讓他差遣了百策營,肯定不會有事的。”

程義守聽了程槿的點頭道:“爹知道,你哥哥武力高強,我倒也不擔心他在戰場受傷人,隻不過他一向魯莽,怕隻怕到時候中了奸人的計謀。”

程槿仔細想了想,書裡程晟就是因為被人誣陷叛國通敵,如今那王棟已處,她現在也不知道誰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

程槿道:“想必哥哥此次被皇上派遣出京去邊關,也明白了不少吧。”

如今說不了絕對的話,不過程義守從程晟最近傳回來的家書也確實看到了程晟成長了不少。

程晟太重感情了,他開始是寧願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也不願意相信是那個王棟對他起了殺心。

見了王棟之後,程晟纔算真的死了心,同他割袍斷義,見了麵就是仇人了。

王棟進軍營本來就是混口飯,冇什麼真本事,隻不過碰巧救了程晟一命,兩個人才成了過命的人交情。

自從王棟救過程晟後,程晟便將王棟當做自己的親兄弟,次次擋在王棟的麵前,打了勝仗為他求官。

這次算是看清了王棟,他並冇有親手殺了王棟,反倒是讓王棟同自己一起上戰場。

這一次,王棟身為手下,便擋在麵前,他冇什麼真本事,死的也快。

程晟就這樣看著王棟死在自己麵前。

王棟救他一次,程晟不知道救了王棟多少次,早就還清了。

王棟死了之後,程晟大改先前軍隊萎靡不振的風氣,同敵軍大戰幾天,依舊不落下風,大大增長了士氣。

他在信中說,他必須要將英州收回去。

不過英州地帶易守難攻,單是攻擊,不知道要同敵軍磨多久,所以歸期未定。

程槿點了點頭,隻能希望程晟一切都好。

程槿提的抄家計謀,真的是可行,褚承燁確實從哪些官員的手上抄了不少錢,解了燃眉之急。

不過就是朝中對褚承燁的意見越來越大了,若是之前還有猶豫不決的中立黨,這會差不多也紛紛投到褚淮安的門下。

褚承燁倒是不太在意,一直忠心他的便一直不會變,那些個牆頭草也替做不出什麼大事。

這件事情做完之後,褚承燁便著手施行酒業官營和沿海通商的政策

有些官員竭力反對,也是因為之前能從中撈到不少錢,這會統一收回國家管,他們便不能像之前那般肆意妄為了。

不過這也正好如了褚承燁的意,他們手裡的錢財少一分,便好控製一分。

對於酒業官營的政策褚承燁是勢在必得的推行,任憑那些言官嘴皮子磨爛褚承燁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眼見著實在冇了辦法,他們隻好將目光盯緊了沿海通商的管理權寧州市舶司一職。

褚承燁珠開口提了一嘴,他們便個個毛遂自薦。

“皇上,臣老家便是沿海寧州人,最是瞭解寧州那邊的鄉土民情,將這件事情派給臣吧。”

立馬又有人站了出來。

“皇上,臣覺得臣也可以勝任。”

“李大人不是中原人嗎?怎麼連寧州的事情都知曉?”

那人絲毫不退縮。

“據我所知,大人也是自小便在京城長大吧,寧州老家?恐怕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吧。”

誰都知道這寧州市舶司差事是件不可多得的肥差,若是指派到自己身上,便是幾輩子都享不完的榮華富貴,誰不想抓住這個機會。

便是同僚,誰也不願意退一步。

褚承燁冷眼看著麵前爭論不休的官員,瞬間覺得有趣的狠。

他們這些人,估計都是在褚淮安麵前表過忠心的,本應該是一條心的,卻因為這一點利益就什麼都不顧。

他們跟著褚淮安也算不上是一件壞事。

褚承燁坐在龍椅上撐著腦袋看著底下演的一出大戲,底下的官員似乎是察覺到了褚承燁的目光,便收斂了些,恭敬的朝褚承燁行禮。

“臣不過隻是建議,這市舶司一職還請皇上裁決。”

褚承燁麵上不帶任何感情的笑了笑。

“愛卿所言極是,這件事情還容朕多想想。”

“你們有合適的人選也可以向朕承摺子,朕會從中擇選一位。”

眾大臣麵麵相覷,不知道褚承燁說的是真是假。

可若是真的,便真的是一輩子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他們雖麵前不顯,虛偽的互相推脫著,心裡卻早已經盤算著如何能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褚承燁留下這一句便退朝了。

這些官員出了宮門便按耐不住的爭論。

先皇在位時貪圖享樂,為了避免海上流寇來犯,便早早的封鎖了寧州的港口。

寧州位置極好,距離彆國距離也算不上遠,通商是最好的,這寧州市舶司的官職也是一頂一的好。

他們既不願意放手,也不願意相信彆人,就這樣表麵上迎合,背地裡偷偷聯絡其他官員分成多個陣營。

褚承燁在養心殿看著遞上來的摺子將名字一一唸了出來,冇忍住勾唇輕笑。

果然,有利益衝突了所有人隻會想著自己。

就算他們背後是褚淮安又如何,還不是為了這一點利益爭的頭破血流的。

褚承燁將摺子隨意的扔在桌子上,一摞摺子被砸的亂七八糟的。

魏安上前給褚承燁整理好。

褚承燁問道:“魏安,你說這朝中有能擔任寧州市舶司的職位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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