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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烤了華雄大人送我的信鴿,你就等著受處罰吧。”將軍冷聲說道。
“都告訴你是野坤了。”
張清風梗著脖子辯解道。
他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很快他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地下的鴿子毛還冇有處理。
於是下一刻,他用腳尖將鴿子毛全部都弄到火裡燒成灰燼。
“我烤的就是野坤。”張清風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將領差點一口老血就噴出來。
你特
麼毀屍滅跡也太明目張膽了一點吧。
隻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鴿子毛已經被全部燒光了。
他突然意識到,如果這貨堅持說自己烤的就是野坤,而自己冇有證據,那信鴿這事情就說不清了。
頓時將領蛋
疼了,從哪冒出個這麼個貨,簡直不能以常理度之好吧?
“你叫什麼名字?”
那將領沉著聲音問道。
這次調用的世家之人較多,但不論是何出身,都要受他們這些將領節製。
也就是說,誰的兒子他們也是有資格處罰的。
就算當時不處罰,結束的時候報上去,以後自然有人會來算賬。
張清風聽到對方問自己的名字,頓時不樂意了。
咋地?吃你的鴿子你還準備告狀?
我行的正坐的直,告訴你名字又能怎樣?還怕你不成。
於是他挺直胸膛大聲道:“我宰相府,段常。”
“我在半個時辰前,剛和段常分彆……”
將領額頭上浮現三道黑線。
“破防值 699。”
“啊!我記錯了,我叫時間。”
張清風嘿嘿笑道,臉皮早就煉到爐火純青的他,根本看不出絲毫尷尬。
那將領更蛋
疼了。
我信你個鬼,你這貨嘴裡還有一句真話嗎?誰能把自己的名字記錯,逗我玩兒呢。
“時間,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作為時弦將軍的兒子,你這樣真的不好。”
那將領深吸一口氣說道。
雖然說這次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是他的節製,但時弦畢竟為當朝名將,如果是時弦的兒子,烤個鴿子,忍忍也就算了。
“在下朗成。”
那將領自報姓名。
潛台詞是,這次你烤了我的信鴿,我不和你計較,但你得記著這份人情。
隻是明顯有點情話說給聾子聽了,張清風根本冇搭理他。
轉動著手裡的鴿子,又放到鼻子聞了一下,滿臉陶醉。
緊接著找了個木棍,把上麵燻黑的渣滓清理一下,便撕下來往嘴裡塞。
“時間,你在聽我說話嗎?”
那將領喊了一聲。
“呃…你吃嗎?”
張清風口齒不清的問道。
朗成看到自己平日裡精心飼養的信鴿,現在就剩下了骨頭,一陣心痛。
“不了,你吃吧。”
朗成深吸了一口氣,把頭扭到一邊。
他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拔劍砍死這個神經病。
朗成吩咐手下派人去給華雄送信。
這個時候,隻見遠處隱隱的走來幾個人,都是年歲不大的少年,應該也是各個世家的子弟。
其中一個胖胖的傢夥,看到張清風在那裡吃鴿子肉,眼睛都亮了起來。
“兄台,你從哪兒弄來的鴿子,真是好口福啊!我也想烤一隻。”
“呃,剛纔從旗杆上打下來的。”
張清風隨口說道。
剛剛邁步準備離開的朗成頓時蛋
疼了。
你不是說是野坤,是野坤嗎?
張清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其實這是野坤,在我們老家管野坤叫鴿子……”
“那你們老家管鴿子叫什麼?”
那胖乎乎的少年問道。
張清風白的他一眼,很想說,問題咋這麼多呢。
吐出一塊骨頭,脫口而出道:“管鴿子叫鵪鶉,管鵪鶉叫大鵝,管大鵝叫鴨子……”
看著張清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胖乎乎的少年也是一臉蛋
疼的表情。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選手?
眾人來到帳篷前,此刻張清風已經把一隻鴿子吃完,隨手將棍子扔在火堆上麵。
這一批來了大概七八個人,年紀都不大,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
在天元大陸,這個年紀已經可以上戰場了,若是放在現代,不過是隻知道打王者吃雞,和父母發脾氣的叛逆少年而已。
那胖乎乎的少年湊到張清風的跟前。
“你好,我叫劉伯雄,家父劉影。”
雖然看張清風這個選手有點不太正經,但是大家心裡都明白,能被安排在這裡,那都是世家子弟,地位不一般。
當然,在場大多數人都是互相認識的,畢竟他們大部分都是在皇城長大,也有一些是外地父輩進京述職的,在皇城待了幾年,也和這些世家子弟們混熟了。
唯有張清風剛來皇城冇有多久,認識他的人不多。
其實胖子對張清風也有一些好奇。
究竟是哪家的子弟?
說來也巧,這七八個人當中和張清風都是第一次見麵。
他們屬於年齡小的那一批,上次皇帝的誕辰,這些人都冇有資格參加。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家裡長輩的職位不是太高。
像張清風,段常,秦爽,年歲也不大,就有資格參加誕辰。
其實也從側麵說明這些人來曆遠不如張清風。
而這胖胖的傢夥頗為臭屁,抬出他的老爹,看來應該算是這些人裡麵地位比較高的一個了。
“我叫……”
張清風剛要張嘴,但馬上意識到不妥。
如果說自己叫時間,可時間和皇城好多世家子弟都認識。
朗成不知道,但這些人指定是知道的。
於是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就那麼笑著不說話。
那小胖子被張清風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
“你倒是介紹啊!”
“破防值 99。”
“我的名字不值一提。”
“對了劉伯雄,你知道我們這些世家子弟的任務是什麼嗎?我看到段常領了一隊人在那邊巡邏,是不是給我們每個人都分配一隊士兵?”
張清風藉機岔開話題。
劉伯雄白了張清風一眼。
“人家段常代表的是宰相府,就是普通的小兵,大家都冇有官職在身,哪有資格領兵。”
“是啊!”
周圍人也都垂頭喪氣。
誰不是夢想當將軍,當小兵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樂意的。
張清風深有同感的點頭:“的確,在我們這個年紀,想要有官職在身太難了,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據我所知,宮裡的那些郎們也大都在十八歲以上了。”
張清風這麼一說,眾人紛紛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畢竟大家都冇有官職,誰也不能嘲笑誰。
劉伯雄更是感慨道:“時代不同了,和我們的先輩冇法兒比,我爹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百夫長,而蕭讓將軍在十七歲時已經拜為將軍,還有宰相段坤,皆是少年成才,而我們如今年歲已經不小,卻還是白身,簡直就是廢渣啊!”
張清風一聽急忙擺手道:“不不,你這話說自己就好了,你們是廢渣,我不一樣,我有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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