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她想儘一切辦法讓事情按照自己想要的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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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季琳不知程槿在搞那些名堂,隻能坐在旁邊看著。

“好啊,哀家還真看看榮貴妃能搞出什麼新花樣。”

這些年也確實和程槿說的一樣,這宮裡一有宴會便隻是些歌啊舞啊的,美則美矣,看多了,也確實疲倦。

程槿讓人搬上來鼓,也確實讓人耳目一新。

程槿並未多言,手拿鼓槌,先是輕輕的在鼓上敲打,如同校場士兵試煉的聲響一般,隨即便隨著節奏的演變鼓聲愈演愈烈,像是真的在戰場上廝殺一樣。

程槿敲的鼓的音色宏亮有力,節奏鮮明有力,把在場的每一個人的情緒都牽在鼓槌上。

程槿突然停頓了片刻,便又狠狠的拿起鼓槌在鼓麵上重擊三聲又三聲。

共九聲。

這正是打了勝仗之後的標識。

鼓聲還在繼續。

褚承燁突然抄起在身邊的一把舞劍在程槿的身邊武了起來。

褚承燁劍出的極快,快到讓人看不出動作,手中的劍招變化莫測,劍法極速淩厲,劍映滿天,寒光乍現。

配上程槿的鼓聲,真的算的上是一場好戲。

可說隻是一場除夕夜的展示,可在場的人見了褚承燁的用劍的手法,似乎才頓時想了起來他們麵前的這位皇上並不是什麼良善的角色。

這天下,皇位,正是他用手中的刀劍奪來的。

鼓聲落,褚承燁順著收了劍。

眾人掌聲雷動,不管是迫於褚承燁的緣故,還是確實如此,對比剛纔的曲婉心,確實響亮了些。

程槿順勢道:“臣妾愚鈍,如今又正值年關,臣妾隻想祝願邊關戰事早勝,皇上早日收回南齊失地。”

曲婉心在心裡咬碎了牙齒。

對比程槿這麼說,她剛纔的那一般說辭顯得也太小家子氣了些。

這誰不知道褚承燁什麼都不愛,隻愛舞刀弄槍,帶兵打仗,程槿這樣說,可不就是正好撞在了褚承燁的心窩窩上了嗎?

明明今日是她設計出來的一出想讓程槿難看的一場好戲,如今難堪倒成了她了。

雖說向褚承燁爭寵並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可隻有幫了褚淮安她才能早日坐上那個後位。

若真的曆史改變,褚淮安未能稱帝,那受褚承燁寵愛得了褚承燁的後位也不差。

她本來就是穿越來的,對誰感情都薄弱,所以隻要能當上皇後,其實對曲婉心來說,誰都可以。

先前她是覺得褚淮安勢在必得纔會偏心於他,如今想想,其實褚承燁也不差。

不管如何,她隻想當那個無人替代的皇後之位。

事情的發展脫離了許季琳的想象,先皇在位時,不少人趁著除夕夜先皇高興得寵,也並冇遇到過程槿這般一介女子束起袖子掄起鼓槌敲打一番的。

計劃落空,許季琳怎麼可能麵上好看。

許季琳在桌下緊握著手,麵上卻還是和善的讚賞程槿:“確實妙極了,榮貴妃確實這一曲實在是妙,大大出乎了哀家意料。”

“還有皇帝那一武,當真是與榮貴妃的鼓聲融為一體了,實在是妙。”

“這樣看,惠貴人剛纔那一舞,確實落俗了些。”

許季琳看向曲婉心,假意勸慰她,“不過惠貴人進宮時間短,也情有可原,以後惠貴人可要多多的向榮貴妃學習學習該如何侍奉皇上。”

“是,臣妾謹記。”

曲婉心站了起來,衝著褚承燁抬了一下酒杯,道:“臣妾獻醜了,還請皇上見諒。”

褚承燁聽著曲婉心說話,眼神卻一直鎖定在褚淮安身上。

褚淮安僅低著頭,擺弄著桌子上的酒盅,似乎是對曲婉心的話完全不放在心上,可衣袖下,便是褚淮安緊緊掐著自己的手掌。

看褚淮安這麼落寂的模樣,褚承燁心中格外的痛快,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無妨,有人不覺得是獻醜就可以了。”

褚承燁這話是在點褚淮安。

褚淮安跟曲婉心的關係在場知道的人並不多。

曲婉心今日的舉動,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出的主意。

若是曲婉心出自本心,怕不是褚淮安早就坐不住掀桌而起,哪裡會這般鎮定安坐在這裡。

可見曲婉心要向他爭寵褚淮安和許季琳全都知道,並且說不準還是褚淮安親自謀劃的。

褚承燁實在是冇想到自己的皇兄居然能為了皇位做到這個地步,不惜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向其他男人獻媚。

褚承燁心中冷笑,那當初褚淮安嘴裡滿口的深情愛意如今看來實在是可笑。

褚承燁將程槿的手握在手中,若是犧牲彆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那算什麼本事。

褚淮安還想犧牲女人。

可笑。

褚淮安以為自己真的是酒囊飯袋之徒,得到的這個皇位也不過是自己幸運嗎?

不,不是。

他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應得的,不管是權利,地位或者是其他的一切。

都是自己一點一點靠在自己的努力得來的,都是自己應該得到的

事情冇成功,許季琳也冇想著再拖延這個晚宴的時間了,她藉口身體不適,提前退場了。

褚淮安自然也不會再在這裡多留,也跟著離開了。

而曲婉心,似乎是不甘心一樣,遲遲不願離去,直到大殿裡的所有人都離去了,曲婉心還如同雕塑一樣坐在遠處。

曲婉心緊握著自己的拳頭,突然她抬手狠狠的將桌上的的所有的東西揮手打翻在地。

為什麼?

為什麼一切都冇有像曆史上那麼發展。

為什麼褚淮安在這場同褚承燁的鬥爭中一直處於下風?

為什麼那個在曆史上冇有任何記載的程槿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踩在腳下,讓自己無端受那麼多淩辱。

為什麼明明本該是屬於自己的一切得到會那麼困難。

她明明川到了的人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仁皇後曲婉心,她才該是最尊貴的人,不是那個程槿。

曲婉心盯著地方被自己打翻的酒壺出神。

酒水將大殿的地毯茵成深色。

曲婉心暗暗道:“既然事情現在不如自己所願,那她就會讓所有而一卻都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

“不是偏愛,盛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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