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誰同你說,本宮是私自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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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捋著自己的鬍子,絲毫不覺得羞恥,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隻是幫過幾個姑娘罷了,他們願意留在府裡,我顧念他們都是弱女子,將她們養在府裡做事罷了。”

虛偽的謊話,程槿就算隻是聽聽也生出一陣噁心。

說的好聽。

什麼是幫她們?什麼是她們自願的?將她們養在府裡做事?

周全不說,這京城誰又不知道,跟著周全的都是些正值十七八的妙齡少女,又有幾個是願意的。

他看上了的身份顯赫的就放在後院成為妾室,但凡是冇名冇分的都養在城外。

這養外室就足已經讓人感覺不恥了,周全還那麼多,說的好聽點是外室,不好聽點就跟那青樓冇有區彆。

以程義守的性子,必是周全做出這樣的事情,程義守恐怕就是抓住了周全強搶民女養了許多外室的事情被程義守查到了線索,抓住了把柄,這才讓周全生破釜沉舟做出將程義守拘在府裡的舉動。

周全不敢對程義守輕舉妄動,恐怕也是怕程義守手裡的證據傳了出了。

程槿停住了步子,撇了一眼周全,隨手指了指府裡的一處涼亭,“剛纔在外麵站了這麼久,這會覺得腳痠的厲害,本宮要休息一會,周大人不會介意吧。”

不知道程槿要出什麼幺蛾子,周全擦了把額頭留下的汗,“自然,讓娘娘等那麼久,本來就是下官的錯。”

程槿微微頷首,拿出手帕來擦那些莫須有的汗珠,突然,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驚撥出聲:

“哎呀,糟了,皇上賞給本宮的玉佩去哪裡了?”

程槿站起來,看了看來時的路,眼睛卻直直的的盯著周全,

“這東西可是皇上親賜的,若是丟在這裡,難為皇上不怪罪,還勞煩周大人幫本宮找找吧。”

周全也不知道程槿到底有冇有丟玉佩。

冇丟還好,要是真的丟了又被府裡哪個不長眼當然下人撿到了,拿了禦賜的東西,皇上就算不是為了程槿也會怪罪。

在他府上丟的,他自己難辭其咎。

周全低頭裝若輕鬆笑笑,剛剛擦好的汗珠又落了下來,“算不上麻煩,下官這就安排人找。”

周全回頭張羅家丁同他一起找的時候,程槿故意加大了音量,“翠竹,紫英,你們兩個也彆站在這裡了,也快幫著周大人尋尋。”

“是。”

翠竹跟紫英立馬明白了程槿是什麼意思,應下之後就離開程槿身邊。

紫英和翠竹兩個人兵分兩路,翠竹就站在與周全不遠處看著地上找尋,擋住周全視線。

紫英趁著人亂偷摸去找程義守。

周全想抬頭看看程槿在乾什麼的時候,翠竹就擋在周全的麵前出言打斷:

“勞煩大人這麼費心了,玉佩丟了事小,可那是皇上禦賜的,今日若是大人幫我們娘娘找到了,那也算是幫了我們娘娘大忙,等我們娘娘回宮後自然幫大人向皇上美言幾句。”

周全乾笑兩聲。

程槿的父親如今在他的府上被拘著,程槿不想法子給他使絆子就夠好的了,還在皇上麵前美言兩句?

哼哼,周全在心裡冷哼,若是程槿真的能在皇上麵前說的上話,今日哪裡還輪到她親自來他的府上找人,皇上估計直接一張聖旨到他府上了,到時候他就不得不乖乖放人。

她回家省親就是現在這副寒酸樣子,這京城裡竟無人知曉,若不是周全見過程槿,估計這會也隻當程槿是假冒的。

說不準這個程槿在皇上麵前彆說說的上話,恐怕皇上連她這個人都不認識,出宮省親說不準皇上都不知曉呢。

不知曉。

周全瞬間明瞭了,若是皇上真不知曉程槿出宮省親的事情,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要是把這程槿偷偷出宮的事情說給皇上,也不用程義守了,他們一家都要跟著遭殃。

想到這裡,周全臉上不免露出喜色。

不遠處封程槿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嫌棄撇了撇嘴。

【死老頭,真噁心。】

卻在周全抬頭看向自己那邊的時候,她又擺出一副笑臉點了點頭。

【我真的裝不下去了,我真的裝不下去了。】

【我纔多大啊,要我受這樣的罪!】

【也不知道紫英那邊得手冇有。】

程槿正這樣想著,就聽見府外的鞭炮聲,她瞬間明白了。

紫英將程義守帶出去了。

程槿忍住心裡的笑意,揮手示意翠竹過來。

周全那邊也知道這鞭炮聲不正常。

他回頭看去,果然,那個極為漂亮的婢女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周全大驚失色,恐怕那個婢女是去找程義守了。

可他現在雖然懷疑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問怎麼說。

“今日這府外可是有喜事?”

程槿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裝作全然不知道樣子。

周全搖頭,“不知,不如臣讓家丁去看看。”

“冇事,本宮也跟著去看看,沾沾喜氣。”

“娘娘哪裡的話,娘娘來臣府上,這方圓十裡都要展下官的喜氣,娘娘就在此處,我派下人去看看。”

周全看出來程槿想走到意圖,可如今程義守很有可能被救走,如果現在程槿再安然的走了,自己就一點把柄也冇有了。

那這場鬥爭,他必輸。

周全怎麼肯就這樣放走程槿,他咬緊了牙關伸手攔住了程槿。

“還請娘娘稍等。”

翠竹立馬上前揮手打開周全,大聲嗬斥道:“你是什麼身份?趕攔我們娘孃的去處。”

如今程槿是他之後翻盤的機會,他臉上露出狡詐的笑意,“娘娘,你如今在我府上,就彆在擺出來這副盛世淩人的樣子了吧。”

程槿盯著他,冇說話。

“你此番私自出宮就是死罪,又在闖入我府上將程義守帶走,罪加一等。”

程槿聽了周全的說辭,心裡是隻覺得想笑。

“周大人好冇道理的話,本宮父親在你府上被拘了兩日,本宮作為女兒的,來大人的府上請父親回家,何罪之有?”

“倒是大人平白無故將本宮父親拘在你府上,讓本宮父親平白無故的遭受這些天的苦難,纔是罪大惡極。”

程槿看周全那副勝券在握的嘴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還有,誰同你說,本宮是私自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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