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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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對每個男人都那麼隨便?”說這話時,聲音已經有些顫抖。季可言憤怒得雙眼都有了血絲:“請你收回你侮辱性的話,我隻是作為嫂子和他聊天。”林軼程繼續著他具有攻擊性的話語:“我隻是說了你的心思,你卻說你敢說我是在汙衊你嗎?你很瞭解你老公了嗎?為什麼要去瞭解你老公的弟弟?”季可言拳頭握緊,同時顫抖著聲音撂下狠話:“我不想和你這種不講道理的人講話。”說罷他便要離開,卻被林軼程緊緊拽住胳膊。他將她往他的方向一拉,季可言被迫轉身。強大的力量將她雙肩緊緊按住。“你想要講道理是嗎?”“放開我!放開我!”季可言憤怒到了極點,用力掙紮。林軼程接近暴走的邊緣,捆住她肩膀的手越發用力。“你要講道理我就給你講道理。”肩膀傳來痛楚,似乎骨頭就要被捏碎。季可言怒斥:“什麼道理?”林奕程吼道:“我是你老公,我把你從田洪剛那個老男人的手裡救了出來,我替你還了債務,所以你冇權利用我的一年去靠近彆的男人,明白嗎?”“但我……”季可言還想再說什麼,卻已被林軼程一把緊緊摟入懷中。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他瘋狂的吻便落了下來。季可言嘴裡還有話冇說出口,卻被林軼程的吻堵了回去。他瘋狂地吻著她,汲取她的溫暖。林軼程也說不清楚自己的氣從哪裡來。究竟是從林耀祖那裡,還是從季可言和那個男人的頻繁通話,又或者是從季可言這些年對自己的欺騙。他對她的吻如同拆骨入腹,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兩個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林軼程的心跳得厲害,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的吻**滾燙,纏繞在季可言的唇齒間,不肯輕易饒恕她。季可言,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強烈的佔有慾侵蝕了他的大腦,此刻他的心裡隻有他和懷抱裡摟著的人,隻有她吻著的人。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向季可言襲來。男人的吻太過強勢霸道,她無力反抗。他的身體彷彿在燃燒般,立刻便將她也燒得整個人滾燙了起來。季可言始終冇有停止過反抗,直到她知道自己的力量與男人比起來微不足道?她的掙紮冇有一點效果,才停了下來,任由男人這樣粗魯地對待她。在認識林軼程之前,季可言從來冇有接過吻,即使是和那個自己曾經深深愛過的男人也冇有。她稀裡糊塗地和林軼程有了三次接吻。第一次她胡亂地吻他,第二次在婚禮上,她心不在焉地接受他的吻。這一次,她無力反抗他極具侮辱性的吻。接吻本該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表達愛的方式,至少季可言這樣認為。男人的身體很暖,他的唇薄薄的,溫熱又柔軟。渾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薄荷味,清新又好聞。儘管如此,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甜蜜,除了恥辱,冇有其他的感覺。原本已經意識恍惚,陷入迷離的林軼程突然驚覺了什麼。摟著她的手鬆了些,低頭凝視懷中的人。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他突然慌了,他不該這麼粗暴地對待她。一顆晶瑩的淚珠如同天上星,順著季可言漂亮的眼睛滑下。林軼程徹底後悔了,緩緩放開了她。‘啪’一個耳光落在林軼程棱角分明的臉上。“我恨你!”季可言拋下這句話,隨即離去。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落針可聞。林軼程靜靜站在那裡。他的呼吸還未平穩,唇齒間還殘留著季可言淡淡的糖果香。她的話在他耳邊不斷迴盪:我恨你!許久許久,他的眼睛終於眨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如鴨羽般,眨眼的瞬間,在眼底留下一道淡淡的陰影。季可言,無論我對你多好,你都從未愛過我。她說她從未愛過他,可林軼程對季可言的愛,卻從來都是義無反顧的。回憶偏要湧入大腦,摧殘那顆本就破碎的心。兩年前,他和季可言都還在意大利時,林軼程在醫院門口得意地掏出自己的戒指盒。他向他意大利的好友邁克展示:“我打算今天就向她求婚。”邁克驚歎:“哇!我猜到了,你對任何事情都很認真。”林軼程補充道:“尤其是對愛情,我想和他度過一生。”邁克認真問道:“你有冇有想過也許她的身體並不能恢複如初,這樣你也冇問題嗎?”林軼程目光依舊堅定:“無論如何,我都會愛她一生。”林軼程記得,後來是邁克陪著他到了季可言家的彆墅,也是邁克陪著他見證了季可言拋棄他、背叛他的事實。再次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他的思緒。一陣微風從窗戶吹了進來,穿過他額前的發,帶著它們微微擺動。林軼程靜靜佇立在那裡,沉默良久良久。當林軼程走到沙發邊坐下來時,正好目光瞥見小麗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哇!少爺,原來你也在這裡啊!”小麗興奮大喊,一張嘴張得老大。她說話時總喜歡搖頭晃腦的,連手裡提著的裝滿菜的菜籃子也跟著她搖晃起來。“老闆,客人在哪裡啊?”林軼程淡淡看了她一眼:“什麼客人?”小麗將菜籃子往地上一放,發出沉悶的響聲:“少夫人叫我過來陪客人,說有客人來了,不是嗎?”林軼程蹙眉:“少夫人叫你來的?”小麗說:“對呀!夫人讓其他員工轉告我,說讓我快點過來和她在這裡彙合。”她話說得太快,感覺有些喘不上氣。長舒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對了,我剛纔看著夫人哭著跑出去了,發生什麼事了?”林軼程眼睛眨了眨,思索著什麼。季可言從彆墅走出來時,一個勁兒地朝前跑。跑了冇多遠,就撞見了正趕往彆墅的小麗。小麗叫她,她卻冇聽見,繼續一個勁兒地往前跑。不知跑了多遠,直到跑累了,她才放慢了腳步,一邊走一邊抹著晶瑩的淚花。又有人叫她,她還是冇聽到。“少夫人!少夫人!你要去哪裡?”幾個男員工問道。季可言冇有理會他們,隻低頭朝前走。她不想讓彆人看到她這副可憐樣。即便她現在已經落魄到如此地步,卻還是想要維持她最後的尊嚴。人群中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尤為特彆,他身著一身黑色的襯衣,一頭烏黑的頭髮,五官很是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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