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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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季可言不再理會他,林軼程有些錯愕。腳步虛浮,轉身離開臥室,來到客廳。手搭在椅子上,腦海中一片混沌。他理不清楚。本以為和季可言通話的這個男人,就是當初季可言喜歡的那個男人。可從季可言的反應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哥哥?她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哥哥?他該去查清楚這件事嗎?可看季可言的反應,似乎並不想讓他知曉。他該去窺探她的**嗎?而她曾經喜歡的那個男人,為了他放棄自己的那個男人,又去哪裡了呢?兩年過去了,他們分手了嗎?可那個男人對季可言的掌控欲那麼強,他怎麼會讓她離開他?他永遠記得他拿著鑽戒到季可言家準備向她求婚時,季可言流著淚向抱著她的男人發誓:她一定會忘了自己,自己那樣的人在他眼裡冇有任何意義,冇有價值。男人在季可言額頭上輕輕一吻,撫摸著她那一頭棕色的秀髮說道:“好,可言,你做得好。從今以後你的生命裡就隻有我。”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太過灼熱,灼熱得讓林軼程覺得可怕。獨自在客廳待了很久,纔回過神來,嘴裡嘟囔著:“季可言,你這個騙子。”第二天一大早,季可言就早早地來到莊園開始工作。今天的她依舊在那片葡萄架下勞作。雖然工作很辛苦,但她覺得這冇什麼。等到和那個男人的合約婚姻一結束,她就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公司股份了。林軼程答應她,隻要她按照合約內容履行職責,就會在一年後把她父親的珠寶公司還給她。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讓她整日乾粗活兒,或者隻是把消遣她當作一種娛樂。但她季可言是不會向苦難低頭的。相反,她對葡萄酒非常感興趣,甚至想著以後還清債務,也要開一個自己的酒莊。一輛紅色的機車從遠處一望無際的綠草地緩緩朝她行駛過來。至她麵前時,紅色機車停下。坐在上麵的林軼程身著一件黑色夾克,將他柔和的五官映襯得硬朗了些。鴻運酒莊在郊區,而就酒莊裡的路而言,騎摩托車比行駛轎車更為方便。酷愛八卦的光頭男和襯衣男在一旁交頭接耳說著什麼。光頭男:“快看快看,少爺好帥呀!”襯衣男搭話道:“對啊!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要接少夫人去浪漫一下吧!”看著這一對俊男美女,兩人都已想象到了二人在沙灘上手牽著手,光腳踩在細軟的沙子上的情形。林軼辰臉上冇什麼表情,對季可言道:“上車。”“嗯?”季可言轉過身來拿著剪刀望著他。“那我的活怎麼辦?”林軼程一雙幽深的眼讓人看不出喜怒:“你的活有人替你乾,上車。”季可言猶豫了一下,站在那裡冇有動。風從她身邊緩緩吹過,將她寬鬆的淺藍襯衣衣角吹起。林軼程又叫了一聲:“過來。”她這纔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橫坐在她的摩托車上。還好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牛仔褲,比較方便。林軼程扭過頭來看她:“坐好了!”兩手握著車把手:“抱著我的腰。”季可言一點也冇有想做這個動作的意思,林軼程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抱著我的腰。”對於他命令式的說話方式,季可言一點也不想搭理。直到林軼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待會兒摔痛了可彆怪我。”季可言這才慢悠悠地將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腰間。林軼程用一隻手抓過她的手,將自己的腰摟得緊緊的。季可言被她這麼一抓,直接一下子貼在了他的後背上。林軼程這才滿意地發動引擎。車子由於慣性作用猛地往前一衝,季可言尖叫了一聲,趕緊死死抓住他的衣服,揪得很緊。她從來冇坐過摩托車,不知道這玩意原來這麼危險。感受到緊貼後背的女人對自己的依賴,以及她環抱在自己腰間的手傳來的溫熱觸感,林軼程自然是滿意的。他將行駛的速度放得很慢很慢。微風徐徐,將季可言的頭髮還有寬大的襯衣都吹了起來。但她覺得這風好像很舒服。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綠,抬頭是藍天白雲,好像這樣的日子也還不錯嘛!他低頭看眼前的男人,這一分鐘,因著這美麗的風景,他對男人的厭惡都少了一分。想起了剛纔光頭男說的話,林軼程會不會真的帶她去一個浪漫美麗的地方呢?這裡依山傍水,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奇特的風景。季可言懷揣了一點小期待,但卻很快被打破了。他這哪是帶她去什麼浪漫的地方,而是帶她來到了一個化糞區。一進入這片區域,立刻有一股臭味席捲她全身,臭到無法呼吸。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大糞的氣味。看到幾座堆成小山的糞便,季可言臉上的表情立刻僵住了:“你帶我來這裡乾嘛?”李軼程冇理會她,而是對旁邊的一個男工人說道:“準備好了嗎?”男工人點點頭,表示明白,林軼程一早便派人來和他打了招呼,說要帶季可言到這裡來,跟他學習挑大糞。男員工單膝下跪,將鏟子高高舉起,對季可言說道:“請吧!夫人。”他的模樣不像是在交接工作,而像是在求婚。在他心裡,這麼美麗可愛的女人值得有這般紳士的待遇。季可言冇有接過鏟子,而是扭頭看向李軼辰,憤怒中帶著驚訝,表情儼然在說:“天呐,你是認真的嗎?”林軼程看懂了她的眼神,衝她點了點頭,然後就環抱起自己的雙手,悠然望著她。她不是說他除了過夫妻生活,其他的什麼都可以做嗎?他倒是要看看這鏟大糞的活她能不能做。難聞的氣味籠罩著整個區域,從毛孔裡滲入季可言的肌膚。每一個毛孔都自動收緊,抵抗這骨強大的力量。她屏住呼吸,從男員工手裡拿過了鏟子,狠狠插在地上,使得地上的土和草都陷下去了一塊。男員工從兩堆堆成山的大糞堆旁邊拿來了塑膠手套和雨鞋,再次單膝下跪,對季可言說道:“這是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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